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房间,她就接到了闺蜜孟菱的电话,说知道傅淮之跟陆知夏要结婚的事,要约她去会所玩,排解心头之痛,还特意强调叫了好看的小哥哥。

    说完就挂断电话,完全没有给余幼笙拒绝的机会。

    到了会所外,她刚走上台阶,就听见了一个洪亮的嗓音:“幼笙!我在这里!”

    接着,那声音的主人走到她面前。

    女人跟她差不多大,脸上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皮肤白皙光滑,就是胖得有些不健康,走路都十分吃力。

    孟菱变得这么胖,原主功不可没。

    本来孟菱是个苗条的姑娘,但原主担心她抢走自己风头,于是哄骗她吃各种高热量的甜品,硬生生喂胖了她。

    然而孟菱单纯,再加上小时候被原主救过,便从来没怀疑过原主。

    “幼笙,天下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吊在傅淮之这一棵树。”孟菱挽着余幼笙,一边推开包厢的门,一边说道,“看,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其他大树!”

    包厢的真皮卡座上,坐着好几个漂亮的少年,其中一个甚至跟傅淮之的眉眼有点像。

    余幼笙哭笑不得,但又感动于孟菱的心意,“谢谢你啊菱菱,但我真的不伤心,而且我也不喜欢傅淮之了。”

    为证实自己不伤心,她还特意挤出一笑脸。

    孟菱眼里的心疼更明显了。

    她拉起余幼笙的手,“幼笙,我知道你是在强颜欢笑,但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在我这里不用假装坚强。”

    说完,她朝卡座上的少年们递了个眼色。

    他们极其有眼力见的纷纷起身走到余幼笙旁边,又是捏肩又是说甜话地将她带到卡座边。

    余幼笙不适应地僵坐着,脸上摆出营业式假笑。

    “姐姐,我给你捏肩吧。”一长相很温柔的少年笑着走到余幼笙身后,不等回答,就开始上手不轻不重地捏了。

    这一刻,余幼笙既拘谨,又明白那句君王不早朝的含义。

    此刻她就像是君王。

    “是不是要高兴一些了?”孟菱眉飞色舞地笑着问道。

    余幼笙呵呵笑了两声,正要让孟菱遣散这群少年,结果包厢门被扣响。

    “应该是我点的酒到了,既然是出来散心,怎么能没有酒呢?”孟菱摇摇晃晃地走去开门。

    门外的灯比包厢内的灯光强些,余幼笙下意识看向光亮,碰巧对上一双冷淡又熟悉的眸子。

    已然换上了一身西服的傅砚辞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瓶酒,他整个人都在光亮里,然后一步步走进光线较暗的包厢。

    余幼笙立刻像是被抓包似的从卡座上站起,刚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双手又被身后的少年拉着跌回了卡座里。

    “姐姐,这是我刚剥好的橘子,你不会不赏脸吃吧?”少年略微娇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又有其他人挡住了余幼笙视线。

    傅砚辞脸上始终都没什么表情,淡漠的目光也只是在余幼笙身上短暂地停留了几秒,紧接着便放下了酒。

    等余幼笙应付完难缠的少年们,再抬起眼眸,包厢里哪里还有傅砚辞身影。

    余幼笙轻叹了口气,又看看这包厢内的情形,孟菱在那边唱歌,而自己被一群少年团团围住,有递水果的,有捏肩捶腿的。

    这画面实在说不清楚。

    不过余幼笙倒是意外傅砚辞居然在这上班。

    没多久,外面传来一声玻璃砸地的爆破声,紧跟着便是不堪入耳的咒骂声,还有……

    傅砚辞的声音。

    余幼笙眉头一皱,推开身侧的少年走了出去。

    走廊里。

    一地的红酒染红了羊毛地毯,酒瓶的碎渣子随处可见,傅砚辞正被两个男人恶劣地拽住胳膊,正面目狰狞地逼迫着他跪下。

    看着如此狼狈的傅砚辞,余幼笙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却被拽住。

    “幼笙,今天我们是出来玩儿的,既然是这样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儿了,况且你那么讨厌他,不是嘛!”

    孟菱自顾自的说着,看向远处傅砚辞的眼神中还透着满满厌恶。

    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的好闺蜜早就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根本不用如此痛苦。

    说到底,这一切也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挑了最不该合适的时机出现。

    “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还想仗着自己这张脸勾人,今天大爷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滔天的权势。”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捏住傅砚辞精致的下颚,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大。

    感受着下颚处的那份疼痛,傅砚辞紧握着拳头,骨节处已经有着明显的白痕。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呀!有这么个免费的活机器,干嘛不使用。”

    男人说话间的功夫已然将酒倒在了地上,甚至还用鞋子反复摩擦。

    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将眼前人羞辱到极致。

    他想要羞辱的人,没一个能够成功不过逃脱。

    随着男人的这番话,身旁的几个小弟也跟着上前,牢牢的牵制住傅砚辞手臂。

    “要是想保命或是想过的舒坦些,那就赶紧把地上的酒舔干净,只要能够把地舔干净,那今日的事情我就可以装作没发生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在傅砚辞的侧脸拍打,每一次拍打都清晰可听。

    看着如此狼狈的傅砚辞,余幼笙拳头也不自觉握紧了许多。

    这可是未来的活阎王。

    胆敢欺负活阎王,他也是不想活了。

    就对余幼笙准备上前帮忙之际,男人的猖獗又一次传来。

    “今天你不把这酒舔干净,劳资就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

    随着他的这番话,那群小弟也跟着拍手。

    “我倒是想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竟敢让我的人混不下去。”

    余幼笙压低着声音冷道,刚想要上前就被又一次拽回。

    “幼笙,我们今日是过来找乐子的,而不是过来找事的,那人是帝都黑势力的地头蛇,凭我们的力量恐怕没办法与其抗衡。”

    想到二人只是个弱女子,孟菱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她们就算有着再强的实力,但今日都不能贸然行事。

    特别是为了傅砚辞。

    面对好闺蜜的提醒,余幼笙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判断。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任由傅砚辞的尊严被人踩踏在脚下。

    且不说她如今成了替代原主的人。

    就算是没有,她万不能看着别人被欺负成这样子。

    “你做梦!”傅砚辞一字一顿吐出三字。

    他眼神之中那复杂的情绪也叫地头蛇,彻底没了面子。

    “就凭你,也敢说这种话!”

    他说着,一脚踢在了傅砚辞的腿窝处。

    伴随着腿窝处的疼痛,傅砚辞的腿一软,竟直接单膝跪地。

    在注意到傅砚辞单膝跪地的动作后,余幼笙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一把甩开孟菱的手,冲上前。

    “都给我住手!”厉声吼完后,余幼笙将身旁的那些小弟奋力推开,忙将傅砚辞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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