“请曹大姑娘慎言!”
春禾急忙上前制止曹燕,可在外人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对······对不起,燕儿她就是太紧张了。”
曹夫人急忙道歉,又将曹燕扯到自己身后。此时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小妮子竟跟侯府的那丫头联合起来,害纪家二丫头,可纪初鸢不是纪初禾的亲妹妹么?崔景溪的姨母,怎的还要对付她。
曹夫人只想说一句,豪门内宅深似海啊!
但现下要紧的是保住曹燕。
“禾禾,鸢姐儿怎么会······”
贝央央急忙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身边的下人,满脸的担心。
虽几年不见,但以纪初鸢的性子,段然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别担心!”纪初禾安抚的拍了拍贝央央。
“今儿要给你添麻烦了!”
勇毅侯府长孙的满月宴怕是要办不下去了。
“你与我之间,不说这些!”
贝央央瞧着纪初禾神态自然,心里顿时放心不少。
“还是去看看吧!”
崔家大姑娘都跑过来嚷嚷了,无论什么事都是要过去看看的,又想着肯定是个纪初禾有关,因此贝央央话音又一转。
“这席面都开始了,诸位夫人万不能跟我客气,快些动筷子吧!”
无论是发生什么事,当然是最少人知道最好。
可贝央央显然低估了这些后宅夫人们八卦的心。
“何小夫人客气了,您去忙您的,不必管我们。”有夫人道
“可这菜······”
贝央央还想说,却被纪初禾扯了扯袖子,意思没关系,她们想去就去去呗。随即便离开了,贝央央急忙跟上。
也不必到处找人,远远的就望见翠喜在一处院子外面焦急的来回踱步。
纪初禾抬脚过去:“翠喜”
“啊!”
纪初禾突然出声,将心不在焉的翠喜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在这里,鸢姐儿和溪姐儿呢?”纪初禾眯起双眼打量着翠喜。
“姑娘······姑娘她······”
再看见纪初禾以及她身后那么多贵夫人时,翠喜紧张又心虚的支支吾吾起来。
她也不知道大姑娘去了哪里,说好了她们在外面等着曹大姑娘叫人来,可她去找那人回来的时候,就不见姑娘了。
她又不敢离开,又不敢进去,只能焦急的等在外面。
“嗯啊······”
可就在这时,屋里面传来一声浅浅的呻吟声,声音不大,细弱如蚊。
来听八卦的夫人们可都竖着耳朵,生怕自己少听了一句半句的,这声呻吟,自是被她们听到了。
当即一个个双眼冒光,神情激动,还真有八卦看啊!
就是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这般不要脸,在人家勇毅侯府长孙的满月宴上,干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来。
方才那曹大姑娘说是纪二小姐······
众人顿时将目光看向纪初禾。
“翠喜!”
迎着四处看好戏的目光,纪初禾沉了脸,冰冷的声音仿佛冬日里冷风,寒彻刺骨。
“奴婢······奴婢······夫人恕罪。”
翠喜双手攥紧,咚的一声跪在了纪初禾面前。
“里面是纪二小姐,她······在换衣裳。”
翠喜手心沁满了汗,心脏砰砰直跳,虽然跟着姑娘没少干坏事,但是陷害夫人的亲妹妹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做。
自然害怕,整个人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呦,这可不像是换衣裳的声音,倒像是······”
后面夫人堆里,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清晰的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嗐,也没什么事,夫人们还是随我去前面吃酒,听曲儿去,今儿我可是请了名角儿过来,夫人们尽管点。”
贝央央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想要将这些看好戏的夫人们都带走。
“何小夫人请的名角儿唱的戏,可有这院子里的戏好看呢。”
有人在后面呛声,纪初禾侧眸扫了一眼开口之人,当即勾了勾嘴角,呦这时报仇来了。
那说话之人,正是进来时遇到的那位爱嚼舌根的夫人。
先前吃了亏,这会儿可不得了劲儿的讨回来。
“咦,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两人眼神交锋的时候,清脆婉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这是央央姐?”
纪初鸢换完衣裳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出门一看,门口站了好多夫人,她姐姐也在,而姐姐身边的女子眉眼熟悉,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央央姐么。
当即就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
“呀,这是二妹妹,越来越漂亮了,央央姐差点都没认出你来。”
贝央央一眼也认出了纪初鸢,与小的时候无二,就是瘦了些,没以前那么肉乎乎了。
“纪二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正准备叙旧呢,就听跪在地上的翠喜惊叫出声。
“那你觉得二小姐该在哪里?”
秋月走过来,狠狠的剜了一眼翠喜,该死的贱蹄子,真敢害二小姐,看来是活够了。
“她······里面······在里面”
翠喜慌得语无伦次,二小姐在外面,那么里面的是谁,翠喜一下子软了身子,她完了。
“禾禾,里面是······”
贝央央扯了扯纪初禾的袖子,纪初鸢在外面,那么里面的是······崔景溪?
她更懵了,脑瓜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过还是派了两个老嬷嬷进去。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与男子的辱骂声。
虽没看见人,光是听声音,纪初禾也猜出来是谁了,眸底一片冰冷,竟把黄勇那畜牲给找来了,崔景溪真是个厉害的。
“呦,听着似是忠勇候府的大姑娘。”
正说着呢,房门打开了,崔景溪与黄勇衣衫凌乱的被人带出来了。
“母亲,母亲,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崔景溪一出房门,就对上了数十双眼睛,有鄙夷,有不屑,有讥讽。
心知完蛋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在房间的不该是纪初鸢吗?受这些目光的不也该是纪初鸢吗?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在房间里,还叫黄勇那个畜牲夺走了清白。
“来人,将崔景溪与黄勇押回府。”
纪初禾懒得听她说,回去自己跟老夫人说去吧!
“母亲,母亲······”
崔景溪想要解释,但秋月已经将人给扯走了,至于黄勇,贝央央也将人绑了,送去忠勇候府。
“今日给你添麻烦了。”
纪初禾满脸歉意。
“都说了没关系。”
贝央央顿时不乐意了,虽不明白怎么搞出这事来,但她与纪初禾之间不用说抱歉。
“今日扰了众位夫人的雅兴,初禾在这里赔不是了,改日亲自上门道歉。”
纪初禾深吸一口气,朝着众人福了福身,随即又低声对着春禾道:“将这奴才带上。”
翠喜就这么被春禾拖着离开了勇毅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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