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把清脉丹,递到母亲手中,跟她讲述起怪病的原因。
“我给老师描述过母亲的病情,老师猜测母亲身怀的体质是灵冰寒体。”
“这种体质会不停释放寒气,反噬拥有者,而拥有者也只能用源力与之对抗。”
“源力和寒体相辅相成,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若拥有者没有对抗灵冰寒体的能力,最终就会被彻底反噬,成为一座冰雕。”
听完陈越的话,栾欣盈一脸淡然,并没有感到意外,似乎早已对这些情况了然于胸。
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寒气早已入侵她身体每一处地方。
她清楚的明白,如果没有及时有效的治疗,成为一座没有生命的冰块,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目前看来,他的宝贝儿子,替他找到了活下去的方法。
她栾欣盈,有救了。
“母亲,这枚清脉丹,就是老师为你炼制的丹药。”
“只要能恢复经脉继续修炼,有能力和寒体对抗,就不必每日承受寒气入体的痛苦了。”
陈越死死盯着母亲的双手,期盼她的下一步动作。
栾欣盈看了眼手里的丹药,一口吞下。
陈越见状,终于放下心来。
“少爷,真的能治好夫人的病吗?”
小萱持怀疑态度,不是很相信一枚丹药,就能把困扰夫人多年的顽疾治好。
陈初老爷在时,也只是缓解了夫人的病症。
自从老爷走后,夫人体内的寒气便一发不可收拾。
“小萱,静观其变。”
陈越默默看着母亲,强忍内心的激动。
根本不担心,一枚至尊之上品质的清脉丹下去,对抗不了区区寒气。
栾欣盈只感觉到清脉丹刚一入口,就瞬间化为一摊药液。
随着血液,流淌在身体各处。
早已沉寂,如同死灰一样的经脉,被清脉丹缓慢治愈。
药力很快布满全身,将栾欣盈体内残余的寒气,全部清楚干净。
“好温暖”
寒气被驱散殆尽,栾欣盈的身体,也终于恢复正常。
附着的薄冰,化为一摊摊水流淌在地上。
空气中飘散着淡薄的源力,也开始缓慢的被栾欣盈的源海吸收。
一枚丹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就让栾欣盈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即将被寒气反噬至死的中年女人。
到现在满面春风,精神气十足,只用了十几秒。
“被寒气摧毁的经脉,居然也被修复了。”
“是源力,我嗅到了源力的气息!”
“它们正缓慢的进入我的源海,好奇妙的感觉。”
栾欣盈喜出望外,脸上露出久违的灿烂笑容。
这一次,不再是强颜欢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好温暖,小越,小萱,我的身体好温暖啊!”
栾欣盈抓住陈越和小萱的手,可以大大方方的握住,不用再担心寒气会伤到他们。
激动不已,给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夫人您的身体真的变好了?”
小萱的眼泪夺眶而出,自从老爷走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夫人开心成这样。
很久很久,没见到夫人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陈越也笑了,笑的很单纯,只是眼眶有些湿润。
“谢谢老师。”陈越轻声道,这一句,蕴含着对清玄的感激不尽。
清玄没有多言,对着陈越点头示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记忆中,母亲被灵冰寒体反噬成冰雕,孤独在床上死去的画面,将不会再次出现。
心里的遗憾,也终于被这一世的陈越解脱。
小萱几乎是冲到门前,将其打开,对外大喊一声:“小亦快来,有大好事!”
苏亦心情忐忑,不是很敢相信小萱的话,担心又是什么整他的把戏。
“小萱姐,你先说明白是什么好事,我再过去。”苏亦警惕的问道。
小萱顿时无语的不知该说什么,平时戏耍苏亦的次数太多,导致自己在苏亦眼里成了个大骗子。
不管说什么话,在他听来都是假的。
“小亦,这次真的是大好事,快来啊!”小萱招招手,脸上挂着微笑。
可这微笑,在苏亦看来就像是恶魔。
“小萱姐你好吓人,我不敢过去。”
小萱脸色一僵,瞪着苏亦,很是无奈。
骗他的次数太多,说真话都不信了,人与人之间,难道就不能少一些猜忌,多一些信任吗?
小萱眼神冷漠,沉声说道:“快过来,别逼我过去扇你!”
“小萱姐,我马上就去!”
一嗖凉意穿过苏亦全身,直达天灵盖。
这一句恶魔的低吟,属实给苏亦吓得不轻。
似乎要是再不听话,小萱能直接把苏亦生吞活剥了。
陈越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俩啊,真是一对欢喜姐弟。”
“小苏亦快来,小萱说的没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件大好事。”
苏亦一听就连少爷都这样说,就不再怀疑。
“少爷不会骗我,我信少爷的。”
苏亦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被小萱看准时机一把揪住耳朵。
“好你个小亦,少爷说的话就信,我说的话就不信是吧!”
苏亦抓住小萱的手,连连求饶,“我信我信,小萱姐说的我也信,别揪我耳朵,快掉下来了。”
栾欣盈走过来,拍了拍小萱。
“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
小萱立即松开手,接着说道:“算了算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不教训你个臭小子了。”
苏亦顾不上耳朵的疼痛,惊讶的发现夫人跟平时很不一样。
精气神十足,完全没有了先前病秧秧的模样。
每次靠近夫人时,那阵刺骨的寒气也消失殆尽。
“夫人,您的怪病痊愈了!”
“少爷,小萱姐,这就是你们说的大好事?!”
苏亦声音颤抖,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没有一点征兆。
栾欣盈将苏亦拥入怀中,轻轻拍打。
苏亦从小就是个孤儿,整日行街乞讨,与猫狗抢食。
八岁那年,捡了一个掉在地上的馒头,被人暴打了一顿。
他清楚的记得,那人说他是贱种,连垃圾都不配吃。
苏亦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只是捡了一个不要的馒头,就被差点打死。
直到现在,苏亦也还是没想清楚。
他没做坏事,去被人以恶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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