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也吃了好些时候的小厨房了，也是时候看一看府上的厨房吃些什么了。”
这段时间秦嬷嬷也着实是操劳，于是她赶紧就去了厨房那边。
随后那边的人就过来送了午饭。
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菜，不过杜若的心境不同，吃在嘴巴里面的味道自然也就不同了。
“今日这火腿炖肘子倒是极好的味道，实在是鲜得很。”
大概是因为今日心情不错，所以杜若觉得这道菜格外好吃。
这一个没忍住，就多吃了两口。
秦嬷嬷自然也是在旁边小心伺候着。
直到吃过了之后，杜若才舒活了一下筋骨。
“去泡一杯清茶过来吧。”
她说完悠哉悠哉地走到了院子里面。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她对梁寒已经不抱有任何的指望。
不过收拾贱人这种事情，那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不过她现在才刚刚出来，还得稍微恢复一下才行。
这一来二去的，她倒是想着出去走一走了。
“我有好些时候没有出去了，你去问一问贺夫人今天下午可否有空，就说咱们茶楼一聚。”
这贺夫人可是唯一一个在杜若禁足期间，还特地过来看望过的人。
如此恩情自然是不得不报。
秦嬷嬷应下了就赶紧出去了。
当天下午杜若和贺夫人就约在了茶楼里面。
楼下的儒生哼着小曲儿，楼上的富太太们也是各有作态。
“我当真是有好些时候没有见你了。”
贺夫人随口说了一句。
刚刚还在跟着楼下一起哼曲儿的杜若脸色一僵。
“你过来探望的时候，我不就已经让下人回过你了吗，这几日确实是身体不大舒服。”
杜若说着有些尴尬地整理着发髻。
“现如今这天气怎么会不舒服呢，莫不是你们院子里面不干不净吧？”
贺夫人倒像是一副听进去了的样子。
只不过开口说的这些话，却有些瘆人。
“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那个院子坐北朝南的能有什么事儿？”
杜若心里面也是忌讳这些的，但是想来应该没有问题。
可就在此时，贺夫人突然凑了过来。
“你还真别说，我前几日认识了一位云游在外的大师，他特地给我们家提点了一句，最近几日我倒是睡得舒服了一些。”
贺夫人说完确实是面露红光的样子。
“哪里就有这么神奇了？”
杜若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贺夫人开口就给她说了另外一个故事。
据说隔壁县城某个员外家的夫人是个善妒的。
表面上看起来十足和善，可实则私下里面却是残害人命。
明明园外取了数十个小妾。
可愣是没有生出半个儿子。
到了最后就连那些小妾也是不得善终。
经过仔细一番探查之后，才发现竟然是那个夫人在为妃作歹。
得知了消息的员外，直接就把人送到了庄子上。
原以为这件事情就此了结。
可谁知道某个正月十五的晚上，庄子上去传来了那个夫人的哭喊声。
“等到第二天众人再进去看的时候……”
贺夫人说着微微压低了声音。
这大中午的，倒是听着杜若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样了？”
她也是被贺夫人勾起了兴趣，自然是有些欲罢不能了。
“据说是血肉模糊，四肢残骸被扔得到处都是，大师亲自过去看过了，说是冤魂索命呢，大师也说了，这手上杀孽太多的人，总有一日会遇上这种事情的。”
贺夫人神秘兮兮地说着。
杜若冷哼，立刻就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这种话可不要乱讲。”
“这怎么能是我乱讲呢？佛经里面不都说了吗，不能杀生的，你之前还跟我说你信佛，你可别不是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
贺夫人随口说了一句，又看向了楼下的小生。
杜若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只是刚刚的那个故事还在她的脑海之中，一直不停的回应。
这来来去去的，始终是挥之不去。
就在如此恍恍惚惚之时，杜若突然就看向了楼下。
只见刚刚还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突然就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杜若凝神看了一眼，立刻就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只见先夫人的身影在人群之中乍现。
可随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杜若惊魂未定，下次旁边的贺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吓死我了，你做什么呢？”
贺夫人也没想到旁边的人会突然尖叫，差一点就被吓得没了，三魂七魄。
“有鬼有鬼！”
杜若惊恐万分，死死抓住了旁边的秦嬷嬷。
周围的脸是纷纷探过头来看，只当是看了个笑话。
直到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杜若才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不过刚刚的那一抹身影，已经在她的心里落下了阴影。
哪怕此刻已然坐定，可她还是忍不住左窥右看。
完全就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贺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问了一句。
“你这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身体不适吗？”
“我……我……”
杜若哑然无语。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做的心虚吧。
思来想去，随便找了个由头，赶紧就离开了茶楼。
回去的路上，她把秦嬷嬷叫到了自己的马车里面。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
杜若神经兮兮地拉着秦嬷嬷。
秦嬷嬷微微一愣，“小的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怎么可能会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呢？”
这会儿的杜若就已经开始有些发疯了。
秦墨实在是百口莫辩。
“夫人，你刚刚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你难道没有看到吗，是先夫人，是她来找我索命来了。”
杜若说着捂紧了自己的口鼻，恍恍惚惚地看向了周围。
秦嬷嬷顿时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还是强装镇定。
“夫人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这大中午的怎么可能会闹鬼？”
“你怎么不信呢？她当时就站在人群之中，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
杜若说着，又想起了那个画面。
一阵乍现过后，她突然就晕厥了过去。
等到二人回府的时候，杜若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刚刚一定是我分神了。”
她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回头就让秦嬷嬷退下去了。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回来索命呢？贺夫人可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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