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后——
本来因忙到现在,肚子都有些饿了的崔向东,顿时没了胃口。
但他是满脸的孝子贤孙样,语气恭敬:“十七姨,您可算是问对了人。原青山主管农业口的于副市长,我还算是多少了解些的。”
“哦,那就好。”
苏皇坐在了椅子上,被黑丝裹着的双足,从小高跟内拿出来,搁在了桌角,慢悠悠的说:“你给我说说,他的基本资料呢。”
崔向东的口才还是很不错的,几分钟内就把于怀明的基本资料,就讲述明白了。
绝对是站在最客观的角度上,有一说一,不吹不黑。
当然。
崔向东没必要说于怀明,想追小粟姐的事。
“嗯,你说的和你二舅说的,基本差不多。看来这个于怀明,还是很出色的。”
苏皇话锋一转:“大外甥,你说让于怀明给你当十七姨夫,怎么样?”
崔向东压根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嘴就回答:“虽说迄今为止,我都没见过您。但我敢说,你们两个如果走到一起,那绝对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预祝您老和于先生,能早点走进结婚的殿堂,并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啊。”
苏皇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来回轻晃的那双黑丝秀足,也停止了摇晃。
语气森冷:“你就这么盼着我,早点嫁人?”
崔向东满头雾水。
老天爷可以作证——
出于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稍稍有点愧疚;关键是她是老妈的十七妹,在过去的这些年内,整个苏家都在不遗余力的支持老妈等等原因;即便苏皇暗算娇子集团;背刺楼小楼,让她惊恐万分的求鞭挞才能心安;崔向东却也没太敌视她。
只希望这个女人,以后永远都别出现在他的面前。
甚至!
崔向东刚才祝福她,能早点和于怀明走进结婚殿堂,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的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
那么。
苏皇为什么质问他,盼着她早点嫁人呢?
崔向东百思不得其姨——
苏皇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可能有点不对劲了,语气放缓:“明天上午十点,你陪我去大明湖见于怀明。顺便呢,让你见识下素未谋面的十七姨,是何等的美貌风流。”
让我陪你去大明湖,见于怀明那个追求小粟姐的傻逼?
看你是何等的风流美貌?
啥意思?
崔向东先是愣了下,随即意识到了苏皇的这个要求,特像后世的pua。
“就算我把血压计的专利,无偿送给了她,她还是不满意。只想用这种小手段,来报复我当初对苏家说出的那些话。”
崔向东心思电转间,终于确定苏皇这是要pua他了。
苏皇又说话了:“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九点之前,你来皇酥公司门口。”
崔向东淡淡地说:“老子没空。”
苏皇——
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要不然,怎么能听到崔向东对她这个当小姨的,自称老子?
足足十秒钟后。
她才问:“崔向东,你刚才说什么?”
崔向东语气平静:“老子刚才说,老子没空!实在没空,陪你这条好像发了春的狗那样,到处找男人的傻逼娘们,去见任何的男人。”
这一刻——
什么他娘的长辈啊?
滚了吧!
苏皇都不把她自己当长辈,开始用某种手段pua他了,好吧?
崔向东如果再把她当十七姨来“真诚”的尊重,那他就是个大傻逼。
白肉荡漾!
苏皇全身都在突突的荡个不停。
大脑中更是嗡嗡的作响。
只因就算砍了她的脑袋,她都不信崔向东,不但敢对她自称老子,还骂她是傻逼娘们,是条发了春的狗!
终于。
苏皇的脑子不再嗡嗡。
剧烈的荡漾也停止。
屋子里,却有明显的尿骚味道在弥漫。
她竟然被震惊的小便失禁——
她没有管。
只是用从没有过的平静语气,问:“崔向东,你确定刚才那番话,是你说出来的?”
崔向东依旧不温不火的语气:“是的。你还想不想,再听一遍?”
“不了,谢谢你。”
苏皇礼貌的婉拒。
崔向东皱起了眉头。
在他的预想中,苏皇遭到他最恶毒的辱骂后,就该暴跳如雷才对。
可她偏偏很平静。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崔向东小看了这个女人,对他的敌意!
“崔向东,咱们聊聊云湖娇子的估值吧。”
苏皇把脚从桌角放下,起身低头,看了眼真皮座椅上的水渍,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进了浴室内。
崔向东明白了:“怎么,十七姨想收购我的娇子集团?”
“你除了低价出售之外,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苏皇坐在浴缸沿上,抬手试了下早就放好的洗澡水。
水温稍稍烫手,刚好。
她用下巴夹住电话,解放出了双手,拽下了黑丝和小裤裤,以及黑色长裙。
满脸嫌弃的,把这些东西都丢到了角落,这才抬脚慢慢坐在了浴缸内。
舒服——
苏皇闭上眼,心中惬意的叹了口气。
崔向东好像知道她在做什么。
这段时间没说话。
等她暗中惬意叹息后,才说:“十七姨,我可能会让您失望了。云湖娇子现在不会倒,未来也不会倒闭的。您想收购我的公司,除非狗的世界中没有了春天。好了,十七姨,我还得去吃饭了。您老,早点休息。”
嘟。
通话结束。
苏皇却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静静的一动不动。
六点五十五分。
苏皇才睁开眼,神色淡然,拨了个号。
“我是苏琳。”
苏琳的声音传来:“请问哪位?”
“琳姐,我十七。”
苏皇轻声说:“刚才您儿子,骂我是一条发了春的狗。”
啥?
正在看丈夫作画的苏琳愣住,随即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儿子也许是个窝囊废,是个爱吹牛的不成熟。但他绝不会骂人!更不可能辱骂他的十七姨,是一条发了春的狗。十七,劝你以后不要对我玩这种小把戏。想利用我来骂我儿子,你也太天真了点。”
苏皇又说:“他刚才,把我气尿了。”
苏琳——
“我儿子这么大本事?”
很是惊讶的苏琳,再也顾不上看丈夫作画了,赶紧说:“我这就给向东打电话,骂他几句。”
七点整!
这是燕京!!
贺天明,秦明道两个分别领衔天东、天南的“老熟人”,和其他七十多个人一起,轻声谈笑着什么,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陆续走进了一间宽敞的大厅内。
大家在走进大厅内后,就齐刷刷的停止了谈笑。
脸色郑重抬头,看向了十张圆桌。
他们在找自己的铭牌。
“嗯?”
贺天明忽然愣了下,赶紧抬手擦了擦眼睛:“我在桌子上,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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