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咬牙切齿:“顾小姐倒是伶牙俐齿!”
顾云眠笑弯了眉眼:“不敢当厉王妃如此夸赞,臣女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言归正传,我定北侯府还是在厉王府后进的宁国公府门。
想要提前暗害南县主,起码要确定人一定会来。
能够做到并且确定这点的,我与淑容郡主之间,显然是淑容郡主更有嫌疑。
淑容郡主身边一直有不少于两位护卫随行,当时就没想过匀一个给南县主?
在郡主眼底臣女从来不是好人,郡主又怎么敢放任南县主单独赴臣女的约呢?”
淑容郡主脸色一变,眼神闪烁。
她如何没有想到?她想到的!
只是此时此地,哪里敢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故意让南离鸢独自面对顾云眠?
顾云眠有机会欺辱南离鸢,自己便有机会为南离鸢出头,让南离鸢看见自己的好。
也让夙表哥多看自己一眼……哪里想到顾云眠敢这样害人?
简直比她还大胆,可谓恶毒至极!
淑容郡主一时不知说什么,咬的银牙几乎碎了,也是有几分后悔了。
凤翎御这时颔首,又问许敬淮:“问过厉王府的人没有?”
这话一出,厉王府一众人脸色都难看的很。
厉王立即道:“献王弟难不成真怀疑我们?现在出事的是我厉王府的亲戚!”
凤翎御淡淡看了眼厉王:“亲戚关系并不能作为推罪的理由。”
厉王爷脸色一僵,咬牙叱问:“那顾小姐又有什么证据这样指摘我女儿?我们为何要这样害鸢儿?”
顾云眠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不卑不亢道:“臣女合理怀疑,淑容郡主故意胁迫南县主到宴会,并且精心策划了这一出,目的便是为了陷害臣女。
理由吗,人尽皆知,就不需要臣女赘述了。
而后淑容郡主仗势欺人,没有证据,却以强权逼臣女认罪。
臣女还没露面,她便对维护臣女的人动用了私刑。
受害者是清远侯府的林静雪小姐,以及我兄长顾岚泽。
证据,便是我兄长手臂上的伤,凶器是我兄长防卫时缴获的鞭子。
人证,是淑容郡主自己身边当时随行的人,宁国公府的护卫,以及一众宾客。”
顾云眠这话说完,厉王府一家满脸怒容。
不等他们争辩,林静雪突然扑到林夫人怀里嚎哭:“娘,你不知道,刚才鞭子打过来的时候,女儿快吓死了。
若非顾大公子出手,女儿怕是要毁容!
这都已经是第二回了,呜呜呜……”
身边两个丫环也是齐齐点头,跟着委屈的抹眼泪:“淑容郡主半分没留手,仅仅是因为咱们小姐劝她看证据办事,不要乱来。
侯爷、夫人,你们看看顾大公子的手就知道当时多凶险了。”
顾岚泽大方的将袖子撸起来一些,露出手背上的伤痕。
顾岚泽顾云眠兄妹俩不仅都生的好样貌,而且皮肤冷白,就显得顾岚泽手臂上的血痕特别明显。
若是这伤痕落在林静雪娇嫩的脸上,说是毁容,一点也不过分。
清远侯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厉王爷,这件事你怎么说?”
舒王看了这边一眼,也跟着啧啧:“哎呀,这幸好顾大公子出手,不然的话,雪儿表妹的脸怕是真不保。
厉王叔,淑容这出手的确太狠了一些。
本王早就说过,女孩子家的整日拿个鞭子本来就不成样子。
这不就又闯祸了吗?”
凤弈舒这一开口,不仅是力挺亲舅舅家,还作证了淑容郡主经常仗势欺人这一恶习。
顾长远更足了几分气势,厉声嚷道:“厉王爷,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又对凤翎御的方向拱手:“还请献王殿下为我儿做主!”
淑容郡主瞪大眼睛,气的俏脸通红:“顾云眠,你分明是在颠倒黑白,本郡主那是为了给鸢儿表姐讨公道。
谁让林静雪挡在前头,谁让她助纣为虐?
我,我也没有打到她……
你哥哥也不过红了点皮,还没我伤的重呢!”
说着还展开自己红了一片的掌心。
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厉王妃却惊问:“你真的又先动手了?”
都顾不上去看她手上的伤。
淑容郡主眼神闪烁:“谁让她们挡着路的。”
厉王妃脸色难看,看着女儿这样,着实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们夫妻二人是有放任淑容郡主挑衅一下凤翎御与长公主的意思,谁让之前凤翎御与顾云眠求亲不说,还扶了张颂年上副都督的位置?
那个位置,他们的人也已经盯了许久。
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女儿别太冲动,万不能再动手,女儿却是丝毫没有听进去。
果然,凤翎御问道:“这么说,淑容郡主真的再次对无辜动用了私行?”
淑容郡主眼神慌乱,不敢应这话,紧紧的抓住厉王妃的手臂:“娘……”
厉王当即一拍桌案,指着淑容郡主呵斥:“你个混账,你怎么又敢如此?上回是怎么教你的?”
淑容郡主被骂的无地自容,屈辱的低下头去:“我,父王,女儿女儿再也不敢了……当时,女儿当时是气糊涂了。”
厉王闻言大怒:“你气糊涂了就能动手打人?看来是上次教训太轻,不能让你长记性!”
说着就要对女儿动手。
厉王妃连忙扑上前抱住厉王:“王爷息怒,她还是个孩子。
她也不过是着急鸢儿才一时糊涂了,并非有意伤人啊。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与鸢儿自小感情就好……”
当即,又有两个宗亲上来劝说。
翟夫人道:“淑容郡主与南县主姐妹情深,也是情有可原。”
“叩叩叩”凤翎御的指尖轻轻敲击了桌面几下,不高,却让大部分安静下来。
厉王府这边一时太闹腾,江六灵上前一步:“都肃静!”
厉王夫妇还维持着一个要打女儿,一个要阻拦的姿势,却也是安静下来。
凤翎御看着厉王道:“按大夏律,宗人府办,王孙贵族有仗势欺人者,最低刑,笞六十。
淑容郡主屡教不改,已是惯犯。
本王判她笞七十,厉王府众人可有异议?”
淑容郡主脸色惊变,这回是真的慌了:“不要,父王,我会死的。”
厉王也铁青了脸色:“献王弟,就算我儿犯错,那也是宗人府办。”
凤翎御自腰间取下一块金色令牌,往桌案上一放,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厉王府离的位置不远,一眼看见上面的图案,脸色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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