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扶着沈长安来到房子后方的露天茅房。
然后自觉的转过头去。
虽然她时常会对沈长安有非分之想,但此情此景还是很尴尬的好吧。
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苏瑶的脸上更是爬上了可疑的红晕!
妈呀,他这是憋了多久啊!
这么半晌了还没好!
片刻后,水声停止,随即而来的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瑶也不催促,等沈长安磨磨蹭蹭的整理好了衣服,才又扶着他回了屋。
一路上,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苏瑶心想,自己这般给他做人形拐杖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赶紧给他个真正的拐杖才行!
等沈长安坐在床上后,见苏瑶转身要走,他急忙开口道:“阿瑶,我……我还没有洗漱!”
苏瑶停下脚步,得得得,他如今腿脚不便,自己伺候伺候他也无可厚非!
等他腿好利索了,看自己如何使唤他,到时候就轮到自己来享受这待遇了。
苏瑶这么想着,快速的给他打来了水,开口道:“大热天的,你一个老爷们就将就用冷水吧!”
对此,沈长安并无异议,他开口道:“谢谢。”
等他洗漱好,苏瑶出门倒水的时候,发现那李梅正在朝自己这边张望!
苏瑶瞪了她一眼,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只要她不主动惹自己,那么也可相安无事。
不过话说回来,周氏说那沈长喜变傻了,但具体傻成什么样苏瑶还没见过呢。
不过就那样的坏种,傻了也就安分了,没死都是便宜他的。
苏瑶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买了这个多肉回来,若是不及时处理了可会坏的。
把坐在院子里的井边,把所有的肉都清洗干净,放入一个盆中。
将买来的陶罐也洗干净倒扣过来,放在太阳底下晒着,这样能让里面的水流出来,让陶罐保持干燥。
李梅在自家的屋内透过窗子看着苏瑶的一举一动,心中很是不解。
这女人从哪里弄这么多肉回来。
还有那火上煨着的是什么东西,也太香了。
李梅暗自咽了咽口水,一脚踢在只会傻笑的沈长喜身上,口中骂道:“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沈长喜也不懂得还手,见这女人的凶模样,吓得瑟缩了缩脖子。
如今这沈长喜傻了,倒是任由李梅摆布,不似从前那般,要么几天不着家,一回来就是找她要银子,动辄打骂!
苏瑶回到屋里,把灶火烧旺,锅中倒入少量的水。
然后把那猪板油切成小块儿,等锅中的水开了,就将切好的板油全都放入锅中,加入姜片,草果,八角等调料,就这样给它煮着。
然后用刀把那块五花肉身上的猪毛刮干净,切成长条,放在一旁沥干水分。
接着用砍刀把那只猪后腿的猪脚给砍了下来,与那一条条五花肉放在一起。
沈长安虽是在床上歇着,但一直在看苏瑶干活。
他不明白这么瘦小的女人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那骨头竟被她哐哐哐这么几下就砍了下来。
再加上他自己在床上休息,苏瑶却忙前忙后的,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他伸手摸了摸妞妞的额头,感觉妞妞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也不似早间那般烫了,心里就放心许多。
他腿上时不时会传来钻心的痛,但尚且能忍住。
只盼这腿能早点好起来,他也不会再苏瑶面前显得这般无用了。
苏瑶用葱姜酱油把五花肉和猪脚腌制着,然后继续把猪腿肉都切成不大不小的方块,放在一旁备用。
然后再灶里丢进去几个地瓜烤着。
早上的粥还剩许多,看来是沈长安和妞妞基本没吃,等会热热就可以吃了。
锅里的板油已经没有了咕噜咕噜声,想来是水分已经被煮干了,苏瑶赶紧站起来用铲子搅拌着。
那香味,村间邻舍的个个都闻见了。
纷纷好奇这沈家院子里在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苏瑶撤了大火转小火,时不时翻搅着。
直到板油里清亮的油脂全都被炸出来,浮在表面的油渣也变得金黄,苏瑶这才收了火。
她先把油渣捞出来放在碗里。
然后去院里把陶罐搬了进来,提前洗好的陶罐里已经没有了水汽,但为了保险起见,苏瑶还是用干净的帕子擦了一遍。
等油温凉下来一些后,把一半的油舀进这罐子中。
剩下的一半油留在锅里,把那一块块方形的猪腿肉放进去炸至四面金黄,捞出放在另一个坛子里,然后把油全部舀进去,淹没了所有的肉。
这样用油浸的方法,也可以让肉保存很长时间。
苏瑶一刻也不闲着,把陶罐搬到靠墙的位置盖好盖子。
然后把锅洗干净,等锅里残留的水份被火烧干之后,在锅中倒入足够的盐,放入花椒,香叶,桂皮,陈皮一同翻炒,把盐炒至泛黄,将其盛出。
然后将它们均匀的抹在已经腌制了一会儿的五花肉和猪脚上,用绳子将它们串起来挂在阴凉通风处,等待风干水分。
午时已过,妞妞从床上坐了起来。
苏瑶看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就知道她已经退烧了,就是感觉人还恹恹的,还没什么精气神。
她把刚才烤的红薯拿出来招呼道:“妞妞,先过来吃这个,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妞妞摇了摇头,又继续趴在了沈长安的身上。
苏瑶知道她是没什么胃口,也不强求,加快手上的动作。
把猪肝剁碎,放入青椒,豆豉一起炒熟,随意加点调料也是香的要命。
用它来就稀饭,那肯定能让人胃口大开。
苏瑶把早上的稀饭热好盛上桌,然后拍了两根王大婶给的黄瓜,又在那油渣里撒上盐。
如今只要把外面的排骨端进来就齐活儿了。
那排骨炖了这么久,应该很是软烂入味了,她还在里面加了黑药根,妥妥的一道滋补药膳,又美味又营养。
这么想着,苏瑶竟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的出门去端砂锅。
可院里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火炉立在屋檐下,哪还有砂锅的影子。
这是,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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