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要,你没有强迫我。”
姜予初说着眼眶陡然一红,低着头,豆大的的泪珠滑落到地上。
“夏天,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不知好歹,你好心送我东西我还拒绝。”
“小予初,我可没这么想,你别哭啊。”
看到姜予初的眼泪,夏天心里一痛,突然很想给自己来一巴掌,好好的非得逗她一下。
姜予初一直都很坚强,几乎很少哭过,这一次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她惹哭了。
“夏天,你帮助了我太多太多,我不断的接受着你对我的好,我感觉自己像个坏女孩,像别人一样钓着你,却给不了你什么回应。”姜予初轻轻摇着头,身体颤抖着,脸颊上早已是梨花带雨,情绪显的很失控。
“对不起,我不应该逗你的。”夏天脸上带着一抹疼惜,慌不则乱解释道“其实你不用多想这些的,这只是我对朋友的关心,古凡他们也是这样,不然古凡怎么会这么敬重我呢,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古凡叫过来当面对质。”
说着怕姜予初不相信,他将手机拿了出来。
“不用,我相信你。”哭过之后,姜予初情绪稳定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我刚才情绪有些失控,抱歉。”
“卧槽,牲口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怎么忍心惹哭的。”
放学后,车棚这里来了不少人。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心里暗骂着夏天。
“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的小予初,我给你的只是因为想给你,你能用的上我就会很开心,这种情绪价值上的满足感才是我想要的,就像周浩那货,我经常给他带早餐,他从没有不好意思这个觉悟,只会大喊义父。”看到姜予初情绪稳定下来,夏天继续开导着。
同时他的心里微微一叹。
其实她给自己的已经很多了,上一世的他对感情,对女生有着莫名的恐惧,看起呆呆傻傻的少女总在不经意间治愈着自己。
商场里她主动牵起了自己的手,给他买鞋子。
知道他要来,她专门买了新的碗筷,给自己买了鸡腿,却舍不得给她买。
饭店里只因别人说他对象丑,她摘下口罩主动打脸对方。
给自己送打火机时,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初中同学的震惊。
今天偷偷跑去给自己买水,还有古凡给他说的话:“天哥,你都不知道,大嫂今天太霸气了,中午班里有女的阴阳怪气说你,大嫂直接怼的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少女确实很傻,她不知道她给予自己的很多东西都是拿钱买不到的。
想到这些,再对比自己当初追求苏沫雪时,遇到的是各种指责怪,贬低,不管任何场合都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的脾气,让他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
很多时候男人其实要的并不多,一份理解一份关心,下班回家的一句老公辛苦了,他们甚至会有种自己还能再工作十二个小时的感觉。
当家都不再是港湾,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
重生回来对夏天来说最大的意义,就是让自己在乎的人都有一个好的生活。
不多时。江城一中校门口走出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男的骑着电动车,女的骑着自行车。
走到一道路口两人逐渐分开。
“小予初,明天见。”夏天骑着电动车朝后摆了摆手喊。
姜予初唬着小脸没有理会。
“夏天是个坏人,刚才把她惹哭了,好丢脸,自己才不要理他。”
姜予初骑着自行车朝着记忆中的某家店铺赶去。
那里有买织毛衣用的针线,只希望门还开着,不然就只能明天中午再买了,这样的话今晚的时间就浪费了。
走到附近。看着店铺里亮着的灯光,姜予初清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愉悦。
走进去,姜予初挑选了十几分钟的颜色,最终挑选了酒红色,想着夏天的样子,他穿着肯定是好看的。
回到家以后刚过十点不久,里面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听到门口的动静,李婉琴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今天怎么回来······予初,你买自行车了?”
“嗯。”姜予初闻言身体一颤,微微低下了头,将自行车放到了堆放废柴的棚下。
“这车应该不是你自己买的吧,予初,你现在长大了,都学会骗人了,奶奶给你教的规矩看来你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李婉琴眸子一沉,自己孙女自己怎么会不清楚。
自从那辆破旧自行车没法用了,她经常都是跑步去上学,怎么会舍得花钱买新的。
看到姜予初低着头站在那里,李婉琴沉声道;“是夏天同学买给你的吧,还有你的衣服以及手机?”
“奶奶,你又翻我东西。”姜予初眼眶一红。
“我是你奶奶,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有资格过问。”李婉琴沉声道。
“不,我不是你的孙女。姜予初嘶哑着声音,眼泪止不住的流。
从始至终我只是你的提线木偶,只能做你允许的事情。
“予初,奶奶都是为你好,你忘了答应过奶奶的事情了吗?”
“为我好?”
姜予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句话犹如魔咒般,她听了十几年。
小时候因为奶奶的原因,爸爸和妈妈经常吵架,奶奶说过最多的话也是这句。
爸爸稍有做不合她心意的事她就会大发脾气。
妈妈在外面跟人谈生意,她会觉得是在偷人,偷偷跟着去大闹一番。
后来妈妈失业了,爸爸因为一次车祸双腿残疾,奶奶还是依旧如往常那般。
心疾成病,爸爸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妈妈也逃离了这个家,而自己则成为了奶奶最好控制的人。
不管对错,一言不合就打骂。解释也会被理解成反驳和顶嘴,成为被打骂的理由。
记得高一那一年同学东西丢了诬陷是她拿的,李婉琴去了之后不问青红皂白对她一顿打骂,那次夏天帮她说了一句话,回来后李婉琴又以她跟夏天在谈恋爱为由打她骂她。
树枝,铁扫帚杆,十几年来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青痕,每次旧的没好又会出现新的。
后来李婉琴身体不行打不动了,却又换着法子控制着她,口口声声说着我是为你好,让她像个傀儡一样的活着。
姜予初死死咬着嘴唇,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她看着李婉琴,淡漠的眸子里满是陌生。
“你如果再去我学校或者去找夏天,我保证你下一次看到的会是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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