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许甜甜问了江暖药箱在哪后,便帮江暖处理起了伤口。
然后,江暖就看着自己的手包成了个粽子。
许甜甜还一脸自豪的说道。
“看看我这伤口包扎的还不错吧,保证不会有二次受伤的机会。”
江暖看着整只手被缠满的纱布,心想,得亏她药箱里的纱布多,不然都不够这丫头造的。
“江暖,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晒谷场去看杀猪,一会儿我帮你把猪肉都带回来。”
江暖摆了摆手,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吧,一起过去,顺便帮我把药箱带上,我看刚才有好几个人都受了伤,顺便帮他们也处理一下伤口。”
许甜甜见此,只能点了点头,然后主动帮江暖背上了药箱,两人又去了晒谷场。
此时晒谷场十分的热闹,村子里就有一家子杀猪匠,此时他们带着十几号人各自忙碌着。
女人们忙着添火烧水,男人们杀猪放血,然后用开水把野猪烫一下开始除毛。
顾爱国就在一旁左瞧瞧,右看看,脸上已经没了刚才野猪跑下山时的担忧,脸上笑呵呵的。
“江知青来了。”
“江知青,你手没事吧?”
“江知青,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刚种下去的土豆可都要遭殃了。”
“江知青,你咋这么厉害哩,那射箭射的太准了。”
“江知青,你是不是会武功啊。”
江暖没想到村民们这么热情,几乎所有人都热情主动的和她打招呼,搞得江暖应接不暇。
“谢谢,谢谢,举手之劳而已。”
“那个,小时候外公给我请过练武师父。”
“刚才有好几个人都被野猪弄伤了,我带着药箱过来,需要处理的都去高台那边。”
江暖见太多人围着,只能大声喊道。
大队长顾爱国听到江暖过来,又听到他要帮村民们处理伤口,立马过来维持秩序。
“赶紧让让,都没事干了是吧,让江知青去高台那边,刚才不是有好几个人吵着没人帮他们处理伤口吗,赶紧过去排队。”
“长山,山河,去大队部抬一张桌子和椅子过来,让江知青坐着给大家处理伤口。”
“好咧,爹,我这就过去。”
顾长山兄弟两立马跑去了大队部。
大家听说江暖是特地过来帮大家处理伤口的,对她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那些家里有人刚才受了伤的也都跑回家把家人找来排队。
不一会儿,高台旁就排了十几个人,一个个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点伤。
就在这时,几个壮汉抬着一个木板急匆匆的跑来了晒谷场,众人看到木板上躺着的人,也都纷纷让开了路。
“江知青,江知青,你快来看看三娃子,他一直昏迷不醒,刚才还吐血了。”
江暖正在给一个脚上被猪咬伤的人清洗伤口,就听到远处有人急切的喊着她的名字。
江暖抬头一看,就看到木板上嘴角还有血迹的男人,她立刻对身旁的人说道。
“建军同志,我先去看看他的情况,你这伤口清洗好上点药包扎一下养上几天就能恢复的。”
“行,赶紧去吧,我们都是些皮外伤,三娃的情况更严重,我们晓得厉害的。”
江暖点了点头,然后便对着那几个抬着木板的人招了招手道。
“把他抬到这边来。”
几个男人立马将木板放到了高台上,江暖蹲下直接把脉,然后对着一旁的许甜甜说道。
“甜甜,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许甜甜动作麻利的将药箱递了过去。
江暖拿出里面的银针,然后将三娃的上衣给掀开。
当大家看到三娃胸口那一大片的黑紫,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江暖不作解释,直接在三娃的胸口几处穴位施针,然后又从药箱下面一层翻出一个布包。
打开来,这里面居然是十来片参片,这些都是江暖空间药房里的参片,年份大概在五十年左右。
江暖拿出一片塞进了三娃的嘴里,然后才有时间和三娃的家人说明三娃的情况。
“他的肋骨断了两根,这个只能静养,他脏器被野猪剧烈撞击,腹腔有严重的出血症状,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半个小时,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听到三娃伤的这么严重,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抹着眼泪伤心欲绝。
“江知青,那三娃还有得救吗?求求你,救救我孙子,救救他,我,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那老太太就要朝江暖下跪,江暖立马拉住的老太太的手。
“婆婆,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河西大队的赤脚医生,我肯定是要救他的,不过他现在这个情况需要服药,而且有几味药还不便宜。”
一听要花钱,那老太太愣住了,不是她不舍得,而是她家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周围村民看到此景,一个个唉声叹气。
