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可能吧!一入江湖坑似海 > 第12章 风月楼听风雨
    话说,这成州风月楼可是大有来头。

    题匾之人,据说乃是才子唐氏之后。

    相传还发生过一件可歌可泣之事。

    一代名妓为了心中良人,守贞而残。

    而他也为了她,脱帽弃官。

    自此两人携手归隐而去。

    这等抉择,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他和她的事迹也就流传了下来。

    这也成了一段成州佳话。

    再有唐氏后人题匾赐字,这也成就了风月楼坐拥成州第一“名楼”的奇观。

    引得各路人士,孜孜不倦奔涌而至。

    成州也因地处沿海之滨,是关口之要道,繁华程度不亚于京师。这里的各路商人小贩,江湖人士、青楼妓女多情才子,更是多之又多。

    其中又以盐贩最为集中,最为穷奢极侈。

    众多阁楼酒馆的主人,都是这些财大气粗的盐贩。

    “和乐”酒馆和风月楼,不外乎都是他们的产业。

    两楼相靠而建,皆是气象万千,高朋满座。

    乍看,都是差不多。

    此时,正当中午。

    艳阳高照。

    和乐茶馆一片喧闹,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而风月楼却是一片静谧,门窗全是垂下了珠帘绣幕,生怕泄了什么秘密,亦或是怕有人偷窥春色。

    只是未到华灯初上。

    里内后院,曲径通幽之处,却还有一幢小阁楼,四面环水,花木掩映。

    装饰华丽如皇宫金苑,无不是巧夺天工而造。

    真是令人咂舌,啧啧称奇。

    近得阁楼屋外,一只“八哥鸟”翅膀噗噗,卷缩在那精致雕琢的翠竹笼里,这大概便是有钱人家的爱好。

    屋内,硕大的象牙床,罗帐低垂,有琴书有字画,皇家内院也不过如此。

    床头香炉缕缕香烟飘散,满屋浓香,地上铺满猩红波斯大地毯!

    这是风月楼对待特殊客人的待客之处。

    牙床上,娇喘声不断,是有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只是半刻钟不到,厚重的鼻息已是消失。

    “咦?怎的没了劲?”

    一声娇笑,带着委屈的语气。

    “爷的小心肝,爷困了,给爷歇会中不?”

    继而一声浑浊而惺忪的鼻音。

    “不!要!嘛!奴家还没玩够嘛!奴家就要嘛!!!”

    荡人心魄的娇笑,略带点生气。

    “来嘛,奴家轻轻的,给爷揉一揉”

    “啊,痒死爷了爷的姑奶奶咝唔嗷”

    床上渐渐起了骚动,还有异样的声音。

    急促的喘息声已是清晰可闻。

    连罗帐也是不甘寂寞,一起摇摆!

    屋外“八哥”也被轻奏惊动,惊呼“勉哉勉哉!”

    一时床也吱吱,鸟也吱吱。

    却在这紧要关头,传来一长三短的短笛声!

    牙床立马有了反应,暂缓了交锋,罗帐轻晃。

    一条人影倏地由床上坐起,带着恼怒。

    “爷,发生了何事?”

    娇声喘息,带着意犹未尽。

    “一定是出了什么乱子!真是扰人好梦,偏偏这个时候。”

    牙床上咕噜滚动,锦被掀开。

    一个白白胖胖,似圆球,撇着八字胡须的中年胖子,已是赤脚精光急匆匆下床。

    匆忙穿衣找鞋,这狗急的模样,活脱脱家里着火了一般。

    “爷,真有急事?哼,真是叫奴家恨的紧,今夜定要早些来,也好让奴家在好好伺候伺候您。”

    娇声中,却是急掩红肚兜,为那白胖圆球拿腰带。

    他一口浓痰吐入床角盂盆,喘声道:“我的个姑奶奶,一定是有大事,这个时候你就别给爷添乱了!”

    他也明白那笛声一长三短,意味着什么。

    白胖子一边说,一边紧好了腰带,不忘用指甲抠了一下眼屎,摸了一下鼻子。

    那红肚兜的美人,眉宇间潮红未退,春意未消,一直跟着送出门口,娇滴滴道:“爷慢走,小心着凉,别闪了老腰”

    “”

    素有成州第一高楼的锦悦楼。

    和风月楼、和乐茶馆不同,这锦悦楼充满了神秘感,除了一些慕名而来游玩观赏的游客,平时根本见不到什么人。

    它的出名,也就是仅仅因为楼高约二十几丈有余,名副其实的成州第一高楼。

    登高可收成州全景,尽览无遗。

    刚才那一长三短的笛声,便是由此处发出。

    锦绣的房间里,沉香大床。

    白衣少女和衣而睡,双眼通红,一言不发,只是怔怔的出神。

    几个宫装俏婢,伺立在旁。

    另有两个丫鬟,垂头摇扇,正在火炉旁边熬制汤药。

    正是桃花和素锦。

    外面一间宽敞而明亮的书房里,三人相觑而坐。

    皆是年约二三十左右。

    一红润脸庞,浓眉大目,目射精光,威压之势锐不可当。

    另一男子玉面朱唇,鼻尖弯钩,双目隐含凶煞之光。

    还有一白面书生模样,剑眉星目,已是气宇轩昂。

    分别着青衣,黑衣和白衫。

    原来正是摘了面具的青衣老大,黑衣老二。

    白衫之人开了口道:“真是岂有此理!这陆老头就知道泡妞,怎的不知死活,不分轻重!”

    “老三,莫要发火。待主公知晓,自有分寸。”

    黑衣之人轻摇头道。

    原来白衫之人便是老三,得知大小姐遇险,已是连夜从登州赶来。

    三人呈三角之势端坐。

    “老大,小弟突然有一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黑衣老二目光一闪,诡异一笑。

    “什么计策?老二尽管说来听了便是。”

    青衣老大双目微闭,似在养神。

    “对付那小子!”黑衣老二摸了摸了那弯钩鼻,缓声道:“我是想要给那臭小子一个教训!”

    “你想怎样?”青衣老大目光闪了一下,睁眼侧听。

    “我想要那小子背黑锅!”

    黑衣老二接过话,却又被白衫老三打断。

    “二哥是想栽赃嫁祸?祸水东引?”

    “不错!可还记得那流岛四将!”

    “不是被那小子给收拾了么!”

    青衣老大一脸愕然,不明所以。

    “大哥莫慌,那四将定是算在那小子头上的,我想说的是,流岛四将是接了那向标的英雄帖而去。”

    “是又如何?”

    青衣老大已是有点不耐其烦。

    白衫之人却是若有所思。

    “二哥想说的是,还有人也接了向三爷的英雄帖!”

    “老二,难道你又?”

    青衣老大算是明白了过来。

    “不错!移祸东江嘛,多几个也不嫌多,一并成全那小子得了!”

    说着,黑衣老二从腰间摸出了两块令牌!

    “老二,你!?”

    青衣老大接过令牌一看,却见硕大一个“花”字精致刻其中。

    “这是花展宫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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