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常:人心险恶】
【别走,回来,再骂两句】
【楼上难道也是想录下来睡前循环助眠吗】
节目组当晚喜提热搜。
#常思无 应如常当众表演打架#
#应如常发疯#
节目组不知以笑还是泪面对才好。
应如常上不了网,也没想那么多,大概也能预想到自己那么恶劣的态度,网上一定很多人在骂他。
无所谓,天塌下来由他哥顶着。
什么?他个子高一点?
没关系,他蹲下来就好了,能屈能伸。
但凡今晚和他打架的不是常思无,不,应该说只要不是女生,他绝对摩拳擦掌,出一口恶气。
和女生动手,就是憋屈,输了不行,赢了也不行。
他大爷的!应如常快疯了!
大半夜的,心里堵着一口气,他根本就睡不着!
这里八月份的天气,很热,没有空调。
蚊子在黑暗里叫嚣,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闷热无比的,还得和陌生人住一间房。
应如常觉得短短时间,他活像条死狗。
黑暗中,应如常坐起来,表面静得如一潭死水,看向旁边的床,柳牧安安静静地熟睡着,应如常内心在咆哮。
烦死了,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越烦躁越是一身的汗,偏偏那张脸还像冰镇了几年刚拿出来,一时半会儿是解不了冻了。
应如常甩开薄被,赤着脚下床,开门想到走廊上透气,脚下踢到了什么,他低头看去,是一双黑色人字拖,鬼使神差地他试穿了一下,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不喜反怒,光着脚回房拿手机一看,果然是应衡!
家里一条狗:拖鞋可以,衣服自己买,没有可以不穿。
家里一条狗是应如常拿到这个手机的瞬间,当着应衡的面给他改的备注。
看完了这没多少个字的消息,应如常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手机捏在手里恨不得捏碎。
他大爷的!
我靠靠靠靠靠!
真他妈轻佻又轻蔑?
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是吧?
真他娘的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晦气!
手机到底没忍心捏碎,人字拖也穿了回来。
应如常惆怅地坐在床边,拉开了一点窗帘看黑黢黢的外面,要不是怕蚊子飞进来,他真该吹吹夜风,想想自己怎么混得这么惨。
他现在已经很确定,应衡狗贼时刻在镜头后面前盯着他的举动,送人字拖肯定也是看见了他和常思无在楼梯上。
他只是看了眼人家有拖鞋,又不是羡慕那双人字拖,服了!
感受到了来自应衡的无尽嘲讽。
怎么办?
受制于人了,完蛋。
常思无很少和陌生人同住一屋,加上习惯了她那不大不小的房子和房间,最重要的是床。
陌生的环境,两个字,难眠。
常思无翻来覆去,想想简文那苦口婆心耳提面命的劳碌命,谁让自己来之前也夸下海口,死也死在这节目里……
是之前睡了两天吗?怎么还一点睡意都没有?
忍不住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
常思无心里忍不住狂骂某个垃圾男。
想起这事,常常习惯保持平静的她也不饶流露出刻薄又暴躁的一面。
前不久她试了个小角色,跟着剧组虚与委蛇应酬了一番,哪知那垃圾男竟敢在她酒水里下了点东西,所幸她没喝多少,反而趁其不备在他酒里放了点泻药。
随身带泻药,一点小爱好。
女孩子、女汉子、女疯子出门在外都要保护好自己。
她找了借口要走,有人拦路,后来她高跟鞋也脱了,甩在那人脑门上,小小地过了两招。
笑话,她试的那个虽是小角色,但戏份都是打戏没得说,这群人没点自知之明吗?
那会儿她已经打开了门,还是回头,眼神冒着寒气,笑得招摇如厉鬼:“没听过我声名在外?现在就是烧起一场大火,我也能看着你们被烧死,招惹我,小心身败名裂。”
常思无“恶名”在外,那是很多圈内人都知道的,包厢里的众人想到了什么纷纷不禁汗毛竖起。
常思无被简文接走以后,神经从紧张中抽离,加上摄入了一点迷药,一睡就是两天,也算补了那段时间为跑来跑去试戏欠的觉,结果戏还是吹了。
说来也鬼,就在常思无补觉的时候,那位垃圾男作为那部小成本戏的投资商,人称金总,进去了,喜提公家饭。
金总慕少艾,喜欢口头拿资源去骗像常思无这种刚入圈没几年的小姑娘。
据说还有未成年,太刑了。
涉世未深,头脑一热,旁边还有从犯添柴拱火,一不小心就得掉深坑里半死不活。
这消息还是简文告诉常思无的,通常上节目的时候简文不会干涉和打扰,只会在节目前把该说不该说的全说完,然后任常思无自由发挥。
这不,简文刚得知这个消息立即和常思无分享了,简直比接到了天降的大饼还高兴。
常思无看完消息一通无言。
还是下个反诈好。她有反诈,他有徒刑,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在真相中度过。
只有一点小惊讶。
常思无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向来了然这种事物发展的规律,作恶多端,下场不会是突如其来,也许有人暗中谋划已久也未可知。
地狱无门也算那金总闯进来了。
无门永存。
不过常思无能怎么办?
只能光明磊落了,反正再经过这次,别人更会认为她很鬼。
麻烦与骚扰是减少了很多,但工作与金钱也少了很多。
有道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晦气与运气更不可并存。
凌晨六点,常思无昏昏欲睡。
两个钟后,八点起床,收拾收拾,等着吃一顿节目组大发慈悲免费提供的,最后的早餐。
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各式各样。
常思无坐在长桌最外面的位置,头脑还没睡醒,已经八点半了,嘉宾陆陆续续地下楼。
应如常最后一个下楼,走路姿势有点奇怪。没穿他的白鞋,倒是有双拖鞋了,一双黑色人字拖,给他拖出几分悠闲散漫来,适合走街串巷。
常思无坐的位置正好能看着他从楼梯上下来,很快猜想是他的腿在疼。他右小腿被她不留情地踹了一脚,进而擦伤了膝盖。
不过这都不会让常思无有半点愧疚之心,她不会忘记昨晚单手洗澡的艰难。
毕竟出来混就是要还的,一报还一报,她即便摆烂,也能摆别人一道又一道。
谁还不是个烂人呐。
就剩常思无对面的空位。
应如常拉开椅子坐下,他头发乱糟糟,大概是烦躁得不行了随手抓出来的发型,一点也不在意镜头前的形象。
脸色也臭得很,冤死了八百年不得昭雪的怨气都没他重,全显摆在那张秀气精致的脸上,反差十足。
都吃上了。
就应如常没有动作,沉默片刻,忽然眉头一皱,觉醒了什么思想一般疯狂进食。
常思无无语,看神经病一样看他,还记得他昨晚为筷子发作的事,现在旁若无人神抢手一样掠走了她想拿的肉包子、茶叶蛋、烧麦……
她当然没兴趣和他抢,早餐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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