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舞步停下。
思思姑娘虽然戴着遮面薄纱,却依旧能分辨出她那张精美的面容。
好似寒宫仙子。
“好!”
“思思姑娘,再来舞一曲。”
“真美啊!”
叫好声连连。
妙音坊的老板娘扭动着肥臀登台。
“诸位也看过了思思姑娘的舞蹈,接下来就请诸位以思思姑娘这一舞作诗。”
“只要诸位措好辞,直接起身说出就好。在场诸位以及思思姑娘,都是评委!”
听到这话,马上有人起身,摆弄着自以为是的墨水,却被当众嗤笑。
陆陆续续,六七个人都展现了自己的文采。
只是这样仓促之下作的诗篇,多少都有问题,要么不工整,要么不讲平仄。
“我来!”
张恒收起折扇,随之起身。
他看向一旁坐在最中间位置的江陵,不由冷笑:“不是坐在最好的位置,就能博得美人关注。没点真才实学,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这番话,无疑是在嘲讽江陵抢了最好位置,也压不住他的风头。
说罢,他看向台上的思思姑娘。
“西湖南北烟波阔,风里丝簧声韵咽。舞余裙带绿双垂,酒入香腮红一抹。”
张口吐出一首诗后,身边几人立马吹捧叫好。
大厅中的人细细品味过后,也不由得称赞起来。
“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
台上的思思姑娘也欣然点头,看向张恒的眼神充满赞许。
思思姑娘的称赞让张恒喜笑颜开。
他起身来到江陵的桌边:“还不滚开?坐在这里,却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我要是你早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
更是有人开始起哄让江陵让出最好的位置。
江陵不急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一杯酒,江陵道出一首词。
台上的思思姑娘不由惊讶看了过来。
“好,好词!”
“这人是谁,竟随口能作出如此绝句!”
“天才,这绝对是天才。”
张恒是有学问的,他能品味出江陵的作品要比自己作品更好。
不过,身为京城第一才子的他,怎么会低头,怎么会认输!
“哼,人家说了是让作诗,并非作词!”
“没错,这算跑题。”
“他的作品无效!”
张恒身边几人立马对着江陵抨击起来。
江陵压根没放在心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魏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
酒杯放下,又是一首绝句。
“古时越国吴国多出美女,饶是如此,却也比不过魏国佳人。”
“好诗,好事啊!”
“我京城中竟然还有如此文采非凡的年轻人。”
这
张恒一下子愣住。
江陵一首词,一首诗,完全碾压了他的作品。
“张少爷,赶紧作诗,压他一头!”
“对,张少爷,这人真是狂妄,竟然抢了你的风头。”
几个人纷纷出言希望张恒能找回场子。
只是张恒深知自己的文采压根不能与其相提并论,他临时想了几首诗,说出来也只是自取其辱。
“要是张恒少爷作不出更好的诗句,今日胜者恐怕就是这新人了。”
“没错没错,这一词一诗若不能胜出,我等是不服的!”
台上,思思姑娘上前在老板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随后,老板娘笑着来到江陵面前。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姜明。”
“原来是姜公子,这是船票。稍后还请公子自行登上花舟!”
看着老板娘将花舟船票交给江陵,张恒眼中都在喷火。
“思思姑娘,还请留步,我还能作诗,还能作出更好的诗!只要,只要给我一些时间”
张恒不甘心的冲着思思姑娘远去的身影追去。
老板娘顺势一步挡在张恒面前。
“张少爷也不要气馁,思思姑娘还有话说,船票只有一张,这张票在谁手里,谁便能登上花舟!”
“好!”
张恒大喜,他恶狠狠的瞪着江陵。
“小子,得罪我张恒的下场,你最好能承受得起!走!”
他大手一挥,领着众人气冲冲的走出妙音坊。
江陵不由笑出了声。
“老板娘,思思姑娘,这可是给在下出了一道难题啊。”
江陵心中疑惑,按理来说他是妥妥的胜出了才对。
可思思姑娘这样一搞,无疑是希望别人登上花舟。
觊觎这张船票的人有很多,可面对当今丞相的外甥,又有几人能争的过?
“思思姑娘说了,能登花舟之人,必是有勇有谋。若姜公子怕了,还请将船票赠与他人。”
“怕?”
江陵看着手中的船票:“本少爷字典里从头到尾就没这个字。”
说罢,他起身朝着门外而去。
楼内众人纷纷跟了过去。
“有好戏看咯。”
“张恒少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没错,这位小哥恐怕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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