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容易,虐人才要费些心思。 可他喜欢直来直去的。
“你想得倒美,这世间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我会留着慢慢在你身上尝试!”颜臻的手突然松开,将楚卿推坐在车厢上。熟悉的细腕和腰身。 只是那晚的女子胸前丰盈,不似楚卿这般平。
楚卿憋红脸,悠悠转过身子去。
若非束胸缠得紧,今日要暴露了。
她竟不知,不近女色的颜臻,除了毒舌外还有这般无耻的一面,处处造谣她与圣上的关系。
一杯清酒下肚,颜臻的眸中染上几分醉意,随着马车左右摇晃,他的眸光也跳跃灼热起来。
英姿中带着几分娇媚。
微噘的红唇,像熟透的樱桃一样。
比那些擦了口脂的女人还要艳。
“楚大人,我怎么越瞧,越觉得你像女子?”他有了醉意,带着粗茧的手,情不自禁朝楚卿的唇伸过去。
楚卿往后躲,后脑勺冷不丁撞在车壁上。
“颜相,你羞辱够就放下官下车吧,府中尚有琐事,不能多留。”她羞愤地敛起眸瞪颜臻,想把横在跟前腿推过去。
她宁可跑断腿,也不想跟颜臻这无赖同车。
拉扯间,颜臻突然撕开她肩上的官袍,雪白的颈子露出来,上面并无红痕。
他冷笑一声,有些许失落。
楚卿小心推开颜臻,惶恐地把官帽扶正,这厮看来真醉了。
连咬她的位置都记岔。
当时咬在左边,他偏看右边。
颜臻转过头,不屑挑眉,“楚卿,今日我已给足你面子,你最好跟连将军之死无关,否则我会把你身上的肉剐下三万块,以慰英灵!”
“我发誓,没做过对不起连将军的事,连家军之死与我无关。”楚卿眼神闪烁,想到颜臻掌管刑狱的那些传闻,将官袍拢得紧了些。
听闻,颜臻最爱扒光人的衣服打板子。
这样可以从体肤到身心,对犯人双重凌辱折磨。
楚卿去过刑狱,见过那些骇人的东西,害怕有朝一日,颜臻也会如此待她。
想活下来,一定要扳倒颜臻。
从前不屑相位,现在想想,若是可以能骑在颜臻头上撒野也不错。
省得日日受气。
“楚卿,发誓有用,世间就没有那么多冤案了。对比让老天惩罚,我更希望自己动手。”颜臻吓唬完她,突然抓起楚卿的双腕囚在头顶。
“颜相,你要做什么!”楚卿尖叫一声,已知躲不过,今日怕是要被扒衣验身。
颜臻身子一震。
这仿若银铃的娇喝声,哪是男子能有。
他看过几本野史,说世间有一种人半身男,半身女的阴阳人,在床弟之间可攻可受。
楚卿虽是男子,这杨柳细腰分明与女子无二。
“给我瞧瞧,你是男是女,怎生的这么白,连圣上也把你疼在心窝里。”颜臻醉意朦胧,看着楚卿的脸也变了形,捏着她的唇拉自己跟前。
楚卿躲避不过,被颜臻用蛮力摁在软座上,压得她难以呼吸。
她听说颜臻酒量差,喝醉了就爱发疯。
怕被扒了衣服。
使出全身的劲推搡。
颜臻瞧着眼前的细腕,嫩得像豆腐,顺势咬了上去。
他是真的醉了,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
“前些日子,我睡了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她还想拿刀杀我,今日瞧着你格外相似。”
“不是我!”楚卿满脸通红,被颜臻咬着那处,似被烈火燎到一般。
她发狠掐向对方的腰肉。
听到嘶的一声,才蜷着身子从他身下逃离。
颜臻的酒量还不如她,喝了没几杯开始不规矩,眼神和手都开始飘了。
盯着她就像在看逮捕的猎物,下一刻就会凶猛地扑过来。
“颜相,下官与您不同路,先走一步。”她要下车,不能再冒险和他同处。
楚卿刚有动作,腿还没伸出去,又被一把捞回。
颜臻拽着她的胳膊,也不管她愿不愿,直接将人揽到眼前。
“回来,本相还没让你走。”他的唇又压了下来,在楚卿的红唇上轻轻一点。
这时,窗外的冷风顺着帘子缝隙钻进来。
吹在他脸上,醉意才算醒了几分。
“你在我怀里做什么?”他撒开楚卿,正襟危坐,脑子里已忘方才之事。
“下官是男人,没有断袖之风,请大人放过。”楚卿没武功,根本不是颜臻的对手,被醉酒的他占不少便宜。
幸好他只在腿脚上乱摸一通,没碰到要紧处。
“除了玩弄权势,你在宫里又是怎么伺候李暄的,用手还是旁的。”颜臻趁着醉意,开始说荤话。
“无耻,我和圣上之间清清白白。”
“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你若再挣扎,我将你扒光扔出去。”颜臻愤然耻笑。
楚卿被吓得不轻,直呼颜臻大名,“颜臻,我是圣上的人,你若再羞辱我,圣上不会放过你!”
她看到旁边有一杯茶,直接拿起来泼在颜臻脸上。
冷水扑面,颜臻的眸子恢复清明,“圣上的人,好大的官威!”
什么圣上的人,怕是床上人吧。
颜臻酒意散去,迅速抓过脏污的官袍,丢到衣衫不整的楚卿身上,“今日之事,不许被第三人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
一个小白脸而已,还是那人玩过的,居然也让他失态。
他有些恍然,怀疑自己到底亲到没。
“下官求之不得。”楚卿抱着颜臻的官袍被赶下车,定定站在一旁。
被误会总比扒了官袍强,至少保住小命。
车帘一放,颜臻轻舔嘴唇,品到一丝淡淡的甜。
“楚大人,咱们……来日方长。”他闭上眸子,对方才之事意犹未尽。
楚卿转身欲走,被赶车的小厮拦住。
小厮叫方子叙,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客,武功不输颜臻。
当初李暄在宫外遇刺,被方子叙救过,想拉拢他却被拒。
也不知颜臻是怎么把人纳入麾下的,让她好生羡慕。
“楚大人,三日后早朝,请将相爷官服送往相府,我家相爷说,这官服是圣上所赐,一定要楚大人亲手洗才有道歉的诚意,最好再熏上熏香,我家大人很喜欢楚大人身上的气味,弄一样的就成。”
方子叙跟楚卿说话时眼高于顶,根本不瞧她,同颜臻一样讨厌楚卿。
楚卿欲回话,听到咣当一声。
一支明晃晃的银珠钗落在她的脚尖,是从马车里飞出来的。
楚卿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用来刺杀颜臻那把。
还以为丢了,原来被他收着。
她刚舒眉展眼,这回看到珠钗,心里又是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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