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应浅大叫一声,顿时捂着屁股疼得眼泪汪汪!
她尖叫着哭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就看着她欺负我,还不给本公主把她绑起来,本公主要把她扔到荷花池里去!”
萧应浅的侍女们闻言,浑身一抖,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元鲤鲤扯去了莲花池边。
元鲤鲤感受到他们虽然将自己带到了莲花池边,却没有推下去的想法,便没有挣扎,反而抬头看向了萧应浅。
萧应浅此时已经被宫女扶了起来。
她一瘸一拐地上前,高傲地看着元鲤鲤,傲慢地开口道:“土包子,你若是跪下求饶,本公主可以考虑放过你。”
元鲤鲤皱着小眉头,抬起下颚,哼道:“本殿下才不会跪一个小青菜!”
她就没跪过谁!
萧应浅瞪大眼,气得脸颊通红。
“你骂谁是小青菜呢,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丐!本公主要把你淹死!”
她尖叫着,一把伸出手去推元鲤鲤!
元鲤鲤猛地站起身,一伸手推开了钳制住自己的宫女,猛地侧身,精妙地躲过了萧应浅的手掌。
“啊……”
萧应浅短促地尖叫一声,瞳孔收缩,收不住力,直直往前倒了下去!
随后“噗通”一声巨响传来,周围的宫人们纷纷变了脸色!
“公主落水了!快来人!”
“快,快拿毯子过来!”
待萧应浅浑身湿漉漉又满是淤泥地从荷花池中被捞起来时。
元鲤鲤已经爬到了树上,一手拿着之前郑瑜裴给自己买的小笼包吃,一边晃晃悠悠地摆着脚丫子。
她居高临下地俯觑着萧应浅。
骄矜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这个公主?再说,本殿下才是正统,从来没被人欺负过,就你这么个小娃娃也想推本殿下下水。”
“哼,这次就算是一个小教训,再有下次,我就不会放过你啦!”
元鲤鲤双手摆成小猫爪子,嘴里鼓鼓塞着小肉包,嗷呜一声:“吃你的手,吃你的腿,你信不信!”
此时,御书房内,郑瑜裴神色震怒,猛地将桌上的琉璃盏推倒在地,冷冷喝斥道:
“简直岂有此理!”
琉璃盏砸地溅起的碎渣弹跳,猛地划伤了元君睿的侧脸,蜿蜒流下一串血珠。
元君睿喉结滚动,额头上遍布冷汗,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跪在地上。
双手伏低,额头猛地磕了下去!
半个时辰前,郑瑜裴走进御书房。
元君睿撩起下摆跪在地上,先是觑了一眼圣上神色,见其神色平缓,似乎心情不错,这才道:
“启禀陛下,柳河镇干旱日益严重,百姓颗粒无收,无水饮用,无粮可食,下官恳请陛下开国库,拨款赈灾!”
御书房内半响未有声响,元君睿跪在地上,额角忍不住滑落了一丝冷汗。
忽听这位年轻的帝王轻声道:“拨款赈灾?这倒是让朕想起了三月前的那笔拨款,元爱卿可知,那笔拨款的去向?”
元君睿身子一颤,猛地抬起头去看圣上的神色,却被吓得立马又低下头。
郑瑜裴冷冷垂着眼皮,神色阴冷诡谲,音调又低又缓:“元爱卿,你怎地不说话了?”
元君睿衣衫已经被汗水濡湿,心跳如擂鼓,嘴唇不停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陛下……”
郑瑜裴把玩着一个琉璃盏,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冷道:“来人,把元将军拉出去……”
“陛下!”
元君睿急急起身道:“臣说,臣马上说!”
柳河镇干旱已经持续了三月之久,闹得人心惶惶,百姓们纷纷指着朝廷不做事,却不知其实三月前陛下便亲自开国库,拨了一笔银两过去,却被层层克扣,到了柳河镇已经剩不下什么了。
元君睿因曾立下军功,在圣上面前还算有几分薄面,一来二去的,便求到了他头上。
郑瑜裴气得摔了琉璃盏。
元君睿却仍旧希望郑瑜裴先紧着百姓,他跪着磕了一个响头:“陛下,如今百姓已经闹了起来,还说……还说……”
郑瑜裴冷冷一甩袖,道:“元爱卿要是不会说话,往后也不必再说了!”
元君睿背后霎时出了一片冷汗,脱口而出。
“他们说您是……暴君!”
“放肆!”
元君睿猛地站起了声,刚要发怒,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惊叫声:“陛下……大事不好了!三公主出事了……”
太监一进门,便见大将军元君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额角还有一丝血迹,而陛下脸色奇黑,还摔了自己最爱的琉璃盏,他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郑瑜裴冷道:“萧应浅又闯什么祸了?”
“陛,陛下……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郑瑜裴冷冷地撇过元君睿,抬脚离开了御书房。
半响,元君睿才慢慢站起了身,揉了揉膝盖,又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郑瑜裴一来到御花园,便见到了换身湿漉漉,满脸泥浆的萧应浅。
而自己见到的那个小丫头,翘着脚坐在树上,怡然自得地吃着小笼包。
他眉心顿时忍不住一跳。
萧应浅一眼便看到了穿着长袍的郑瑜裴,顿时憋着嘴,呜呜大哭着跑了过去。
她委屈地指着树上的元鲤鲤,哭诉道:“父皇,这个野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儿臣和她说话她不搭理,还把我推进了荷花池里,您看我的衣服,我最喜欢的发簪也掉进水池里了,她这么欺负您女儿,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元鲤鲤皱了皱眉,瞪着葡萄大眼道:“你骗人!”
似乎觉得气势不够,元鲤鲤一跃跳下了树,肉肉短短的身子像个白糍小汤团儿。
她几步来到萧应浅面前,叉着腰仰着头:“是谁欺负谁?是谁找宫女把别人按着要人磕头?是谁要把别人推下水淹死?”
萧应浅瞪大眼睛。
粗鲁无礼!
她可是堂堂公主,这小豆丁竟然敢在她面前这般说话,父皇才不会相信她说的!
对!
父皇还在呢!
萧应浅仿佛想到了靠山一般,仰着头委屈地瘪着嘴。
“父皇你看她,你快快找人把她拖下去,我挑断她的四肢,撕烂她的脸,再扒了她的皮,把她放在油锅里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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