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王安平还真不是吹牛!

    论捡‘狗’屎的话,他王安平论第二,方圆二十公里的村子,还真是没有人敢称第一。

    别小看捡‘狗’屎。

    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够干的。

    漫无目的的去捡!

    一天弄得不好,你都别想要捡到。

    要知道就他这一箩子的‘狗屎’,那可是价值五工分。

    按照他们村现在,年底总结工分价格,一个工三毛钱计算,他这一箩子就价值一毛五分钱。

    就他这活!

    村子里面的小伙伴,谁不羡慕?

    农忙的时候,别人农忙。

    他呢,只要带着箩筐去捡就行了。

    没事还能够偷偷懒懒!

    要是捡得多的话!

    这一天下来,那可是比一个壮劳力挣得还多。

    这捡回来,要是时间还早的话。

    他还能够上工。

    这又能够多挣一些工分。

    一年下来,他挣得也不比一个壮劳力的工分低多少。

    关键,就是他这年纪在这里。

    村子里面和他差不多的大。

    一年下来,能够挣到他一半的工分就不错了。

    更加别小看这一份‘职业’,那可是非常重要的。

    这年月,可没有什么化肥。

    粮食的产量,那完全就是靠着农家肥。

    将一箩子的粪便,上缴到村子里面的公厕,登记了五个工分。

    王安平背着一篮子的睡莲,和三妹王安慧向家中走了过去。

    还没有到家。

    就听到老巫婆的叫骂声音。

    看着眼前这破败的院落。

    王安平低声叹了一口气。

    三妹王安慧胆怯的抓住王安平的衣服,低声说道:“哥,我怕!”

    “没事的,哥在。”

    老巫婆看着三妹王安慧回来,拿着手里面的竹棍子就准备向王安慧抽过去,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

    “你个赔钱货!老娘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呢?”

    “老娘让你打个猪草,怎么到现在?你要是把老娘的猪给饿瘦了,你就是十条命,你也不够赔!”

    “老娘上一辈子是不是欠着你们的?这一大家子,你个赔钱货,就不知道回来……”

    老巫婆看着手里面的竹棍被王安平抓住,微微楞了一下,用力抽了抽,彻底暴怒了起来。

    “反了天了,草狗!老娘看你是不是反了天了?”

    王安平彻底无语的看着她,这要是能动手的话,他早就几个巴掌抽了过去。

    你以为你是谁呢?

    还反了天了?

    将目光看向坐在门口,抽着焊烟的王爷爷。

    王爷爷瞥了一眼王安平,吞云吐雾了一口,淡淡地说道:“草狗啊!你也这么大了!一家子,忙活的事情多,你奶让你妹去打个猪草,这都多长时间了?到现在才回来。”

    “你奶也就是在气头上,教训一下,你妹是你奶的孙女,教训两下,难道还能够把她怎么样了?”

    “不过爷爷也夸奖你一句话,我家草狗长大了,知道护着自家的妹妹,不错!不错!”

    “行了!让你奶打几下,也让你妹记住这一次教训。这么大的人,不能够出门就玩糊涂了,家都不要了。”

    王安平闻言顿时一头黑线,竟然被人给pua了。

    有些时候,他还真是怀疑。

    他这便宜老子,是不是他这便宜爷爷亲生的?

    就算是有区别对待,可问题是,这差距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原主留给他的记忆。

    通过他的分析,这个家要说论坏的话。

    就是这个便宜爷爷。

    老狗日的,最不是东西,装好人。

    两口子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老二,你看看你养的小兔崽子,怎么滴?还想要跟娘动手是不是?”大伯王兴富板着一张脸呵斥道。

    便宜老子王兴贵站了起来,怒声问道:“王安平,老子问你,你干什么呢?”

    王安平摇了摇头,直接就将老巫婆手里面的竹棍给夺了过来。

    ‘咔’的一声。

    直接就将竹棍给扳断。

    一院子里面的人,一脸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安平。

    要知道王安平,虽说偶尔也闹一闹脾气!

    但从来也没有想今天这样。

    “老子抽不死你,狗东西,你是不是翅膀硬了?”王兴贵怒火冲冲的大步走了过来,抬起手就准备向王安平的脸上抽去。

    王安平一把抓住便宜老子的手腕,微微一用力,顿时他满脸涨红了起来。

    冰冷的眼神瞥了一眼便宜老子,看向便宜爷爷。

    “爷,我就问您,是不是想要闹?家里面除掉我家人之外,难道其他人都是死人?少了我一家人,你们日子难道不过?”

    “还说我二房,欠着你们的?”

    “如果爷感觉我们二房碍着你们的眼下,那么爷也可以将我们二房单独分出去。”

    王兴贵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安平,一下子给他感觉,眼前这个儿子,为什么如此的陌生?

    “狗东西,你怎么跟你爷说话的?老子今天抽死你。”王兴富勃然大怒的说道,走过来就准备要和王安平动手。

    “王兴富,你和我动手?你说我会不会打死你?”王安平讥讽的问道。

    王兴富闻言顿时满脸涨红的看着王安平。

    这话都这样说了。

    要是不动手的话,那就奇怪了。

    他可知道王安平这小子一把子的力气。

    这真要是动起手来,指不定他会被这臭小子给压着打。

    到时候他有脸在出家门?

    “老二,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就这么跟长辈说话?还想要跟长辈动手?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王兴贵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王安平,不过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眸,仿佛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顿时让他有些茫然,这是他儿子吗?

    为什么他儿子给他的感觉如此的陌生呢?

    他是他爹啊!他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呢?

    王兴贵张了张嘴,“草狗!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呢?你怎么能够和长辈这样说话呢?”

    王安平看着便宜老子这样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

    便宜爷爷站了起来,对着坐在地上咒骂不断地自家老婆子怒声吼道:“够了!不嫌丢人吗?”

    跟着看向王安平,语重心长的说道:“草狗啊!你心疼妹妹是好样的,我们做长辈的也能够理解!也不和你计较了。”

    “但是爷爷还是有话跟你说,希望你能够记住!”

    “那就是家和万事兴,吵吵闹闹,也是让村子里面的人笑话我们家。”

    王安平讽刺的瞥了一眼便宜爷爷,心中骂道:“曹尼玛的草狗!”

    真将他当成三岁小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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