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王妃明鉴,小的不敢说谎啊。”
账房先生可是真的吃了好大的亏。
眼看几板子下去,人都快要断气了,太和郡王这才从外面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
厉王妃看见了他立刻就带着满脸笑容迎了过去。
“儿子,你过来和账房先生对峙,他说最近几日府上的开支都是你花出去的?”
厉王妃问完了之后就得意洋洋地看着账房先生。
她以为只要太和郡王开了口,那账房先生的罪名便是扣死了。
到时候该发咯就发咯,该送官府就送官府。
可是让王妃没有想到的是,太和郡王竟然干脆利落地把罪名给认了下来。
“这些银子确实是我花的,母亲为何杖责账房先生。”
太和郡王随口问了一句,不过神情之中也没有半点的怜悯之情。
他原本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于他而言,能够随便关怀一句下人,那下人就应该感恩戴德。
一听这么个话,厉王妃顿时就变了脸色。
回想刚刚的种种,她赶紧让人把帐篷先生抬了下去。
这毕竟是错怪了人家,所以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
思来想去,将太和郡王拉到了里面。
不多时的功夫,听完了消息的厉王也找了过来。
“你说最近几日府上花了多少银子?”
厉王满脸的惊讶。
哪怕是他天天流连清楼的时候,也不曾花出去这么多。
王妃无奈只好把账本摊在了他的面前。
厉王看了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他也实在不好深究。
毕竟是一国王爷,自然不能表现的太在意钱财。
“你这些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可到了最后他还是得问上一句。
否则这些银子没得不清不白,到时候家底是怎么没的,他都不知道。
太和郡王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觉得自己也不过就是花了几个银子逗姑娘开心罢了。
“是将军府的那个女儿,我带着她逛了几次街,随便买了几样首饰。”
听他语气随意的样子,厉王妃心中顿时就升腾起了一股子好大的火气。
“你说的是梁珺婧?她竟然让你给她买首饰?”
厉王妃之前倒是没看出来梁珺婧竟然还是这种货色。
这一时之间更是一股子无名火涌进了心头。
“自然不是那个女人,似乎是她的妹妹。”
太和郡王说完摆弄着手头上的茶盏。
说起来他们二人私通也是有些时候了,不过直到现如今,太和郡王也不知道梁婉玥究竟是姐姐还是妹妹。
如此想来也是没有将这个人放在心上。
“你们二人是如何结实在一起的?”
厉王着急立刻就站了起来。
他之前找大师算过只有梁珺婧才能帮他的儿子挡了煞气,这要是换了其他的人,那可就没有这个效果了。
“父亲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呢那梁珺婧是个沉闷的性子,儿子实在不怎么喜欢。”
太和郡王说着,皱起了眉头。
他和梁婉玥结交多时,说起来他的确是喜欢梁婉玥多一些。
“儿子,你这不会是打算把他们姐妹二人都给收了吧?”
厉王妃这才明白了他的心思。
“这似乎也未尝不可。”
太和郡王还是一副随意的模样。
厉王立刻就给训斥了一句。
“你这不是在胡闹吗?你究竟想要娶哪一个?”
太和郡王想了一番,随后就皱起了眉头。
“其实哪一个都无所谓,只要性子顺从一些,长得好看一些,除此之外都不重要。”
太和郡王只喜欢美人。
那姐妹要人比起来,梁珺婧可是脸上有疤的。
如此想来,梁婉玥似乎确实是比较符合他的要求。
“所以你们二人还未成婚,他就已经开始让你给她买首饰了?”
厉王妃知道了自己儿子的心思,又开始盘算起了银子的事情。
“娘,咱们这可是王府,你又何必做出那么一副小气的姿态。”
太和郡王原本就没什么耐心,说话间就已经站了起来。
看着他悠哉悠哉离开,王妃夫妇是没有半点办法。
厉王想了想。
“若是他当真喜欢,把两个娶过来了也无妨,一个给咱们家传宗接代,另一个就给他挡煞气吧。”
厉王倒是看得挺开,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厉王妃站在原地面色铁青,许久都未曾缓和过来。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带着自己身边的嬷嬷婆子去了账房。
“你们都给我好好翻一翻,务必要把所有买首饰的单子都给我清理出来。”
厉王妃站在门口发号的施令。
里面的那群人已经忙活了起来。
她还真想看一看这将军府的女儿究竟有多奢靡。
原以为也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可谁知道夜色降临之时,众人都还没有整理完毕。
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单据,厉王妃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王妃,咱们这边总算是整理完了。”
王妃身边的贴身嬷嬷过来回了一句。
王妃的脸色很不好看,旁边的人说话都得小心一些。
“说吧,到底买了多少的首饰?”
王妃看着那些单词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个大概。
可听到两千五百两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你说多少?”
王妃满脸的震惊,差一点晕在了原地。
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搀扶,嬷嬷仔细答了一句。
“单子上面的那些首饰都是极好的,要不就是黄金,要不就是宝玉,所以才会花销了这么多。”
听到这番话,厉王妃的脸上满是冷笑。
“可笑,这可当真是可笑至极,不过就是个将军之女,竟然还敢如此戏弄我儿。”
厉王妃被气了个心肝胆颤。
一直到次日清晨,她才总算是回过了气。
她刚刚走出房间,便招呼着众人忙碌了起来。
“嬷嬷,你去库房那边清点一些陈旧的玩意儿,让人仔细包着吧。”
嬷嬷赶紧放下了手上的扫帚,满脸不解地走了过去。
“王妃,那些积灰的都是陈年旧物,不怎么值钱的,若是要送礼的话,实在不怎么合适。”
她以为王妃昨天晚上被气昏了头。
可谁知厉王妃一声冷笑,开口说道,“下贱的人就应该用不值钱的聘礼,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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