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鱼说得十分真诚,仿佛真的心疼姜黎辛苦似的。只不过,姜黎那次退妆盒假流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刚刚才从人们的嘴边退下热度,这经叶小鱼一提醒,大家又全想了起来。
人们立时窃窃私语起来,什么姜女官为贪小 便宜,故意划坏妆盒讹诈金玉楼银子,什么正妻处理爬床伙计假流产,什么妻妾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何晏礼听的辣耳朵,脸涨红到耳根,只觉头上飞着道道眼刀,他不知如何自处,只得装醉趴在案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般。
姜黎脸上亦是火辣辣的烧,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在遭受炙烤,抬眼瞥到斜对面装死的何晏礼,一股野火撞的胸脯剧烈起伏,她强压下眼底怒意,含笑回道:“不辛苦,为叶小姐鞍前马后是应该的。听闻叶小姐文武双全,武能上马耍刀剑,文能提笔写文章,难得今日有幸见到,可否……”
姜黎话还未说完,就被顾尘逍抢话道:“怎么着,姜女官想同叶小姐,切磋一下武艺?还真是没想到,咱们大新第一女官,竟也是个文武兼备之人,这下我等倒可以一饱眼福了!”
顾尘逍故意将那个“也”字,说得又长又重。
姜黎这小人,定是觉得鱼儿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草莽,想同她比什么吟诗作对,好害她当众出丑,他偏偏给姜黎添把柴,让她这脸待会被打得更烂些。
叶小鱼瞧着他一副生怕姜黎同自己比的样儿,想着可能是他担心自己比不过这大新第一才女的姜女官,才忙转移话题说什么比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平日没个正形,没想到倒有几分良心。
“姜女官竟这般厉害啊,我等有福了,姜女官是舞刀,还是耍剑?”顾尘逍的妹妹顾尘意见缝插针地补刀,说完还向顾尘逍偷偷抛了个眉眼。
她这个老哥憋什么坏,她可是门清的,她记得很清楚,她同叶小鱼同岁,她三岁还不识字的时候,叶小鱼已经会作诗了,当时哥哥还笑话叶小鱼,说她这是喝奶诗百篇呢!
姜黎看顾尘逍急不可耐地来救场,就知道他害怕了,担心叶小鱼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在满京城重臣贵眷面前丢人现眼。
她骄傲地挺直脊梁,艳红的薄唇微微勾起,声音十分谦和温柔:“我怎么能同叶小姐比,我哪里会什么功夫,只能吟吟诗、做做对罢了。叶小姐才是文武兼修的全才,不知叶小姐能否赏脸,同我对上一对,今日到场的小姐,若有兴致,可以一起来个作诗比赛,如何?”
“好啊!好啊!”白玉拍手鼓掌道,这可是姜黎最擅长的,连太后都夸赞她的诗做得好呢。她虽埋怨姜黎害自己得罪了叶家千金,可是也嫉恨叶小鱼,听得姜黎这样说,竟脱口而出地附和赞同。
虽然才说出口,白玉就后悔地捂住了嘴,不过却激的好多才情的小姐,全都跃跃欲试,毕竟今日是难得一展才华的好机会,万一被哪个功勋世家相中,岂不白白得了一门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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