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些年我也算是为你生儿育女,受尽了苦楚,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还我一个公道。”
经过梁珺婧提点过后,芸娘也总算是知道了如何拿捏梁寒。
这原本就不算是个什么好人,自然没必要处处让着他。
“芸娘,你放心,我心里记挂着你,绝对不会辜负了你。”
梁寒的胡话自然是张嘴就来,说着就把人送到了门口。
一直到外面的二人走远了之后,杜若才总算是赶走上前去了。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你当真是要我……啊!”
她满肚子的埋怨还没有说完,一个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杜若就这么重重跌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太气了还是怎么了,一时之间竟然站不起来了。
秦嬷嬷壮着胆子走上前来搀扶。
这主仆二人俨然是成为了梁寒眼里的异类。
“医馆那边的大火是怎么一回事?”
他冷着脸色问了一句。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如果要是什么无痛不痒的事情,他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偏偏这件事情关系到他们将军府的名誉,那自然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你就凭那贱人的一句话就敢怀疑我?”
杜若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梁寒也懒得陪她演戏了,走上前去抓住了秦嬷嬷。
“你们两个自己看一看这是什么?这是火油。”
秦嬷嬷自己做事不干不净,在手上留下了蛛丝马迹。
若是在这个时候把人送去了官府,那妻妾互斗的丑闻可就盖不住了。
朝廷里面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这万一要是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那梁寒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秦嬷嬷见状这才总算是露出了心虚的模样。
看着他们二人不再说话了,梁寒更是怒火冲天。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要跟我道委屈吗?”
梁寒实在是气愤到了极点,在屋子里面来来回回走了一圈。
恰巧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厮来了。
支支吾吾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梁寒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回头瞪了一眼杜若,这才带着小厮出去了。
“你说什么?”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梁寒整个人的脸色都变白了。
“小的奉了管家的命令出去采买,刚好就遇上了刘大人带着一行人马去了医馆那边,我看他们那个样子,大概有要事要说,所以就跟着上去听了一句,他们已经查到咱们府上了,老爷!”
小厮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地就赶了回来。
梁寒听完,忍不住露出了凶狠的模样。
“这当真是家宅不幸。”
他说着愤愤不平地看向了杜若院子的方向。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思来想去,他还是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那个医馆的情况。
那个地方生意虽好,不过也是个刚刚开的铺子。
至于在那里做生意的都是一些生面孔。
俨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
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梁寒可算是稍微安心了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去给那铺子上的掌柜下个帖子,就说将军大人亲自约见,我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违抗。”
一听对方只是无权无势的平头老百姓,梁寒顿时又支楞了起来。
他叫手底下的人去下了帖子。
正在收拾着残局的张掌柜就得了消息。
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件事情报给了梁珺婧。
梁珺婧正在后院盘点着库房,一看将军府那边递过来的帖子,顿时就忍不住露出了满脸的讥讽。
“这为非作歹之人,反而敢把自己奉为上宾,这天底下当真是没有道理了。”
看着帖子上面的内容,梁珺婧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明明就是杜若让人放火烧了铺子,他们竟然还敢摆出这么一番姿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这边于心有愧。
这人当真是分不清楚是非黑白了。
“小姐若是觉得气恼,那咱们大可以不必前去相见,好歹小的从前也是熟知律法,哪怕是拼尽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让小姐吃亏。”
梁珺婧对张掌柜有知遇之恩,张掌柜自然是鼎力相助。
“如今还不是鱼死网破的时候,我自有办法治他。”
梁珺婧说着,脑海里面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的面孔。
第二天她就找到了祥云郡主,过去还是一样的流程。
一炷香之后,她就出现在了苍王府。
刚刚进门就看见了莫羽。
莫羽微微颔首。
“许久不见梁小姐过来了,梁小姐安好。”
“嗯,王爷今日可在府上吗?”
梁珺婧往前面望了一眼,立刻就看到了凉亭之下的那一抹身影。
“王爷最近几日犯病了,一直在府上歇着呢,小姐请吧。”
莫羽说着就把人给带到了里面。
“我之前给的那些药……”
梁珺婧小心问了一句。
莫羽点头,“小姐的药自然是有用的,只是王爷这些年中毒太深,这十年寒冰难解,自然不是一日之功,小姐这边请吧。”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很快就到了凉亭外面。
萧亦瑾就这么半靠在凉亭之下。
身下还裹了一张狐皮毯子。
俨然就是雍容华贵,闲散王爷的模样
“你现如今倒是越发不警惕了,竟然同别人提起了我的事情。”
自打梁珺婧进门之后,萧亦瑾就有所察觉。
听着二人说的话,他自然是要说道上一嘴的。
“好歹我也算是王爷的大夫了,不过是交代病情罢了,王爷又何必忌讳。”
梁珺婧说着就让莫羽退了出去。
直到此时,萧亦瑾才总算是合上了手上的那本书。
“如此说来都是本王小气了。”
他说这站了起来,顺势裹好了身上的毯子。
梁珺婧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又埋怨了起来。
“原来你也知道,你还算是我苍王府的大夫,若不是我底子好,遇上了你这么个消极怠工的大夫,恐怕早就呜呼哀哉了。”
他长叹了一句,拿起了旁边的鱼食,顺手就给撒了一把。
“王爷这是在怪我许久未曾来看望吗?”
梁珺婧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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