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做的太不地道了。”莫长生也在一旁搭腔,意欢恼怒狠狠瞪他一眼。
“哥。”意欢转身看向南庭禹,“你们最终谈成了什么样的结果?”
南庭禹神色难看,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长苏临走之时,说你什么时候想回去就回去即可,想要让他来找你,怕是不可能了。”
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意欢紧了紧拳头,垂下双眸。
莫长生跳到她的跟前,深深注视着她,“喂,你不是在伤心吧?咱们可是妖,他们是人,你就算是身为人妻又没破身子,可别那么在意?”
意欢没有理他,旁边麻雀叽叽喳喳的乱叫,南庭禹听不下去了,挥手驱赶。
莫长生跳到旁边的桌架上,落在意欢的肩头,又飞向一旁的雕花木床,可就是不往窗外飞。
“去去去,这麻雀好好的这么尽在屋里吵吵,太烦人了。”
赶了几下没有赶到,南庭禹到自行生气了。
意欢连忙拦住,“哥,别管小鸟的事了,我现在心头有些乱,你先回去吧。”
南庭禹不放心的张了张嘴,意欢接着道,“我不会有事的,就是想静一静,等我想通了就会齐王府了,这事儿你不要告诉父亲,以免他老人家担心。”
南庭禹眸色沉重的点头,“那你保重。”
意欢牵动嘴角,咧出了一抹极为苦涩的笑容,“知道了。”
送走了南庭禹,意欢坐在窗前,开始回忆她嫁入齐王府这半年多来的点点滴滴。
好似从一开始,贺兰长苏就一直有这颗包容之心,对她尽是宠爱欲谦让。
他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爱,又让她重获到了安全感。
在他的身旁,她可以无忧无虑的谈天说地,可以开一些可爱而又好玩的玩笑。
他会在她生气的时候给她准备惊喜,会在她开心的时候与他一起狂笑,还会包容她的小性子。
他是一个表里如一,并完美到极致的男人。
而如今她却深深的伤到了他的心,他不会再主动寻她了……
“欢子,你在想什么?”莫长生又蹦到桌子上,双眼紧紧盯着意欢。
意欢回过神,常常叹出一口气,一抹忧郁涌上眼底,“跟你又说不懂,又何须废话。”
“切……”莫长生冷切一声,“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要不要跟我一起修炼,争取在妖族立下威名。”
意欢垂眸,脑中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是觉得疲惫。
“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等睡醒了再说。”
“现在别睡呀,要睡晚上我陪你一起睡。”
莫长生叽叽喳喳的说着,意欢无心理会,直接翻到了床上开始睡觉。
入夜时分,意欢还在床上静静的睡着,她的内心纠结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房中,那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长发青年。
青年身着简单,却面容俊秀,一头长发,乌黑如墨。
他的瞳色微泛金色,不失妖异,却又显得高贵大气。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意欢,他寻了她这么多年,没想到一见面竟然成了人妻。
这丫头的脑子里是进了水吗?
怎么能够与人成婚呢?
她身为妖,修为不够,如果与人结合,那当是自寻死路。
还真是笨呢!
而此时的齐王府。
贺兰长苏也满是惆怅的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明月,他的心里乱糟糟一片。
尽管他很压制自己的脾气,脑海中一直浮现出意欢衣衫不整的模样,那是他心里的刺。
稍一触碰,就疼得窒息。
他已经下了特赦令,意欢可以回来,可即便如此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
大理寺真的就那么好吗?
还是说大理寺的人好到让她舍不得回家?
胡思乱想中,杨七出现在窗口,“王爷,慈和宫传来口谕,让您过去一趟。”
“深夜传召,所为何事?”
“属下不明,但听说王爷与王妃二人闹了不快之事,传到了宫里。”
贺兰长苏紧眉,嗓音沉冷,“调查一下。”
“是。”杨七是应下。
慈和宫。
向来慈和的太后脸上也有了几丝愁云,看着面前坐着的贺兰长苏,吩咐秋乐又将奉上的茶换了一盏。
贺兰长苏这才回神,连忙起身向着太后行礼,“母后若是没什么其他事,儿臣就先退下了。”
“我们还没开始说事呢。”太后语气无奈的看着贺兰长苏,“长苏,今日看你心不在焉,是有什么事吗?”
贺兰长苏连连摇头,“回母后的话,儿子一切安好,并无什么事情。”
太后垂了垂眸,脸上的愁容不见退减,“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还能不了解你吗?”
贺兰长苏不语。
太后接着道,“你本是体贴细腻之人,对哀家也报喜不报忧。自从成亲之后就很少再来宫里探望。哀家也知你家事繁重,可若不能得心应手,只会徒增烦恼。”
贺兰长苏顿了顿,才抬眸看向太后,“母后,儿子的事情儿子会处理,不劳母后烦心。”
太后深深缓出一口气,旁边的秋乐看不下去了。
“齐王殿下还不明白,太后是担心齐王的威严受到这种折扣。”
贺兰长苏看她一眼,似是明白了话中意思,稍作思索,又看向太后,“我与齐王妃之间就是闹了一些小矛盾,可自行化解,母后不用为我们两个人担心,也请母后放心,阿襄不是那种妄自菲薄之人。”
太后微微扬唇,慈爱的脸上多了几分正色,“哀家自然相信你能处理好一切,可身为妻子若不能帮助夫家解除家中烦恼又不能帮助夫家延续香火,可是大忌呀。”
太后的话让贺兰长苏心头一僵,连忙起身道,“母后多虑了,阿襄无子嗣,只是因为儿臣不想,与阿襄并无关系。”
“可你身为齐王殿下,事关皇家名誉,若长期如此,你又怎能交代?”
贺兰长苏拳头握紧,他知道太后的意思,但眼下与意欢同房,确实不是最佳时机。
太后对秋乐使了个眼色,秋乐便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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