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凡独自来到雀氏财团大楼前。
下车后，耳边依然回荡着不久前，吴皖淋挑衅的话语。
“听着！大阳山项目招标名额，要是砸在你手，你就是吴家千古罪人，也别想分到集团半点股份！”
“这件事，爷爷和我爸，也绝不可能护着你，你就等着众叛亲离吧！”
林凡闭了闭眼，苦笑一声。
无需吴皖淋的激将法，他也务必要拿到投标名额。
这是他偿还吴家恩义，第一步的打算。
靠近雀氏大门时。
他的脑海，浮现出另一段啼笑皆非的记忆。
这栋大楼，就在他就职的宏昌文化公司斜对面。
一次无意间经过，却看到金丝雀，从这道门走出来。
他悄摸摸来到其身后，捏了她一下：“美女，搁这儿找工作呢？”
金丝雀吓了一跳，回头锤着他的胸口：“我可是这里的老板。”
一本正经的娇态，惹得林凡差点笑喷了。
一个俯身把金丝雀公主抱，转而躲进了香幽别墅，翻云覆雨。
而今才知道，早就在一开始，金丝雀就透露过自己的身份。
只是林凡不相信罢了。
背上这份情债，刚“断”了，又得回头找金丝雀，索要投标名额。
个中无奈，五味杂全。
收拾一下情绪，他步入一楼大厅。
十几名保安，守着进入电梯的各个打卡门。
他只能在前台排队约见。
一名短发的前台妹子，打量着他：“先生，有什么能帮你的？”
林凡礼貌的道：“我想找雀融妃小姐，请通报一声。”
前台妹子的眼神变得轻蔑。
似笑非笑道：“你？也敢直呼我们雀总的名字，知道自己是谁不？”
林凡颇感不爽，冷冷的道：“我跟她很熟的，你只需通报一声，说林凡找她，她自然会接见。”
也就只差说出：“她是我养了三年的金丝雀，瞎了你的狗眼了。”
前台妹子啪一声，把登记本甩在桌上。
讥笑道：“姓林的？滨市也没一个豪族，是这个姓氏呀。”
“保安！”
这动静，使得客人们对林凡议论纷纷。
“这不是吴家窝囊女婿，林凡吗？”
“吃错药了，敢跑到这里，约见雀融妃小姐？没事找抽吧？”
“一个底层废物，谁给他的勇气，进这道门的？”
“哼，准得被打一顿。”
四名保安闻讯而来，举起铁棍，厉声训斥：“我数到三，给我蹲下！”
“你这垃圾，也配跟雀总预约？想找茬，我成全你！”
林凡纳闷到头发冒烟，打给金丝雀。
响了几下，对方接听，并没有说话。
林凡道：“我就在你雀氏大厅，你是想我跟你的人打一顿，再见面，随便！”
没等电话那头的金丝雀回话。
林凡挂了手机。
前台妹子起身道：“还敢装模作样，打出去。”
嘀嘀嘀……
话音一落，桌上的雀总专线电话，响了起来。
这使得所有人如被定住一般。
前台妹子急忙接听：“雀总，您好。”
电话里传来雀融妃天籁的声音：“让那个林凡，上来。”
前台妹子为之一颤。
“好，好，我明白了。”
一放下电话，急忙喊道：“千万别动他！”
四名保安，差点连棍子都掉在地上，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周围的客人不明觉厉，全都眨巴着眼。
前台妹子刷一下，跑出接待台。
一个劲朝林凡躬身道歉：“对不起，林凡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您跟雀总认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千万见谅。”
“雀总亲口吩咐，让您上去见她。”
另一名前台妹子眼里有活，拿了贵宾电梯卡，送到林凡手中。
“林凡先生，雀总就在四十八楼，董事长办公室。”
“这卡可以直达，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刚才的无礼。”
林凡拿过电梯卡，看也不看他们。
“没事，狗眼看人低的人大把，你们算好的了。”
在他穿过人群的时候，这句话，也仿佛在一瞬间，隔空扇了他们好几个耳光。
……
很快，林凡径直来到雀融妃的办公室。
敲门后。
一名活力四射的性感美女，身穿修身西服，扎着小马尾辫，落落大方的开门，摆出邀请的手势。
“林凡哥，雀总让您在这里等着。”
“您都跟她那么熟了，自便就好。”
说完，主动退出办公室，把门带上。
林凡颇为诧异。
难不成，金丝雀跟她的美女助手，说过他们的秘密？
不过他也没心思去思索太多。
走进这个比起总统套房，还要奢华三倍的办公室。
随眼一扫，一大片落地窗，鸟瞰全城美景。
旁边大屏幕显示雀氏于各地的商业版图，影射出雀融妃这位帝都天骄，所掌控的商业帝国之甚。
林凡点燃一根烟，有点无聊的走走看看。
忽然发现，最显眼的金丝楠木博物柜里头，摆放着一张英伟男子的照片。
其器宇轩昂和锐气逼人的神态，就连林凡看了，都心生妒忌。
此时，一道倩影，从林凡背后的房门出现。
她踮着脚尖，来到林凡身后：“看啥呢？”
林凡扭头看去，问道：“这照片，是你的男人对吧？”
雀融妃压低眉头道：“他是你爹。”
也就是这气鼓鼓的回答，使得林凡焕然大悟。
照片上的男子，是金丝雀的父亲……
而此时雀融妃的态度，也和以前他们相处时一般，奶凶奶凶的。
反而让林凡觉得亲切了许多。
雀融妃优雅的坐在总裁沙发上。
一双勾魂的媚眼，审视着他：“还找我干嘛？”
刻意摆出高高在上的疏远姿态，连纤纤玉指敲着桌面的感觉，都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意。
善变。
也是林凡早就习以为常的事。
不过要是林凡没本事拿捏她，也不可能哄着她，快活了三年。
林凡转为严肃的口吻道：“雀总，你我的私事，能不能不要算在吴氏集团的账上？”
“再怎么说，吴氏集团在滨市，也算颇有资历的企业。”
“不至于连大阳山投标资格，都给取消了吧？”
雀融妃伸了伸懒腰，就像没听见一般。
轻捏自己的香肩道：“哎，最近忙都忙死了，脚也有点酸。”
林凡眼角一抽。
又来？
这暗示……林凡最清楚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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