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说的男人是不是个瘸腿的男人？他脸色蜡黄，额头有块红印子？”
“对对对，是他！”
徐玉娥恍惚片刻后激动地说：“那就没错，他是大堂姐的男人，姓秦名卫民！娇娇，你知道他住哪吗？”
“我不知道。”徐娇娇摇头。
徐玉娥失落的垂下肩膀：“唉，看来得去找你大堂姐才能问出那人的消息。”
徐娇娇轻笑着说：“娘，我可以带你去找大堂姐呀。”
“真的？”徐玉娥眼前一亮，“那就麻烦你了娇娇。”
“不麻烦。”徐娇娇甜美地笑着，随即她扭头看向徐娇娇，“不过，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啥事？尽管说，只要娘能办到的，绝不会拒绝你。”
“我想让娘跟我去县里，我一个人害怕，万一被坏蛋欺负了咋整，娘陪着我，我就不怕。”
徐娇娇说的是实情，现代社会虽然治安比较稳定，可架不住这里是封建社会啊。
徐玉娥思忖片刻：“我不放心你二嫂。”
徐娇娇劝道：“大伯娘在村里，她不敢胡乱造谣生事的，你就陪我去吧，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也行。”
“娇娇，娘不是怀疑你二嫂，我只是担心她。”徐玉娥苦恼地蹙紧眉头。
“那好吧。”徐娇娇妥协，“我跟二嫂关系挺僵的，她未必愿意陪我去县城。”
徐玉娥叹了口气，“那我们先去找你大伯娘商量商量，看她同意不同意。”
“好。”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徐家院子门口。
院内，徐家大伯娘正坐在院子里编草鞋，看见徐玉娥回来，笑呵呵的站起身。
“玉娥回来啦！”徐家大伯娘招呼徐玉娥进屋。
“婶。”徐玉娥礼貌地叫了声，“我来看看娇娇，娇娇说要去县城玩。”
徐家大伯娘瞅了瞅站在徐娇娇身后的刘秀丽。
“哦，是这样啊。”徐家大伯娘露出慈祥的笑容，“娇娇刚醒没多久，你就带她到处瞎跑，万一感染风寒就糟糕咯。”
“婶，娇娇不怕。”
徐娇娇不是原装货，所以并不怕感冒。
况且，她还有灵泉水呢，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
“娇娇，咱家就剩你和娘俩，娘不方便照顾你，你就乖乖在家呆着，等娘把药材采购回来，就送你去镇上学堂读书。”徐玉娥说道。
“娇娇想去学堂读书。”徐娇娇表示反对，“娘，镇上学堂的束脩贵吗？”
“还行吧，都是免费供应吃食和笔墨纸砚，再加上每月有两个铜板的补贴，你爹说你还小，等你满了八岁再上课。”徐玉娥耐心地解释。
徐娇娇沉默下来。
徐玉娥见她似乎犹豫了，又继续说：“娇娇啊，你要是想念书的话，就跟娘一块去镇上。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的女儿是徐家最漂亮懂事的姑娘，要是读书识字了，就不愁嫁不出去。
徐娇娇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娘，我不想去镇上学习，我还是想留在这儿，我喜欢我爹娘，喜欢我哥，我舍不得走。”
徐玉娥心底涌上酸涩之感。
其实她心里明白，女娃子长大迟早得嫁出去，就算留在村里，以她家的条件也娶不起媳妇，只有跟着亲娘或者舅妈、姨奶奶过日子，才是正道。
徐玉娥忍不住叹息一声：“哎，既然你执意要留在这儿，娘尊重你的选择。”
徐娇娇粲然一笑，挽起徐玉娥的胳膊，“娘，我饿了，咱们进厨房煮饭吧。”
“哎！”徐玉娥温柔宠溺的抚摸着徐娇娇的发顶，“走，娘陪你煮饭。”
母女俩手拉手往灶膛里添柴禾，准备生火煮饭，却听见院门被撞开的声音。
“娘~你不能丢下我和孩儿啊~”一位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少妇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扑倒徐玉娥的脚边抱住她的小腿，泪流满面，哀求地看着徐玉娥，“娘，我肚子饿了。”
她抬眸看向徐娇娇，哭喊道：“妹妹，你去拿点米汤和肉给我喝呗~”
徐娇娇吓了一跳，赶紧躲到徐玉娥身后，探出半颗小脑袋，怯怯地盯着那名少妇。
这个少妇她认得，是她的二姐，原身的二姐徐兰芳。
徐玉娥厌恶的踢掉徐兰芳的脏手，将徐娇娇护在背后，严厉地责怪徐兰芳，“兰芳，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徐兰芳抹干净脸颊上的泪痕，委屈兮兮地抽噎，“娘，你别骂我，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也没办法呀，我不这样，我会挨饿的！”
“谁给你银子买吃的？”徐玉娥瞪了徐兰芳一眼，她可不信自己闺女是为了填饱肚子才去偷东西吃。
“当然是……当然是你那个死鬼男人喽~”徐兰芳理直气壮地说完，又觉得太过分了，连忙低下头。
徐玉娥怒极反笑：“呵！你男人给你银子，你就偷吃？兰芳，他是你亲爹，不是外人！”
徐兰芳嘟囔着唇，眼眶通红，哽咽道：“娘，我知道他是我男人，我不是存心偷吃，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嘛，家里的粮食被偷光了，我只能去偷，我哪晓得他会抓住我……呜呜，娘……”
她嚎啕大哭，像个无助的孩子。
徐玉娥叹气，她就知道，她闺女肯定会偷吃，果不其然。
“娘，娇娇病得厉害，您快帮她瞧瞧，我去给她弄点热乎水，让她洗漱擦身换衣服。”
“嗯嗯！你快去吧。”
徐玉娥转而望着徐娇娇，神色复杂地说：“娇娇，娘今晚上要去县城采买药材，可能需要夜里才回来。”
徐娇娇点了点头。
“娇娇真乖。”
徐玉娥揉了揉徐娇娇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去厨房煮粥了。
徐娇娇看了徐兰芳一眼，慢吞吞地朝灶台挪去。
“兰芳姐，你别哭了，你要是肚子饿就先吃饭，不够锅里还有。”徐娇娇劝徐兰芳。
徐兰芳抬起头，泪流满面地说：“妹，我不想吃，你喂我吧？”
徐玉娥熬的糙米粥，味道虽然难闻，可是徐兰芳已经饿了三顿，实在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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