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位于主院西侧,共有四间相连。
许是用的比较少,房里还是散发着木头的香味。
素珠慌忙关上门,还不忘警惕的看了眼周围。
最近怎么这么邪乎,赴个宴都能被人算计。
还有她家姑娘也变得不太一样。
以前姑娘最讨厌宋大姑娘,二人在一起都看对方不顺眼。
现在却不一样了,她都能舍命救她。
今天那个海棠想要害姑娘,姑娘竟然要放过她,还要帮她?
当然,姑娘现在对她也十分的好……
可她不理解,姑娘这样,她真的不放心。
“姑娘,你就这么放了那丫头?”
“人在绝境,你给她一条活路,你自当会死死抓住!”洛书锦轻松的笑了。
“那她要是你不帮我们怎么办?”
“她不是在帮我们,她是在帮她自己。”
“把这个吃了!”洛书锦掏出一颗药丸,递给素珠。
“哦!”素珠一口就吞了下去。
“真是个傻丫头,你就不问问这是什么就吃下去!”
“只要是姑娘给的,我就吃!别人给的我可不吃。”
洛书锦摇着头笑出声。
做了一世的主母,她养成了随身带着清毒丸的习惯。
闻着如同新木一般的浓郁甜香,其实是一种叫情花香的毒,它能在短时间内让人情 欲大增,不论男女。
前世,她就是从李大夫那里拿到这种香,……
想到李大夫,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有关注衙门的动静。
前世她就觉得奇怪,明明她只是用了一半的量,怎么就会昏死过去?
按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前世,她不仅在不知不觉中喝下了下了药的茶水,还在这里吸入了双倍的情花香。
“素珠,这个屋里也被下毒了!”
什么,也,也被下毒了?
素珠如临大敌,忙用手捂住了洛书锦的口唇。
洛书锦摇摇头,“我们刚才吃的就是解药。”
素珠一听,这才松了口气。
到底是谁这么歹毒?
“姑娘,我们一起去马车拿衣服吧?”
“嘘!”说话间,外头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洛书锦拉着素珠赶忙走到窗户下,用手比划,“我们从窗户出去!”
素珠心领神会,用力推窗,却发现窗户竟然被锁死。
洛书锦心里一紧,赶紧将门反锁。
“大哥,说好的啊,等下我先来!”
“臭小子,就知道占便宜!”
“嘿嘿,我还没尝过侯门贵女的滋味呢!我的小弟已经受不了了!”
“就你那点出息,等下可不要临阵萎缩!”
……
门外,两个小厮装扮的男人正站在门口不远处,笑的猥琐。
洛书锦的确被吓得不轻。
她不敢想,前世她晕死后,这两人是否出现?
素珠不管不顾,后退了几步,起势,猛地跃起,一腿直击窗户。
“碰”的一声,窗户终于打开。
素珠忙拉着洛书锦跳出窗户,然后轻轻地将窗户恢复原状。
两个汉子听见动静,更加兴奋。
“大哥,还醒着,岂不是更好玩?”
“哈哈!”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搓着手就要去推门。
意识到门被反锁后,男人没有生气,耐心的敲着门。
“美人,别害羞啊,快给哥哥把门开开!”
“美人,你一定也不受手吧?放心,就让哥哥来帮帮你如何?”
“姑娘,你放开我,我要去揍死他们!”
素珠忍无可忍,她有些后悔,刚才她就应该揍死那两人。
就在这时,两个男人竟破门而入。
洛书锦连忙捂住素珠的嘴巴。
她这才看清,两个男人腰大膀圆,高有七尺。
虽然身穿着小厮的衣服,可哪有半分小厮的模样。
素珠虽说有点功夫,但也不过是皮毛而已,真打起来,谁输谁赢难下定论。
就算赢了,孤男寡女,百口莫辩。
最后只会得不偿失。
这全套为她制作的陷阱,可是费了些功夫,这是想要彻底毁了她呀!
“素珠,今天且放他们!”
玩不过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素珠意会的点点头,二人按照计划绕道回雨花亭。
窗户这边被一颗树挡着,地上还落着未收走的干枯的树枝。
洛书锦和素珠猫着腰,即使再小心,也还是踩到了树枝,发出吱呀的声响。
“你们是何人?”
素珠牢牢将洛书锦护在身前。
洛书锦趁机悄悄拔下发簪递给素珠,她则快速掏出了特制的加粗银针。
二人屏住呼吸,僵硬地等在窗户旁,如果男人出来,就给予男人致命一击。
几个呼吸,屋里却传来了打斗声。
“好汉,饶命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息间,两个男人惨叫连连。
紧接着,就听见两个男人杀猪般喊声。
对方几下就打的两个壮汉跪地求饶,定是有功夫的,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洛书锦心口直跳,不敢轻举妄动。
“洛姑娘?”
洛书锦听见那人的声音觉得耳熟。
他在找她?
她决定不理会,毕竟小命要紧。
她拉着素珠转身就跑。
赵颐一身夜行衣,蒙着脸,将两个男人绑在一起。
他在房里找了一圈,他甚至连床底下都找过了,还是没见人,方才明明就听见里面有声响。
最后,他视线落在松动的窗户上。
他松了口气,轻笑了一声。
看来还挺聪明的!
总之,逃了就好,不枉他特意赶来。
赵颐将两个男人点了晕穴,将他们塞进了床底下,再将脚几放了回去,见一切完好,才重新关上门。
一个飞身跃上屋顶。
忽然双腿却一软,身上莫名燥热,身体就如同在那燃烧的火海之中,他的眼睛逐渐开始模糊,他感受到旁边的冰冷,便不由自主的攀附上去,可是这一点清凉之意很快就被大火吞噬,越来越烈,越来越热……
他无法呼吸。
该死的,难道他要死了吗?
他想要透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将衣服解开,露出半个胸膛,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他紧闭着眼,强压着陌生的躁动,屋顶的瓦片因着过大的动作骤然滑落。
恍惚中,赵颐出力接住瓦片,整个人随着瓦片一起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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