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春城的大巴车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和木头的意见出现了一点分歧。
究竟是否该把这张可作为证据的储存卡直接交给警方?我们并不熟悉一个刑事案件的定罪原则,需要哪些环节和充分的证据才能将刘杰绳之以法。
同样我们也担心,凭借刘杰这小子的背景和势力,这将会是一场耗不出结果的无头官司。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放任不管,让陈谨的冤魂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可我俩已经收了刘杰的52w脏钱,老木似是有眼界的,关于退钱,他表现出了无所谓的态度。
至于我,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如果让我把钱退回去的话,舍不得,真舍不得,感觉已经是吃进嘴的肉了。
最后这个钱去掉穆大叔和那份我至少也能分到几万,这笔钱能为我解决大问题,欠款、我妈的养老钱、我也要有点存款,将来娶媳妇用嘛
陈谨的事儿让我愤怒归愤怒,真到了割舍利益的紧要关头,我还是犹豫了。
我的内心作着最激烈的斗争,左右权衡,犹豫不定。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电话:
“喂~哪位?”
“嘿嘿嘿~蒋师父,我是刘杰啊”
听到是刘杰,我心里一凛,压下怒火,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平静的说道:
“怎么啦,刘总?”
“嘿嘿嘿,蒋师父,您昨天怎么没到我这儿来呀?
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有什么事儿您只需要交待我一声儿。
在这春城,老弟我还是有点能量的嘿嘿”
我真是打心底里厌恶这个人:
“刘总,听你气色不错,昨天睡得还安稳吧?”
“安稳,安稳,您两位师父给我留下的黄符真是太管用了,哈哈。”
我已不耐烦,想立刻挂断电话:
“恩,刘总还有别的事儿吗?”
“嘿嘿,有的,有的,
二位师父接下来什么时候再来老弟这里一趟呢?
这陈谨的鬼魂不除的话
老弟以后也睡不安稳呐,您看”
话说到这儿,我已经听懂了这个刘杰的潜台词,意思就是他50万花了,我和木头就得帮他把陈谨的鬼魂除了,这事儿才算完。
我身旁的木头也听出了刘杰话里的意思,他立刻掏出手机,在短信上编辑出一行文字:
“告诉这小子,陈谨的鬼魂咱们昨晚已经解决了,先稳住他,咱俩再研究怎么收拾他。”
我看后,点了点头,按照木头的意思给电话那边的刘杰回了话。
电话那边的刘杰听完我的话,难掩心中的喜悦,讲话的语气都急促了几分:
“太好了,那太好了,我真是要好好感谢感谢两位师父!
这样,晚上兄弟我做东,咱们哥几个好好乐呵乐呵,
您二位一定要来,兄弟我,
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嘟~嘟~嘟”
说完刘杰就挂断了电话,最后的一句话,他一字一顿,刻意加强了音调,言语中,似有些危险的意味。
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和木头要搞他?不可能啊。
我和木头面面相觑,只觉得不可能,便没再过多纠结。
谁知,大巴刚一到站,车上冲进来七八个壮汉,个个腰里别着刀,二话不说,七手八脚的把我俩按倒在地,拖上了面包车。
奇怪的是,大巴上的一个男乘客也跟着上了面包车,此时我俩就明白了,那个男也是从陈谨家的小镇上的大巴,一路上始终坐在我和木头后排,看来是监视我俩一道儿了,准是刘杰的人。
那男的上来就啪啪给我和木头一人两个耳光。
“给脸不要的玩意儿,跟杰哥斗,
你俩还真把自己当瓣蒜了,
卡呢?拿出来。”
我俩对付鬼怪在行,对付这么多个壮汉,实在是无力。
一路上,这群人搜走了我和木头身上的手机,和随身物品,当然还有那张50w的银行卡和那张陈谨的储存卡。
随后将我俩带到了一个城郊的废弃仓库。
刘杰也在那里等着我们。
“牛啊,你俩不是挺牛闭吗?
还想搞我,
给我打!”
这时刘杰这孙子才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不装了,嚣张得像个土皇帝。
让手下的马仔,将我俩一顿拳打脚踢过后,吊了起来,逼问我俩还知道些什么关于陈谨这件事儿的内幕。
“我qnd,孙子,今天你不整死你木爷,你就是我孙子。”
被吊着的,木头破口大骂。
我则始终一言不发,心想要是能挺过这关,回头也不用报警了,我会用我擅长的方式送这小子下地狱。
关键时刻,仓库外响起了警笛声,救兵来了。
其实,在那几个壮汉临上车前,刘杰挂断电话后,我就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那时就给穆大叔发去了短信,应该是穆大叔报的警,跟到了这儿来。
等警察赶到,刘杰就已经从仓库后门先溜了,留下了手下几名小弟顶罪。
医院:
我和木头躺在病床上,跟穆大叔大致讲了事情经过。
穆大叔抽着烟,有些自责。
他原本是想着我的第一单生意,让我和木头去做,也算是更好的锻炼。
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甚至这件事儿会牵扯到人命案子,那刘杰是这么一个阴险的东西。
穆大叔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想法,我说:
“穆叔,现在唯一证明刘杰谋杀陈谨的那张储存卡也没了。
这单生意,是我没做好。
现在咱们一分钱没赚到不说,还倒搭了不少医药费”
旁边病床的木头嚷嚷着:
“刘杰,我ctd,这仇咱必须报”
穆大叔没有责怪我们,反而宽慰了我们两句,起身离开了病房,出去打电话了。
临走时,穆大叔回头对我俩说道:
“那刘杰,通过官面儿上的手段咱们斗不过。
那咋办?
穆云星,你让他知道知道,
咱们道家弟子是不是他能得罪的,
我回去烧香,跟祖师爷请罪,
你俩看着办吧,后面的事儿不用和我商量了。”
当晚,等到夜深人静,我俩开坛做法,破了留在刘杰家的那几张符。
然后召来了陈谨的冤魂:
“陈谨,我俩没能帮你讨回公道,
阳间的事儿,我俩能力有限。
你的事儿以后我们不会再插手了。
好心提醒你一句,活人与鬼待久了,会折寿,
安瞳的事儿,你把握好尺度,
至于刘杰,呵呵
他家里的符已经没用了
等你报了仇以后,身上的怨气基本也就消了,
那时再呆在活人身边,对活人的负面影响也就没那么大了。
等你想通了,想轮回了,随时来找我们,
我和木头为你超度”
陈谨的冤魂还是那样冷,病房里有他在,像是个冰窟。
面无表情的陈谨点了点头,
虽然此刻身为鬼魂的他不善于表达,
但我和木头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感谢,
陈谨努力弯下僵硬的身体,向着我和木头各自鞠了一躬,
而后消失
三天后,我和木头出院时,从安瞳那打听到了刘杰的死讯。
据说他被在别墅里发现时:
躺在椅子上,身体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口鼻,耳朵,七窍流血,
似乎是被活活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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