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就没打算吃这顿饭,现在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别说那饭菜被她加了料,就是什么都不加,那没油拉水的东西她也不想吃,看着就没食欲。

    她在现代唯一的爱好就是吃,为此还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如果没有商城的存在,那不管这饭多难吃她也要吃,毕竟还得活下去。

    但现在有了商城,她可不愿意委屈自己吃那些拉嗓子的粗粮。

    不过该有的样子还是得装的,不能让他们发现不对劲。

    阮桥瘪着嘴委委屈屈的把目光投向李红菊,满是祈求的样子。

    李红菊别开目光装作没看到。

    虽然阮乔吃的最少,但是把那一份省下来,他们也可以多吃一口。

    阮桥饿不饿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李红菊和刘春花在这件事上很有默契的达成一致。

    阮桥瘪瘪嘴,低着头走了出去,心里却笑开了花。

    吃吧,下午一个个都得长在茅房里。

    阮乔出了白家往后山走,在山脚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她打算在商城买点吃的。

    人是铁,饭是钢,她现在就饿得慌!

    阮乔买了一碗牛肉面,面条爽滑劲道,牛肉片薄厚适中,汤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个身体常年吃不饱,导致消化都出了问题,明明很饿,只吃了半碗就觉得饱了。

    她也不敢硬吃,怕把胃在撑坏了。

    吃完了饭,阮乔又买了一瓶水漱口,然后坐在石头上并没有着急回去。

    自从穿过来就没得闲,她也感觉有点累了,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正好山脚不远处有一个破败的小木屋,以前原主被撵出来的时候,没处落脚就会去那里。

    顺着记忆走小路来到小木屋,刚到附近就听见里边传出来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又是哪对野鸳鸯?

    阮乔额头都是黑线,她今天是踩了狗屎吗,怎么有意无意总能遇见这种事?

    她自己的麻烦还没有解决,不想再惹事,轻轻抬步打算离开。

    这时候就听到里边一道略显娇媚的声音说道,“死鬼,你猴急什么?”

    “能不急吗,我都想死你了。

    我哥也不知道有啥想不开的,当初借种的事不是他自己提的?

    现在倒是看得紧,你都是我的人了,睡几次有啥区别?

    再说他又不行,你不想吗?”

    “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呢,老大都十六了,也该张罗婚事了,你是他亲爸,可不能偏心只顾着你家里那几个啊!”

    “放心,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不管的,先别说那个了,你专心点。”

    “好了好了,死鬼,瞅你那急色样!”

    听清楚了里边说话的声音,阮乔只觉得天雷滚滚!

    不是吧?不是吧?

    这么大的秘密就这么轻易让她撞破了?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阮乔赶紧悄悄离开了。

    直到安全的地方,她坐在石头上,才细想刚才听到的声音。

    如果没听错,那个男人就是大队长。

    那女人,是他大嫂?!

    卧槽!

    玩这么花的吗?

    天啊,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有了这个把柄,那就不用在费心周全白家了。

    阮乔美滋滋的想着,这会也不觉得累了,感觉浑身都是劲。

    之前收东西的时候,怕打草惊蛇,她没把户口本收进仓库,毕竟就是进贼了,谁也不会偷没用的户口本不是?

    刚才不想回去是不想应付他们,现在得去把户口本拿出来。

    然后找大队长开介绍信和证明,把户口独立出来,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

    李红霞和刘春花都没在院子里,只有狗剩和几个孩子。

    狗剩看到阮乔,就举起手里的木棍,恶狠狠的瞪着阮乔,“赔钱货,你死哪去了,是不是你在饭里下药了?”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围了过来,有样学样,小一点的连话都不说,直接扔了块土坷垃过来。

    阮乔侧身躲过,眼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凉下去,这也是她下药毫不手软的原因,白家从根上就坏了。

    原主到白家那年,最大的狗剩也不过才两岁,可以说这几个孩子都是她一手照顾大的。

    尿布她洗,哭了她哄,饿了她喂米汤,这几个孩子都跟给她生的似的。

    可你看现在,没有一个人记得原主的好,都跟大人一样对她动辄打骂。

    不过她不是原主那个软包子,只会一味迁就他们,自己默默忍受所有委屈。

    她装了半天都快憋屈死了,现在不需要装下去,她可不会惯着他们。

    阮乔一把夺过狗剩手里的木棍扔了出去,声音冰冷,“小兔崽子,滚一边去,少在我这耀武扬威。”

    可能习惯了平常原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阮乔突然发飙,把几个孩子吓得愣在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狗剩,骂骂咧咧,挥着拳头就冲了过来,“你个赔钱货,还敢还手,看我不打死你。”

    阮乔可没因为他是个孩子就手下留情,侧身一躲,然后一脚就踹到了他屁股上,狗剩一下子就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四脚刨腾着嗷嗷大哭。

    “天杀的,你要死啦,打我家狗剩干啥?”李红菊刚拉完回来,腿有点软,正扶着墙走着。

    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来,就是踉踉跄跄的,还差一点摔倒。

    狗剩哭着告状,“妈,这个死赔钱货敢打我,你快打死她。”

    也不知道是哭的太用力,还是药劲上来了,“噗呲呲……”连着几声,裤子湿了一大片,一股臭气弥散开来。

    “咦,真恶心。”阮乔嫌弃的捂着鼻子退后几步。

    李红菊横眉竖眼的瞪着阮乔,“你还敢说,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赶紧打水给狗剩洗洗。”

    “好啊。”阮乔应了一声就转身进屋。

    李红菊忍着恶心,想把狗剩的裤子扒下来,刚脱到一半,阮乔拎着一桶泔水过来,“哗”的一泼,兜头浇下。

    母子俩瞬间就成了落汤鸡,头上还挂着半片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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