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着面前的地球仪,说:
“也不知道东征军现在进展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倭国金山银山的位置?”
朱雄英笑道:
“皇爷爷,下次大军再出征的时候,带上电台,您就可以随时掌握前线的情况了。”
“电台?那又是什么?”
朱雄英挥手,从空间里拿出一部在白沙瓦购买的老式电台。
说着,他打开电台,戴上耳机,然后装模作样地操作了一下。
“滴答滴答”的声音让朱元璋和朱标有些惊讶,但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朱雄英也没法给他们解释太清楚,说道:
“这个就叫电台,有了这个,皇爷爷可以向几千里外的地方传达旨意,对方那里如果也有这样一个电台,只需要一会儿就收到了。”
“几千里?一会儿就收到消息了?”
对讲机十几里范围内传递消息,已经让他们非常震惊了。
现在竟然有一个东西,能跟几千里之外传递消息,这再一次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看着他们马上又要开始问十万个为什么,朱雄英笑了。
“皇爷爷,父亲,虞王府有一个电台,大妹会操作,我们可以现场测试一下。”
“你们想跟她说什么话?我马上发过去。”
朱元璋狐疑地看着他,说:
“那个冰镇龟苓膏味道不错,叫她送过来。”
朱雄英立即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即送五份龟苓膏到御书房。
接着,他将这11个字迅速转换成摩斯码,然后坐在电台前,用手敲动按键,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之后,发报结束。
朱元璋和朱标对视一眼,疑惑地问:
“发出去了?”
朱雄英笑道:
“发出去了,但他们这会儿肯定没人在电报机前面,还没有收到。”
过了没多长时间,这个电报机发出声音,朱雄英赶紧接收信号,内容很简单,就两个字:收到。
仅仅一盏茶的时间,江都郡主已经骑着小电驴,直接来到御书房。
看着手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龟苓膏,朱元璋和朱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朱元璋才回过神来。
“雄英,如果每个布政使衙门都有一部电台,是不是咱的旨意,他们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收到?”
朱雄英点点头。
“如果旨意简单,电报员速度够快,可能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朱元璋怒道:
“这么好的玩意儿,你怎么不让冯胜带一台?立即给所有布政使和都司衙门,全部配上电台。”
朱雄英苦笑道:
“皇爷爷,哪有这么容易啊?大妹学了好长时间才学会的,首先需要培养发报员。”
朱元璋说:
“那就赶快培养发报员。”
江都郡主赶紧说:
“皇爷爷,孙女请求,担任发报员培训班的教练。”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当什么教练?你惠奶奶正在给你物色夫婿。”
江都郡主急了。
“皇爷爷,我才不到17岁,大哥说后世女孩20岁才到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三年时间。”
“大哥说,后世的女孩跟男孩一样工作。”
听江都郡主这样说,不但朱元璋和朱标傻了,朱雄英也傻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给他们介绍后世的情况,却已经在这个大妹的心中播下了一颗种子。
他正想劝阻,却听江都郡主说:
“现在整个大明,发报机的使用只有大哥和我会,我的速度比大哥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
“大哥每天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而我刚好很闲,这个教练非我莫属。”
说着,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朱雄英。
因为她知道,只要大哥不接这个差事,这个差事肯定会落到自己头上,因为只有她会。
朱雄英想想也是,自己接新式学校校长的差事,本身就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哪有闲心管这事儿。
“皇爷爷,大妹说的没错,发报机这事儿,我其实只是一知半解,大妹这段时间通过视频学习,水平比我高多了。”
“而且,我也根本没有时间,这事儿只能大妹负责。”
朱元璋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江都郡主顿时欢欣雀跃。
“多谢皇爷爷,多谢大哥!”
