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笑而不答,而是打开了坤宁宫的大门。
朱元璋和朱标疑惑地看看他,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抬眼一看,两人顿时呆愣当场。
“妹子?”
“母后?”
两人完全不敢相信,都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定睛细看。
马皇后一看到两人,也激动地想站起身来,这可是他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十年没有见到,怎能不激动?
站在她身后的常氏,却轻轻的拍了拍她背,示意她不要激动。
马皇后这才强压住激动的心情,重新坐直了身体。
朱元璋此时已经看清了,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妹子,赶紧快步上前,一边走一边喊:
“妹子,妹子,真的是你吗?”
朱标此时已经激动得泪流满面,哽咽着喊道:
“母后,母后,您真的回来了吗?儿臣,儿臣好想您啊。”
说着,一边走,一边大哭起来。
马皇后此时哪里还坐得住,赶紧站起身来,已经顾不得周围的儿孙和外人,跟朱元璋拥抱在一起。
朱雄英轻轻叹了口气,得,教训皇爷爷的好戏看不成了,只能看这又哭又笑的团圆大戏了。
朱标此时想拥抱母后,却没有他的位置,只能跪倒在马皇后的脚下,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
马皇后抱着朱元璋哭了一会儿,这才一把推开他。
“重八,干什么呢?儿子孙子都在这儿呢。”
朱元璋已经老泪纵横了,气氛烘托到这儿了,却被一帮外人扰了,他顿时大怒:
“都杵在这里干什么?都给咱滚出去!”
可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却没有一个人动。
那七个女兵的心中只有马皇后,哦,现在还有少爷,哪管他朱元璋是谁?
朱标抱着母后地腿,还没跟母后说上一句话,母后都还没来得及看看他,他哪里肯走?
常氏和朱雄英在后世生活了十年,皇帝的威严在他们心中根本什么也不是,只不过出于对长辈的尊敬而已。
他们本来想留个私人空间给他俩的,但看到朱标没动,当然也不想动。
朱元璋看他这个皇帝发怒了,说的话都没有人听,本来想发火,但看到马皇后,又把火气生生地压了下去,对着马皇后憨厚地笑着。
马皇后冷哼一声。
“重八,你叫谁滚出去呢?”
她弯下腰,扶起地上已经哭成泪人儿的朱标,泪水滚落而出。
“标儿,起来,让母后看看你。”
朱标赶紧起身,紧紧抓着母后地手,母子二人又抱头痛哭。
朱元璋此时也只能傻站在旁边,搓着手,看着他们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常氏和朱雄英两人眼中含着泪水,看着这一幕。
朱标一边哭一边说:
“母后,儿臣好多次梦到您,常常想起您,却没有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再见到您。”
马皇后抚摸着他的脸,擦着他脸上的泪水。
“标儿,娘知道您几个月前就要英年早逝,心如刀割,却没有任何办法,你知道娘这几个月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这时,朱允熥和江都郡主也进来了,看到这一幕,也明白了,这个老太太就是自己的皇奶奶,赶紧扑了过去。
“皇奶奶,我是允熥,您终于回来了!”
“皇奶奶,我是盼盼,我好想您呀!”
祖孙三人又抱头痛哭。
朱元璋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
“你们能不能不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江都郡主和朱允熥还是很怕皇爷爷的,听到朱元璋的声音,赶紧止住哭声,从马皇后的怀中挣脱出来。
马皇后瞪了朱元璋一眼。
“重八,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要是不欢迎我回来,我现在就走。”
说着就站起身,作势要走。
朱元璋赶紧拉住她的手,笑着说:
“妹子,你回来,咱高兴,高兴得很。”
“你回来了,我们全家才真正团圆。”
“来来来,快坐下,跟咱说说,你这些年到底到哪里去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他扶着马皇后,又坐回了椅子上,自己干脆就坐在地上,侧着身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朱标也赶紧坐在另一边,拉着马皇后的另一只手,也呆呆地看着她。
马皇后左右看看,这两个她最重要的男人,此时都围在她的身边,满意地笑了。
身为女人,丈夫和儿子都爱自己,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她将穿越之后的事儿,详细地给众人讲了一遍,众人听了震惊不已。
朱元璋惊讶的问:
“妹子,你的意思是说,你在那个什么巴国,成为一个部落的酋长,还是一个大军火商?”
马皇后点点头。
“对呀,重八,我还给你带回来两艘五千吨的轮船、五架直升机和一个兵工厂。”
“你现在征服世界都绰绰有余了。”
朱元璋一听,激动地将马皇后一把抱起,转了一圈。
“妹子,你真是太厉害了!”
马皇后羞得面颊通红,捶打着他的背。
“重八,你干什么?老不正经的,快放我下来。”
众人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掩嘴大笑。
正在这时,太监高山在门外晃了一下,朱雄英看他那个样子,知道有事儿。
对于高山这种最有眼力见的太监来说,肯定知道此时是不能打扰的,既然他敢在此时在门口晃一下,肯定有重要的事儿。
他看看屋内的众人,悄悄走了出去。
高山看朱雄英出来,赶紧小声说:
“殿下,秦王回来了,和秦王妃跪在乾清宫外。”
朱雄英皱了皱眉头,他知道二叔被贬去当乞丐,这几个月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表现也不错,看来应该是长进了。
现在皇奶奶回来了,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说不定将来还能立下不少战功。
何况,二叔可是皇奶奶的嫡次子,于情于理,都要第一时间叫他过来。
“把二叔和二婶带过来。”
坤宁宫就在乾清宫后面,不一会儿,秦王朱樉和秦王妃观音奴就过来了。
朱樉蓬头垢面,面容憔悴,观音奴也满身的灰尘。
朱雄英走上前几步,远远地对他躬身行礼。
“雄英拜见二叔,拜见二婶。”
朱樉一看,是皇太孙,赶紧小跑几步,跪地磕头。
“草民马爽,拜见皇太孙殿下。”
观音奴也跪倒在地。
“民妇观音奴,拜见皇太孙殿下。”
朱雄英赶紧将他俩扶了起来。
“二叔,皇爷爷他们在坤宁宫,您快进去拜见吧。”
朱樉对他拱了拱手,苦笑道:
“雄英,二叔以前很混蛋,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这几个月来,体会了人间疾苦,决定痛改前非。”
“二叔求你,看在父皇和大哥的面子上,给二叔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朱雄英笑道:
“二叔说哪里话,您只要真的能痛改前非,您还是皇爷爷的儿子,父亲的二弟,也是侄儿的二叔。”
“快进去吧,好好向皇爷爷认个错。”
朱爽眼泪花花的,拱手道:
“雄英,如果父皇饶恕我,再给我机会,二叔一定全力效忠大哥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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