“哎,陈阿婆一家也是可怜人。”
“这穷人啊,根本生不起病,三娃子家还欠着大队的饥荒,哪有钱去买药吃啊。”
“这祖孙两都是可怜人,这三娃子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要遭这样的罪呢。”
听了全过程的顾爱国此时也凑到了江暖身边,小声解释了句。
“江知青,这陈阿婆的男人在三十多年前为了保护大队粮食被人打死了,十几年前陈阿婆的两个儿子也相继离世,当时三娃子才五六岁。
三娃子的母亲当时就带着家当跑了,之后在没有回来过,陈阿婆就一个人将三娃子抚养长大,虽然这些年大队对他们一家也多有照顾,可老的老,小的小,还是欠了不少饥荒。
江知青,那些药大概需要多少钱,有没有别的办法,这三娃子要是出了事,陈阿婆估计也活不下去了,这老陈家可就彻底没人了。”
江暖听到这,心里也是有些不忍,想了想,说道。
“这样,我这边还有一点药,差不多能坚持两天,剩下的只能去山里挖,一会儿我把需要的药材说一下,到时候让陈阿婆直接去山里找,放心,那几味药在山脚边就能找到。至于我今天拿出来的这些药,到时候让陈阿婆挖了之后还给我就行。”
江暖看拿陈阿婆也就六十来岁,在山脚边挖草药这些活应该还是能干得了的。
顾爱国一听,立马点头道。
“可以,这样就太好了,江知青,谢谢你了。”
江暖摆了摆手,其实她也没做什么。
当然,这山上的草药不可能都齐全,缺的几味只能江暖自己拿出来,但她之后会让陈阿婆用其他的草药相抵。
倒不是江暖不想帮,而是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到时候谁找她看病都哭穷,那到时候她那些药是拿出来呢,还是不拿出来呢。
而且江暖觉得现在让陈阿婆开始去山上挖草药,说不定以后还是给他家添了一个赚钱的进项。
江暖让大家暂时不要移动三娃,她则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过来的时候,江暖直接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实在是知青院距离晒谷场有些远,小跑着也要七八分钟。
江暖在家里就把药分装好,一包一包的包好,过来后直接交给了陈阿婆。
“阿婆,大队长应该跟你说了吧,我先给你两副药,之后你要帮我去山里挖草药抵扣这些药的费用。”
陈阿婆点了点头,一脸的感激。
“江知青,我晓得的,等三娃子稍微好一点,我就帮你去挖草药,放心,阿婆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要三娃子没事,你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陈阿婆,你也不必这么客气,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至于这些药,我也没有白送。你先把这些药拿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给三娃子喝下去,这药一天能熬两次,早晚各一次。一会儿我把三娃子拔了针后就让人把他抬回去,这一周切记不能让他乱动,必须在床上静养。”
“记得咧,我都记得咧,江知青,谢谢,真的谢谢你。”
说着,陈阿婆抹了一把泪,颤巍巍的接过江暖递给她的两包药,然后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这边,江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四十分钟了,江暖便帮三娃拔了针。
然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膏药,在三娃紫黑的胸口抹上,之后又在他的脚底几处穴位扎了针。
“醒了,三娃醒了。”
在江暖刚拔下针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三娃醒了过来,看上去脸色也比刚才多了点血丝。
三娃正要坐起来,江暖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肋骨断裂,有严重的内伤,这一周绝对不能乱动,你嘴里的人参片一会儿没味儿了直接嚼碎吃掉,对你内伤有帮助。”
说完,江暖对一旁的顾爱国说道。
“大队长,三娃同志情况已经稳定,剩下的就是卧床静养和服药了,先找几个人把他送回家,过几天我再去他家复诊。”
顾爱国点了点头,然后便让刚才抬着三娃过来的几个男人又帮三娃抬了回去。
不过这一次,大家的脸上都带了几分喜色。
当年要不是三娃爷爷死命保护大队的粮仓,那一年他们大队的很多人可能都熬不过那个冬天。
大家都记着这份情,所以这些年大队里大部分人都活默默地帮着三娃和陈阿婆。
现在都知道三娃没事了,所有人也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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