正在这时,高山进来禀报:
“陛下,秦王殿下到了。”
朱元璋一听,这个逆子来了,怒吼一声:
“叫他滚进来。”
秦王朱樉去年被叫回来臭骂一顿,才被放回去没多久,立刻又被召回京城,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儿。
听到父皇的怒吼,赶紧进来,向父皇请安。
“儿臣拜见父皇,弟弟拜见太子大哥。”
朱元璋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抬起脚,脱下一只鞋子,递给朱标。
“标儿,雄英,咱老了,这个逆子,咱也打不动了,交给你们爷俩。”
“雄英一条一条陈述这个逆子的罪行,每陈述一条,你就狠狠地抽他两鞋底板。”
“父皇。”
“皇爷爷。”
朱标和朱雄英同时大喊一声。
老爷子揍自己的儿子,叫上朱标这个老大也就算了,还叫上孙子宣读罪状,这算怎么回事儿嘛?
朱元璋却盯着两人,冷哼道:
“雄英,大胆地说,标儿,你胆敢轻罚,咱就叫蒋瓛来抽你。”
父子两人看朱元璋那不容商量的神态,只得来到朱樉面前。
朱雄英对跪在地上的朱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侄儿雄英,拜见二叔。”
朱雄英已经回来几个月了,朱樉当然早就知道了,他抬起头,看了看朱雄英,冷笑道:
“雄英,你刚回来就揍了你四叔,现在又要揍你二叔了,你可真是仁德孝顺啊。”
朱雄英也没有接话,再次拱手道:
“侄儿奉旨行事,二叔,得罪了。”
“第一条,宠妾灭妻。将正妃王氏软禁于他处,克扣饮食用度,纵容邓氏及奴仆刁难正妃王氏。”
朱标捏了捏手中还散发着味道的鞋底板,咬咬牙,向朱樉的脸颊左右开弓。
“啪。”
“啪。”
朱樉却梗着脖子,不喊疼,也不求饶。
“第二条,性情残暴,滥用私刑,割去宫人的舌头,将宫人埋于雪中冻死、绑在树上饿死、用火烧死,还杀人灭口。”
“啪。”
“啪。”
朱标对这个弟弟的残暴行为非常生气,这次打得更狠,朱樉的脸颊已经被打得红肿。
但朱樉只是皱了皱眉头,动也没动一下。
“第三条,残酷压榨封地百姓,以至于卖儿鬻女,对三百多余来王府求饶的百姓大打出手,当场杀死老人一名,捉拿了近百人。”
“啪。”
“啪。”
“第四条,不顾陛下安顿抚恤土番十八族的大局,出征之时,将其孕妇搜捉入府,使人夫妇生离。”
“出征西番,掳走一百五十名幼女,又将一百五十五名幼男阉割,许多被阉割的男童由于恢复不好而导致死亡。”
“啪。”
“啪。”
朱樉的嘴角已经被打出血了,朱标不忍,下手轻了一点。
“第五条,犯僭越大罪,将自己房中的床做成五爪龙床,派人制作皇后的服饰给邓氏穿。”
“啪。”
“啪。”
朱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弟弟,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拿起朱元璋的鞋底板,狠狠地抽了两下。
朱元璋一听,顿时大怒,脱下脚上的另一只鞋,赤着脚来到朱樉面前,左右开弓,又狠狠地抽了四个大逼斗。
“好啊,你还想谋朝篡位当皇帝啊,咱看你是活腻歪了。”
可怜的朱樉,两个脸颊已经被打得又红又肿,牙齿和嘴角都打出血了。
看到父皇如此生气,他也怕了,赶紧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这可不是普通的僭越,睡龙床,穿皇后服饰,这就是妥妥的造反啊。
“父皇饶命,儿臣一时糊涂,没有别的心思。”
朱元璋冷笑一声。
“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干多了,自有老天收你。”
朱雄英继续说:
“洪武二十八年三月,朱樉在王府被三名老妇人下毒致死,享年四十岁。”
“啥?”
朱雄英又重复了一遍。
其实前面朱樉就已经听清楚了,他只是不敢相信。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征战沙场多年,杀人无数,却会被三个老妇人下毒杀了,这也太窝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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