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珣,纪初禾知道,二房庶子,也是蒋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八岁过童试,十二岁乡试,十五岁过会试。十八岁已经榜上有名,天子门生。
遗憾的是没有进前三甲,只是个进士,却也入了朝堂,十来年后身居要职,大有其曾祖父当年的风范。
过些日子要会试了,所以蒋珣一直住在学院,纪初禾倒是没有见到。
不成想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放手,你个卑贱的庶子,谁是你的弟弟,本少爷瞧着你是皮痒了,我回去就叫母亲杀了你姨娘。”
蒋克小眼睛狠狠地瞪着蒋珣。
他讨厌蒋珣,每次蒋珣惹他不高兴了,他就叫母亲责罚蒋珣的姨娘,蒋珣就会乖乖听她的话。
“可是,你不能对表姐不敬。”
蒋珣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他不想姨娘因他受罚,也不想蒋克对表姐不敬,表姐是客,如此这般,岂不是叫人说蒋家没礼数。
“你管我!”
蒋克见蒋珣不松手,就猛地张嘴咬上去,蒋珣吃痛,松了蒋克。
蒋克忙跑远,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冲着蒋珣龇牙。
“你个卑贱的庶子,你给小爷等着!”说罢便跑远了。
蒋珣眉头紧蹙,但还是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拘了一礼:“蒋珣见过大表姐。”
“表弟!”
纪初禾颔首,这还是她第一次心里承认蒋家的亲戚,蒋珣是个不错的。
“瞧着两位表姐是要出去,这两日东街热闹,表姐可以去赏玩。”
蒋珣小小的年纪一板一眼的,规规矩矩的。
“好的!”
纪初禾点头,便见蒋珣抬头:“那我先回去了!”
他要回去请罪,否则母亲定不会放过姨娘的。
“嗯!”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纪初禾眯了眯眸子。
两姐妹出了蒋家,外面果然如蒋珣所说一般热闹非凡。
但她们不幸的遇上了一个扫兴的人。
“小媳妇在看衣裳料子,可是为我们成亲准备嫁衣呢!”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笑嘻嘻的堵在纪初禾两人面前。猪头男人看向纪初鸢的两眼里都放光,恨不得就这么扑过去。
一双肥爪子,来回搓弄着。
“谁是你的小媳妇。你莫要胡说。”
纪初鸢害怕的缩到纪初禾身后,整张脸难看极了。
“怎么就不是了,姑婆都答应我娘亲了,过些日子就把你嫁给我,我瞧着,就不必等过些日子了,不如今儿你就跟我回家!”
猪头男说着伸出肥爪子,就要去抓纪初禾身后的纪初鸢。
纪初禾往前一挡,挡住了猪头男。
“呦,这还有个小娘子呢!”
猪头男这才看见纪初禾,在看见纪初禾的容貌时,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纪初禾无疑长的很漂亮,尤其来青阳之后,眼角的那颗痣就没再遮,如此便带着一丝妩媚之色。
“快快,将本公子的两个小媳妇带回府。”
猪头男看着两姐妹,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手一挥,两个小厮上前就要抓纪初禾两姐妹。
纪初禾厌恶的蹙了蹙眉头,在小厮上前的时候,袖下的手微动,等两人靠上来的时候,一把匕首抵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呦还是个泼辣的,本公子更喜欢了。”
猪头男笑的更加猥琐淫荡,手搓的更加用力。
“呦,这肖公子又要霍霍人家好姑娘了。”
一旁有人同情的摇摇头。
纪初禾顿时就猜出来了猪头男的身份。
肖承宗,二老夫人娘家侄孙,肖家独苗苗,不仅肖家人宠着,二老夫人也宠着。
吃喝玩乐,看见个美人就要抢回去,是个妥妥的纨绔。
都城纨绔也多,比如小郡王姬宇凡,比如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们,都是纨绔子弟。
各个风流,但却不下流。
而肖承宗风流又下流,纨绔用在他身上就是个贬义词。
“小娘子莫要挣扎,你越是挣扎,本公子越是兴奋。”
肖承宗肥的一笑眼睛都没了,浑身肥肉晃的人眼花。
纪初禾双眼一眯,手下也用了力,小厮顿时捂着脖子哀嚎起来。
“没用的东西。”肖承宗小眼睛一瞪,立马有人将哀嚎的小厮拉了出去。
纪初禾这一刀,并没有吓退肖承宗,他一挥手,又上来四五个家丁,将纪初禾两人团团围住。
“走吧,小娘子!”
肖承宗上来就要拉纪初禾的手。
只是手还没有碰到纪初禾,整个人就跟个肥猪似的飞了出去。
砸坏了不少的桌椅与布料。
“少爷!”一众小厮,立马上前去查看。
“哎呦!”肥胖的身子落地,痛的哎哎呀呀,一时爬不起。
纪初禾瞥了一眼肥猪,随后目光看向门口。
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光而立,虽看不清面容,但浑身寒气似有实质般的。
纪初禾望着那有些熟悉的身影道:“姬世子?”
不确定,再看看。
“嗯!”男人清冷的嗓音应声。
“爷,慢点。”庆阳呼哧带喘的追了上来,他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男子约莫二十左右!一身紫衣,手拿玉骨扇,端的是个翩翩公子做派。
“君尧你就不能等等爷么?”
男子翻了个白眼,略微调整了下呼吸。
姬君尧没有理会门口的两人,而是走向纪初禾,蹙眉问道:“纪姐姐可伤着了?”
此话一出口,纪初禾还没回答,就听到门口两声吸气声,以及两双不可思议的眸子。
然后才想到方才姬君尧的称呼,顿时有些尴尬。
她之前听过了,倒是习惯了,可庆阳没有,他家爷什么时候这么乖巧的叫别人姐姐了。
后面的紫衣青年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
啥时候姬君尧多了个姐姐了?
“我没事!”
纪初禾摇摇头,姬君尧这才将目光收回来,转而看向哀嚎不已的肖承宗。
“你,你做什么?我可是肖家人!”
肖承宗瞧着姬君尧阴沉的俊脸,很想往后挪,但奈何身子太肥了,挪不动。
“滚!”
姬君尧站在肖承宗面前,衣摆下的脚微动,肖承宗整个人又飞出去了,这次直接从庆阳头顶飞出去,如一摊烂泥似的,呈抛物线摔在路上。
小厮们又是拖又是拉的,将肖承宗拖走,生怕晚一步,肖承宗又被踢飞!
“君尧,这姑娘是你哪家姐姐?”
紫衣男子摇着折扇,打量着纪初禾。
纪初禾也打量着紫衣男子。姬君尧没有理会紫衣男子,而是对纪初禾道:
“这是三皇······”
“黄三爷!”紫衣男子忙收扇打断姬君尧的话。
“·······”纪初禾,她看着很笨吗?
身带龙纹玉佩,整个大雍没几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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