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你胡说八道！”
柳相瞪大眼睛，瞳孔内遍布血丝。
“柳相大人是觉得下官敢欺君吗？”张定山面不改色。
柳相预感不妙。
就算给锦衣卫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在朝堂上这般胡言乱语。
难道张定山所说都是真的？
霎时间，柳相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看来相比锦衣卫和江湖间的恩怨，柳相更加麻烦呢。”
江陵一副看戏的表情。
张定山默默退到一旁。
“这绝无可能，江湖中怎么会有人杀向我的府中！”
“张定山，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府内几千府兵，江湖杀手是如何攻破的，这里面和你们锦衣卫一定有关系。”
柳相疯狂的怒吼起来。
张定山无视柳相的问话，再次看向景帝汇报道：“陛下，锦衣卫全员正在京中搜查江湖杀手。目前得到的消息是，为首之人名叫方彤。”
“而且，据目击证人所言，方彤是大摇大摆走进柳相府的。”
方彤！
这个名字柳相再熟悉不过。
“噗！”
他当场喷血。
“看来柳相这是引狼入室了呢？”
江陵冷笑着上前：“贵为丞相，却暗中笼络江湖势力，这可是死罪啊。”
“你，你少胡说！那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可能笼络他们！”
柳相心中慌乱不已，他现在已经很难自守阵脚。
“好。”
江陵点点头：“那我还想问问柳相，丞相可培养府兵不能超过三百之数。方才丞相口中的几千府兵，又是从何而来？”
暗自栽培府兵，远比笼络江湖人士罪名更大！
柳相慌了，他先前情急之下，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任谁突然听闻如此噩耗，也难以保持冷静。
知晓京外赵翼笼络的江湖高手下落后，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就落到了锦衣卫眼中。
方彤目睹赵翼死在“柳相”手中，她当即联系到那些人，打算为亡夫报仇。
江陵再稍稍透露些风声，自然推动那些人选择今日动手。
“你，你少胡说。陛下，臣府中哪里有那么多府兵……”
没等柳相说完。
张定山再次打断他的话：“柳相，锦衣卫人手赶到时。一批训练有素的士兵正在追击，这些人不是守城军，也不是巡防营，更加与禁军无关。”
“而且，这些人都已经被赶来的巡防营控制住。我赶来汇报前，周将军和我说一共控制住了三千九百人。”
“好家伙！”
江陵好似一个捧哏。
“天子脚下，培养三千九百位训练有素的士兵。柳相，你莫不是打算攻入皇宫？”
“庶子，闭嘴！”
彻底方寸大乱的柳相，怒吼着冲向江陵。
砰！
面对柳相这副老胳膊老腿儿，甚至不需要江陵动手，张定山一脚就将其踹飞倒地。
乌纱帽落下，灰白相间的头发变得蓬乱无比。
柳相如迟暮的老人一样，挣扎着爬了起来。
“我，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大胆！”
景帝怒拍龙椅：“朝堂之上，岂容你这种目无王法的乱臣贼子作乱。锦衣卫听令！”
“臣在！”
江陵和张定山齐齐上前接旨。
“朕命你等，铲除贼人，当即杀无……”
皇帝御口一开，那江陵便会以雷霆手段斩杀柳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殿外，一位女子提着华丽的长裙，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
来者，正是面如桃花的皇后娘娘柳绫如。
“烦请陛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父亲一命。”
柳绫如当即跪下。
“哼，皇后，朕念在你我夫妻一场，不与你计较。若你再敢替这乱臣贼子求情，休怪朕无情！”
景帝眼中泛着寒霜。
他巴不得顺势除掉皇后。
早已被张定山一脚踩着胸口控制住的柳相见到皇后出现，这才松了口气。
“桂统领，朕命你现在就将其就地正……”
“陛下，臣妾怀孕了！”
皇后娘娘再次高呼一声，打断景帝的话。
怀孕？
景帝还没说出口的那个字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她那双秀丽的眼睛中此刻泛着愠怒。
脸上的表情更是说不出是喜是怒，她下意识将目光落在江陵身上。
被景帝用这种眼神和表情打量的江陵，轻咳一声，避开目光。
江陵这刻意退避自己的动作，被景帝捕捉到。
难道，难道江陵真的是男儿身？
胆大包天，他竟然给皇后播种了！
早在皇后出现，江陵就暗道不妙，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准，才两次而已。
不过江陵倒也不怕，若景帝执意追究，他还有后手。
几个炸弹正被他藏在袖子里，到时候他完全有自信逃出皇宫。
“臣妾已怀上陛下的龙种，不看臣妾，也请陛下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今日就不要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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