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阿勇没有大碍后阿丙用银针渡气帮他温养了一下伤口,这样可以加快伤势的恢复速度。
阿勇神情复杂,犹豫了半天才嘟囔出一句话。
“大师你是看上了阿美吗?”
阿丙笑道:“怎么,不行吗?”
阿勇挣扎了一番黯然的说道:“阿美心性单纯,大师你要真心喜欢我可以退出,但是希望你好好待她。”
阿丙哭笑不得,故意揶揄道:“你也不问问阿美喜欢谁就自顾退出?”
“大师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阿美跟你在一起比跟我好。”
“你放心吧,我是阿美的哥哥。”
阿勇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不知道阿美有个哥哥。”
“刚认得。”阿丙不想继续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便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家人呢?要不要通知他们。”
阿勇神色黯然地说道:“阿美和婶子就是我的家人。”
看来阿勇也是孤儿出身,阿丙也就没有继续询问,切到了正题。
“我听说你是做装修的?”
“是。”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虽然受了伤但你手下的工人应该可以继续工作吧。”
“我们已经半年没有开工了。”阿勇神色黯然的说道。
“估计是阿彪打了招呼,我们一个工程都接不了,哪怕接个居民装修的小活儿阿彪都不放过,愣是找人给我们搅黄。”
说到气愤处忍不住咳了两声。
“我实在气不过就去找他理论,他故意羞辱引我动手,然后把我往死里打,要不是我那帮兄弟带人来我估计就没命了。”
阿丙心中有数,为医者不害人命,除非是该死之人。
不过阿丙也清楚,阿彪也不过是个打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卢平。
“我手上有个店面正要装修,如果你手下的工人还能干就让他们来干吧。”
“我这些兄弟差不多已经散了,跑快递的跑快递,跑外卖的跑外卖,不过只要陈师傅你信得过我立刻就给你召集人手。”
“行,明儿你让他们去宋家庄村口找我,一进村的那个小楼。”
正说话时房门打开,桑德带着阿彪来到病房。
一个花篮一个果篮,阿彪一进门就噗通的跪在阿勇的床前开始了声泪俱下的哭诉。
“阿勇兄弟,是我的错,我下手太重了,我向你赔礼,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桑德和阿丙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互相装作不认识。
桑德假惺惺的帮腔道:“阿勇兄弟,阿彪是真心认错的,你就原谅他吧。”
阿勇差点被打死,对阿彪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气愤的扭过头去。
阿彪顿时取出手机开始转账。
“滴,数字银行到账一百万。”
“阿勇兄弟,这是你的工程款。”
“滴,数字银行到账一百万。”
“这是赔偿你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你先用着,不够我再给你补。”
阿勇可能是也不想把阿彪得罪死,终于开口圆场。
“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还希望彪老大以后不要再针对我的工程队。”
“岂敢岂敢,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桑德不敢多待,趁机告辞。
“那个,阿勇兄弟,你好好养伤,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阿彪如释重负,跟着陪笑道:“兄弟好好养伤,钱不够跟我说。”
桑德二人离开后阿勇对阿丙说道:“陈师傅,是你教训了他们吗?”
阿丙含笑摇头。
“院长和治安署的署长是好朋友,是他告了李德彪一状。”
阿勇愤愤的说道:“我说这孙子怎么这么客气,真特么狗。”
阿丙笑道:“你这脾气也该收敛点了,俗话说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该隐忍的还是要忍一下的。”
阿勇倒是没有继续逞强,虚心接受了意见。
“好了,你休息吧,我回去看看阿美的母亲。”
阿勇眼睛一亮,欣喜的问道:“陈师傅,你是帮我婶子看病了吗?”
阿丙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婶子的病已经好了,你也要好好养伤,免得阿美担心。”
“嗯。”阿勇重重的点了点头。
阿丙回到出租屋时老人已经醒了过来,阿美正在陪着她聊天,看到老人容光焕发阿美别提多高兴了。
见了阿丙愈发亲切,上前问道:“阿丙哥,你吃饭了没有。”
“没吃,我功力深,三天一顿饭也不觉得饿。”
进了屋阿丙看见老人的脸色红润随口说道:“婶儿你感觉怎么样?”
老人高兴的说道:“好的很,我感觉好像年轻了十岁。”
阿丙笑道:“等你再恢复恢复我教你一个呼吸吐纳的法门,可以保护你的内脏。”
“阿丙,你是气功大师吗?”
阿丙笑道:“算是吧。”
阿美惊喜的说道:“难怪你这么大本事,我听说气功大师可玄乎了,连癌症都能治。”
“气功虽然神奇。”阿丙却不敢忽悠他们,认真的告诫了一番。
“但正是如此也有许多人以此行骗,所以我们还是应该担心一些,日后不要对外人提起我的身份。”
阿美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第二天,阿丙在店面门口接待了阿勇手下的工人,一番交待按摩店正式施工。
阿丙办理各种证照不必细说。
三日后宋世珍终于打来电话,治安署署长杨军来到滨江医院按摩。
这是阿丙的交代,他需要结识一下杨军。
其实阿丙也认识这位署长大人,只不过自己坐过牢,如果贸然打扰可能会适得其反。
宋世珍是杨军的好友,从中牵线自然会好上一些。
见面之后杨军果然认出阿丙,他倒是没有因为阿丙坐牢而看不起,甚至还解释了一句。
“阿丙师傅,原来你是宋神医的师弟啊。”
阿丙客气道:“署长见笑了,是我师兄抬举罢了。”
宋世珍趁机给阿丙抬价。
“杨署长,我师弟当初学艺可是主攻的按摩推拿,在这方面他可比我擅长多了。”
“这个我是知道的。”杨军倒是十分谦恭,认真的解释了一番。
“其实你的案子我也知道,但是司马家我也惹不起,所以阿丙师傅可不要见怪哦。”
先不说是真是假,杨军能说出这话已经十分看重阿丙。
“署长说笑了,只怪我当时太年轻,不识抬举。”
杨军倒是没有附和,继续安慰道:“话虽如此,但其实对你我还是很佩服的。不像我,患得患失早已忘记了初心。”
他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羞愧,阿丙看在眼里也是默默叹息。
自古功名累人心,又有多少人可以跳出这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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