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大云道人早早起了床,询问下人,问两位有没有起床。得知两人已经起床后,迫不及待来到客房会见二人。
石头已经来到弘智和尚的房间,在那学习经文呢。
大云呵呵笑着招呼,两人停止打坐,与大云见礼。随后大云安排下人又为二人洗漱一番,便说正事。
“烦请二位再与我说明,这石头记之构架。”
于是石头再次取出图纸,再磨墨取笔,在贾宝玉民下写出四个名字,说道:“我把明朝比作贾宝玉,那为国效力的各级官员可以比作宝玉的丫鬟小厮。”
“嗯,必有!”大云赞同。
石头继续:“我朝政权中,我大致可以分为几类,清流文官,司礼监内庭宦官,御史言官,边军将领,还有其他各级,可以再一一对照设置。”
大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石头说道:“清流文官,取其性格特征,设一丫鬟名叫晴雯,司礼监宦官取其性格特征,设一丫鬟取名袭人。”
大云看他写的名字,赞道:“名字取得妙!每人必有其性格!”
石头继续道:“御史言官人称骂官,必设一名能言善骂之角,取名麝月!”
大云与弘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其余经常被革职回家的,也取一名为茜雪,爱争斗的大员,暂取名秋纹,其余以后可以依据所需,再行添加。”
“不错,不错!”
“少爷身边,少不得小厮,取一名为茗烟,边军暂取这几个,锄药,扫红,墨雨。”
“这几人果真,一看名字就像个打仗的,还有呢?这林黛玉既是思宗烈皇帝,身边也应有丫鬟照应。”
“嗯,父皇初回皇宫时,身边贴身老太监王承恩,就让他做个王老嬷嬷吧!其余宦官亦是阉人,为了暗示其身份,我起名为血阉。”
大云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弘智和尚也不禁笑了。
“血阉太过明显,不如改为雪雁!”大云道人笑着建议。
“好!此名雅致。”
“还有一个名叫鹦哥,谐音‘阉割’;后改名紫娟,谐音‘子捐’。”
“如此我便大致明白了,那具体到事又如何把他们改成家族中琐事,我等来商议一下。”大云道人很快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石头从纸稿中翻找一番,找出两张来,递与大云,“我师且看。”
大云接过看了起来,石头则在一旁说道:“当年,我朝建州左卫都指挥努尔哈赤。以我大明将军的名义对建州女真各部展开了兼并,统一了建州各部,万历十七年,受封为都督佥事、龙虎将军,还多次到京城跪见神宗爷。
其后,经过二十余年征伐,统一了松花江流域和长白山以北的女真诸部。
此后他又建立八旗,随着力量的日益壮大,万历四十四年于赫图阿拉自立为汗,后起兵谋反。在萨尔浒之战中,杨镐以七万多兵力加朝鲜及女真兵力各一万,竟敢兵分四路进攻努尔哈赤六万精兵。”
说到这里,大云与弘智皆是惋惜不已。
石头继续道:“其实每一路战事都是六万打两万,朝鲜军还是一触即降,实际激烈战事只打了两路,李如柏一路并未参战。现在他们却敢吹嘘以少胜多,说是击败我二十万大军,更有吹成击败四十七万大军的。”
弘智说道:“我们经过多方打探,才大体搞明白辽东这几十年,都是一笔糊涂账。
朝廷每年在辽东耗费数百万两,可是我们后来从辽东回来的人那里才得知,那些军士常年欠粮欠饷,吃不饱饭,兵器铠甲,一样不全。
倒是那些藩镇军阀,个个都吃的脑满肠肥,偶尔有几个愿意为国而战的,都被他们坑害而死了。”
大云也是知道其中奥秘的,“真真是如此,浙军能征善战,每征辽东,必然是有去无回。余亦是后来才明白,浙军每战,必是以寡敌众,辽军即使近在咫尺,也不会去帮忙的。”
石头说道:“川军亦是如此,就像浑河之战,川浙军为救沈阳,以万人对抗后金四万多人一昼夜。
北军最近时相距不足三里,就是不敢拼死一战,辽东经略袁应泰面对求援使者,竟然也不派兵援助,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东虏消耗殆尽。要不是他们突围出一部分,我等至今还不明真相。”
大云看了手中纸稿,说道:“这宝玉和一班顽童闹学堂,就是辽东战事?”
石头答道:“正是,就是还需再修改修改,润色一二。”
大云读道:“袭人早把书笔文物包好,又交代宝玉,功课要紧,身子更要紧,东北学里冷,把大毛衣披上。”
念到此处,他点评道:“嗯,这里是在说辽东寒冷。”
“是。”
“说着,袭人帮他穿戴整齐,又陪他去见贾母,贾政,王夫人。嗯,必是应有之事,出征之前,祖宗还是要拜的。”
大云沉吟一阵,又读道:“薛蟠来到王夫人处住下之后,偶然也来上学,不过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薛蟠姓薛,必是薛宝钗一族人?”
石头解释:“以薛蟠隐喻后金之武力,或可直接把他看成努尔哈赤,阿济格,多尔衮,多铎等人也可。”
“嗯,对!对。白送些礼物与贾代儒,这是指那些起初收老奴钱财的官员?”
“是。”
大云再读:“这贾代儒最是个图便宜,没羞耻的人,为了图些钱财,任由薛蟠横行霸道,也不曾约束管教。这段是说咱们早些时候错过了制约老奴的时机呀!代儒,果真是个呆儒!”
二人听到此处,也不再应答,只是默不作声。
大云继续读:“金荣,这名字再明显不过,秦钟,这秦钟又是何意?”
“老师只继续往下看,学生此处先卖个关子,看看老师能不能猜出来。”
大云看看石头,只好再读:“贾蔷,贾蔷,是他唤来了宝玉的小厮,茗烟。这是叶赫部请咱们帮忙打努尔哈赤呐!茗烟听说金荣如此欺负秦钟,连宝玉也受牵连了,便一头扎进去,直指金荣骂道:‘姓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一动你茗大爷?’嗯,骂的好!”
“宝玉的三个小厮,一名锄药,一名扫红,一名墨雨,一起骂道:‘小俾养的’,墨雨端起一根竹筒,扫红、锄药手中拿着马鞭子,冲入了战斗。”
读完这里,大云又不免点评一番:“这便是萨尔浒之战了,墨雨是火铳兵,扫红锄药乃骑兵也。这李贵也不是个尽心尽力之人,主子同僚都打起来了,他却在一边作好人。”
感叹完毕,又听他读出
“贾菌看见,金荣的朋友暗助金荣,扔出飞砚来打茗烟,便骂道:‘好球攮的们,这不都动了重器了吗!’骂着,也飞出一块砚台打出去。”读到这里,大云点评道:“这是打起炮战了!”
“不过贾菌力小,哪里飞得到,只落到了宝玉、秦钟的身边。我明白了,这是浑河之战,秦钟乃白杆兵也,贾菌是炮兵,此处当是浙兵无疑了。”
石头说道:“正是,当年白杆兵与浙兵在浑河南北立两座营寨,等待援军,后金红标、黄标、白标营轮番冲阵,损失数千甲兵,都不能破阵。
最后还是原守沈阳投降的炮兵,以炮车轰开了白杆兵大阵,浙军炮营以炮还击,可惜射程有限,够不到对面的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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