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送命题,聂庭远实在不想回答。
一通检查下来,他甚至连中医的把脉和望闻问切都用上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哪里还能不明白徐菀宁闹什么。
索性捡了徐菀宁想听的说。
“当年给你医治的人不是我,我不清楚你当年是什么情况。”
他看了徐菀宁一眼,蹙着眉继续道:“不过,因为酒精刺激血管,导致的神经性头疼,和你说的后遗症很相似。若是不想太难受,少喝酒,开点药带回去吃就行了。”
他把症状说得似是而非,徐菀宁心脏跳得扑通扑通,险些从嗓子眼跳出来。
有些底气不足的点了点头,柔柔的开口:“谢谢聂医生!这么晚打扰你了!”
聂庭远神情淡淡的,有些不耐。
“以后这种小病直接挂急诊,不必劳师动众把我挖起来,我今天连着做了十二台手术,有点累,先回去了!”
傅辞洲没吭声,微微点了点头。
他多少也从聂庭远的态度里看见出来,徐菀宁并没大碍。
“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他眸光审视的扫了徐菀宁一眼,没多说,直接转身往外走。
“阿辞……”
徐菀宁低低喊了他一声,虽然不确定他是否怀疑她在装病,却还是掐了掐掌心,勉强压住心里那一点慌乱跟了上去。
两个地方不顺路,傅辞洲直接让司机先把徐菀宁和高璐送回去,自己则打了个车回观山悦。
回到公寓,碍着刚刚司机是傅辞洲的人,高璐没敢开口。
这会儿都快憋不住了,直接问:“傅总该不会是发现了你装病吧?刚刚那个聂医生会不会……”
她还没说完,徐菀宁有些烦躁的打断她。
“不会。聂庭远就算医术再高明,头疼这种没有外表征兆的病症,就算我装的,他也不可能看出来。”
这种事,戳穿了她也有办法应对。
要不是很快要上那档文化综艺节目,她的手不能再弄伤,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高璐其实不赞成用这种方式拿捏傅辞洲,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肯定也会惹人厌烦。
她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出看了眼来电显示,双眼一亮。
“是金润的陈总!”
她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恭敬的开口:“陈总!”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高璐在这头无声的笑了起来,满脸感激和毫不掩饰的愉悦。
徐菀宁看她挂断电话,好奇的开口问:“陈总找你什么事?”
“陈总说,让我们明天去金润签一下经纪约。说是傅总交代过了,条件可以尽管提!”
一想到她背后有傅辞洲撑腰,高璐顿时觉得自己底气都足了。
徐菀宁垂眸想了想,眼底也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高兴。
时间掐得这么准。
她刚装病,很快就接到金润总裁的电话。
看来她在傅辞洲心目中,也并不是没有位置。
“有金润保驾护航,以后非必要的应酬,我们都可以不用露面了。”
想到这,高璐赞赏的拍了拍徐菀宁的肩膀。
“你装病这招还真管用!”
徐菀宁有些压不住上扬的唇角,淡淡一笑。
“明天签约的事,你今天晚上准备一下,我先去休息了。”
目的达到,她直接慢悠悠的回房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
沈棠刚一睁开眼,就看到近距离这张俊脸。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彼此呼吸缠绕。
她恍惚了好半晌才清醒。
还以为昨晚去陪白月光不回来了呢!
她眨了眨眼,直勾勾的盯着这张脸瞧。
眼前的男人,确实得了女娲的偏爱。
唇形立体饱满,棱角锋利,光线从窗外细微的缝隙落进来,照在他的侧脸上,明暗交割,更显得五官深邃。
看得出神间,男人突然睁开眼。
视线撞上的那一刻,她有些心虚的别开头,故作轻描淡写的坐起身。
已经清醒的男人精准的捕捉到她的不自在,喉结滚动了几下,嗓音夹着几分刚睡醒的沉磁:“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躲什么!”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眼底带着慵懒又意味不明的笑。
“谁稀罕!”
沈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起身的时候还不客气的踹了身旁的男人一脚。
“不稀罕,傅太太刚刚还看得恋恋不舍?”
傅辞洲忍不住勾了勾唇,盯在她纤细腰肢上的眸,又深又沉。
“还是,你其实是想看……别的地方?”
沈棠:“……”
床边站着的身影微微一顿。
她扭头看向床上的男人,那双黑眸里带着几分轻佻。
她皱了皱眉,居高临下的轻嗤了声。
“傅总昨天晚上是没被白月光满足,欲求不满,才导致大清早上的发sao?”
轻飘飘的已经嘲讽,却让傅辞洲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紧抿着唇,眼神阴鹜冷厉:“傅太太,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
沈棠戏谑勾唇,挑衅的看着他:“老婆情人两边折腾,确实难为你了!”
她刚一张嘴,傅辞洲就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他脸色阴沉的瞪着她,那副模样,简直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你接下来是不是又要提离婚的事!”
沈棠脸色一僵。
还没来得及开口承认,床上的男人已经掀开被子起身,一身戾气。
“傅太太,你应该明白,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可能同意离婚!有本事就一直耗下去!”
“我等得起,就是不知道那两位沈总等不等得起了!”
傅辞洲的脸色阴沉的能渗出水来,他冷冷的盯着她,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浴室门砰一声关上。
沈棠挑挑眉,转身进了客房洗漱。
一顿早饭,餐桌上谁也没吭声。
气氛压抑得可怕,就连保姆都不敢在餐厅里停留。
吃过早餐,临出门前,傅辞洲顿了顿脚步,冷声道:“我送你去st。”
沈棠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出门:“我有司机,不劳傅总。”
傅辞洲看着她上了那辆改装过的轿车,依旧是上次那个女司机,暗眸沉了沉。
沈子越那个跟屁虫,这么多天没见个人影,沈棠竟然只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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