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六灵快走几步到了镇南侯身边,就见镇南侯死不瞑目,已然是气息断绝。
“侯爷,侯爷……”小厮在一旁哭喊。
“快救救我们侯爷啊!”
江六灵沉着脸对凤翎御摇摇头:“当场毙命,没救了。”
小厮闻言,顿时哭的撕心裂肺:“侯爷啊,这下怎么办啊……”
完了,镇南侯府完了啊!
凤翎御眸色微深,吩咐人来处理善后。
不多时,有部下小跑回来,凑近凤翎御耳边低语了几句。
凤翎御什么都没说,让人将尸首抬进宫里,转身回了御书房。
当夏帝听说镇南侯被刺杀的时候,眉头锁成川字,气的直接将案上奏折掀了一地。
“皇弟,如你所说,这皇宫内居然还真潜藏着乱臣贼子?
而且,胆大包天!
就在宫门前,居然就敢下杀手!”夏帝说的咬牙切齿。
不,他不该这样问。
上回的琼林宴刺杀,可还是重兵重重把手之下!
凤翎御没有说话。
显然君臣之间是默认让镇南侯去当这个诱饵的。
凤奕辰通敌叛国,作为他母族,若非被发现,又怎敢承认?
而今日到最后,镇南侯也没有说实话。
反正镇南侯府一众,终究都是要死的!
但夏帝还是气,气有人无视天威,这是在向他猖狂挑衅!
“是西蜀的人吗?”夏帝揣测。
凤翎御沉吟片刻道:“镇南侯前脚刚刚和辰儿这边有离心之向,而辰儿府里也被查出了一些问题。
紧接着,镇南侯被召进宫,才出宫门就被刺杀。
皇兄以为,此时应该谁嫌疑最大?”
夏帝立即道:“是那个逆子!
不,他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
按理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弟你的控制之下。
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想要朕直接处置他!”
是的,凤翎御早就将凤奕辰的情况告知夏帝。
乔震那边,面对凤翎御递到他眼前的信,也是供认不讳。
夏帝隐而不发,存的心思和顾云眠差不多。
就是想引出更多的人,看看究竟有多少蛀虫参与其中,想要毁掉他的大夏山河?!
而在这时,魏公公带了人进来:“陛下,刺客找到了。
但是已经死在了御花园里,是咬破了牙齿里的毒囊刚死没有多久。”
夏帝怒道:“是哪个宫的?”
虽然这样问,心里却隐隐已有答案。
魏公公道:“人原来是周嫔身边伺候的……”
夏帝知道,周嫔和贤妃一个宫!
而这矛头,显而易见指向辰王生母贤妃。
辰王与苏氏一族已是必死的局,又是谁如此迫不及待?
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夏帝隐约摸到什么阴谋的边,一时却又抓不住。
转而看向凤翎御,好不容易压下滔天怒意,无力一叹:“皇弟,如今这皇室之中,朕唯一能够信任的便只有你了!”
凤翎御迎着夏帝的视线,星眸里一片坦然。
拱手朝夏帝郑重一揖:“臣弟定不负所望!”
……
晚上,顾云眠刚刚接到护国公府下人递来的话,说是云青韵体内蛊母被引出。
而后京兆府带人搜查了护国公府,这两日还限制国公府出行,所以带礼抱歉,明日之约怕是不能成行。
顾云眠表示理解,送走了护国公府的人,顾长远也回来了。
顾长远是带着笑进门的。
其他三口已经等在膳厅,就差顾长远了。
顾家的规矩,食不语,除非是有特别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伙吃的更香。
不开心,倒胃口的一律不许提。
顾长远在净手的时候,秦氏将布巾递给他,不禁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顾长远接过布巾,笑眯眯的看了顾云眠一眼:“姓翟的那个淫棍死了!”
秦氏讶异:“哦?怎么回事?”
心里有些担忧,怕处理不干净会留下马脚。
她虽然随夫上过战场也杀过敌,但是在盛京城中勾心斗角杀人陷害……还没做过。
第一次直面这些,还有些不安心。
顾长远道:“他上次受罚,这伤还没好,居然就色胆包天的去翻下属家墙,私会人妻子。
本以为下属不在家,去当值了。
结果没有想到,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那下属怒气上头,直接与姓翟的大打出手,最终两败俱伤!”
秦氏赶紧看了顾云眠一眼,多少还是有点避讳女儿云英未嫁。
顾云眠正看着父母互动,对上秦氏的眼神,眨巴了两下眼。
而后连忙故作羞涩的垂下眼去盛了碗米饭……
顾长远轻咳一声:“那个也不能因噎废食吗,咱们看事得看重点。
重点就是,姓翟的死的很难堪,而圣上已经正式提拔张颂年为副都督了。
那死掉的下属位置也空了出来,让咱们这边再推个人上去。”
秦氏立即笑道:“那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过几日张家会办升迁宴吧?
我可得提亲准备一份厚礼,到时候去祝贺。”
知道之前得女儿提醒,这边一直就在抓翟副都督的把柄。
对于细节方面,秦氏也很好奇。
但是碍于场面,没有多提。
只是又问了一句:“诶,那妻子怎样了?”
顾长远道:“无甚大碍,那部下没有兄弟,父母过世。
留下一些家产,应该是够她们往后生活了。”
顾云眠却是大概知道这事情的过程,说来荒诞,那个翟副都督的下属也不是个好东西。
一次宴客,发现上峰多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便起了心思,将妻子送到了醉酒的翟副都督房里。
翟副都督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荤素不忌,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
便借着酒劲儿,强行凌辱了下属妻子。
那下属便也因此升了职,尝到甜头后,就隔三差五让妻子伺候那个禽兽。
妻子早就难以忍受,奈何丈夫拿刚一岁多的女儿威胁。
顾长远安排的人找上这位妻子的时候,对方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帮忙。
后面的事情,稍微使些手段,便就成了……
女干人妻子法礼难容,丈夫为护妻子怒而杀贼,理所当然。
虽然丈夫也不幸离世,但他护住了为男人的尊严,妻子的清白。
知道翟副都督攀爬下属家院子,大部分人都只会同情年轻丧夫的妻子。
而顾长远也打点好了,等这事情风头过了,会再安排人送那妻子一家远离盛京这是非之地,开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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