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大家,傅家为首,傅时樾还真不知道,王家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他眼神阴凉,薄唇讥诮勾起,“做边角料生意发家的?”
“……”
王母迅速涨红了脸,这一看就是猜中了。
她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张嘴大声嚷嚷,“报警!这事我不私了了,砸伤了人,必须坐牢!”
“报警?”
傅时樾轻嗤,“警察已经来了。”
“警察来了?在哪?”辅导员伸着脖子去看。
王母很是不屑,“哼,虚张声势,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傅时樾戏谑地看着王母,“你儿子在外面做了什么,你都不清楚?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你说什么?你别想吓唬我!”
王母不相信,但她心疼宝贝儿子,怕儿子有闪失,立即打电话去确认。
随即,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
王明成涉嫌黄赌毒,已经在接受调查了。
“这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做这种事!”
王母恶狠狠地瞪向傅时樾,“肯定是你搞得鬼!你打了人还想倒打一耙!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为了彰显王家的势力,给傅时樾一点颜色看,她当场就打给自家老公,“喂,老公,儿子被人诬告了,你赶紧找人把他弄出来。”
“你个臭婆娘,你在外面招惹了谁?跟我们王氏合作的投资商,今天上午全部撤资了!”
王母听完像被雷劈中,惊疑地看了傅时樾一眼,捂着手机走到一边去,“这是怎么回事?”
“司法局的人来调查我们了,你赶紧回来给我解释清楚,要是王氏破产,老子要跟你离婚,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王母脸色煞白,顾不上办公室其他人,抓起包包赶紧走了。
辅导员见王母匆匆离开,有些不明所以。
来之前还气势汹汹的,事情还没解决,怎么就走了?
他看向办公室里的男人,咳了一声,“你是鹿缈的哪位?”
“她的监护人。”声音冷冷响起。
监护人?
学校做过家庭背景调查,鹿缈父母双亡,跟着舅舅生活。
辅导员疑问,“你是鹿缈的舅舅?”
鹿缈下意识抬头看向男人。
看着他冷峻英挺的脸,撇撇嘴。
他算她哪门子舅舅,帮她舅舅监视她的狗腿子还差不多。
哪知男人并没有否认,把鹿缈拽到身后,冷眸微眯,凝视着辅导员,“有话说?”
辅导员正襟危坐,严肃地教育起男人,“鹿缈舅舅,你身为家长,怎么能带头动手呢?”
傅时樾确定自己没听错,嗤笑了声,扯开椅子坐下,“那你教教我,我家小孩被欺负了,我不应该动手,我该怎么做?”
压迫感让辅导员汗流浃背,“王明成确实做得不对,那也不能把人家脑袋砸破……”
傅时樾点点头,目光讥诮,“你说得没错,砸他脑袋确实轻了,应该废了他。”
辅导员抹汗,鹿缈这大舅看起来有点凶,万一是什么道上混子,得罪不起。
“鹿缈舅舅,我们应该给孩子树立一个好的榜样,怎么说,打人都是不对的,改天我去跟王明成母亲协商,让她给鹿缈一个机会……”
“不需要。”
傅时樾不耐打断,“这事已经解决了。”
以后京城都不可能再有王家。
“解决了?”辅导员满脸质疑,王家这么有势力,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鹿缈。
傅时樾没搭腔,低头看了眼时间,起身拎着鹿缈就走。
辅导员微微沉脸,觉得他很没礼貌,“鹿缈舅舅。”
“有件很严肃的事,我务必告诉你,鹿缈上学期期末考,全部挂科!这次补考再不过,她就要被处分了!”
傅时樾面无表情回头,冷漠地看着辅导员,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这不应该是你们学校的问题?”
辅导员一噎,他头一次碰到,小孩学习成绩不好,认为是学校问题的!
“鹿缈舅舅,希望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傅时樾没兴趣听他说下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要是教不好,我就换个人来教。”
辅导员气得吹胡子瞪眼。
见过溺爱自家小孩子的,没见过这么护短的,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鹿缈也没想到,这男人会这么硬的帮她怼老师。
她以为像他这样刻板的人,会跟所有家长一样,跟老师统一战线来教训她,或者是向她舅舅告状。
鹿缈被拎出办公室后,抬头觑了男人一眼,“你怎么来了?”
傅时樾收敛了浑身寒意,眉眼变得云淡风轻,“你舅舅接到了学校的电话,他让我过来了解情况。”
“哦。”
鹿缈语气冷漠,傅时樾挑了下眉,“没别的话说?”
鹿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觑着他,有些幽怨道,“谢了,你成功帮我得罪了辅导员。”
傅时樾诧异地低下眸。
小没良心,帮她摆平麻烦还不领情。
“我回去上课了。”
鹿缈挣脱他的手,一溜烟就跑了。
跑到楼梯间,正要下楼梯,听见一道威严的声音——
“鹿缈又犯事了?什么,打人?好好好,我现在已经到学校了!”
鹿缈听见鹿国勋的声音,心里惊慌,他怎么也来了?!
眼见人上来,鹿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嗖得一下,又跑回去。
傅时樾仍旧挺拔地站在原地,一脸平静的看着鹿缈去而复返。
鹿缈连忙躲到他身后,语气焦急,“我大伯来了,你快帮我掩护一下。”
傅时樾侧过脸,看着身后紧张兮兮的少女,轻嗤了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伸手把鹿缈拎出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鹿缈没时间跟他解释,看见从楼梯间走出来的鹿国勋,急忙拽紧傅时樾的衣袖,眼眸湿漉漉的,“你帮我一次,欠你的人情我一定还。”
傅时樾扫了眼鹿缈抓住他的小白手,纤细娇嫩,因为焦急指甲盖都泛起了白,他满足地低笑了声,说,“我考虑考虑。”
鹿缈急得跺脚,看他还一脸云淡风轻,气得咬紧唇瓣,“你还要考虑什么?”
他煞有其事地说,“为了给你解决麻烦,中午的饭局都推了……”
“我请你吃!等下就去吃!”
傅时樾嘴角散漫勾起,“行。”
一个字刚落音,他伸手把鹿缈的脑袋扣进了怀里。
鹿缈懵了一下,羞恼得红了脸,“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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