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公分手了

    “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大家继续工作,不要耽误了进度。”她挤出一个笑。

    吃过刚才的亏,姜以初学会不告状。

    告了也没用。

    等到晚上拍摄结束,

    公司群里已经传疯了今天的事。

    大家都说,裴束这么宠王丽莎,将来的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估计非王丽莎莫属了。

    姜以初捧着手里凉掉的盒饭,没滋没味地吃了两口,切掉公司群,刷起了无脑小视频。

    结果第一条就是「我老公好像又谈恋爱了,此刻我也感受到了他的幸福」

    姜以初木着脸,划掉了这条视频。

    第二天上班,

    助理小杨一见到姜以初,就拉着她讲八卦:“惊天霹雳大瓜!你猜怎么着?裴总跟王丽莎分手了!裴总甩的对方!想不到吧!昨天还说什么王丽莎有望嫁入豪门,今天倒好,直接被踹了。”

    “哦?为什么分的手?”姜以初很冷淡。

    嘴上这么问,其实她一点也不关心。

    小杨一脸玄秘:“不会是因为……昨天王丽莎刁难你吧?裴总到底还是更心疼你?”

    姜以初正要说话,身后一股凉意。

    “工作期间,你们在做什么?很闲?”裴束一身深色西装站在两人身后,眉眼冷锐,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姜秘书,跟我来。”

    他丢下一句话,长腿迈进了总裁办。

    姜以初长吸一口气,绝望地跟小杨对视一眼,接受了小杨同情的信号,转身跟着进了办公室。

    门关上。

    一道颀长的身影朝她倾身逼过来,

    裴束将她抵在门后,修长如玉的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姜以初,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裴总,你误会了。”姜以初乖顺熨帖。

    “呵,最好是我误会了。我也希望你别误会,我就是心疼路边的一条狗,也不会心疼你。”

    这些话,姜以初都快听腻了。

    一开始她还会难过,但是久而久之,耳朵就变钝了,心就麻木了。

    她现在更关注身上的疼。

    现在裴束掐着她,她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

    姜以初脸色憋得通红,玲珑玉面,像是雨后的粉荷,干净清新,漂亮惹怜。

    裴束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目光向下移,

    她今天穿的职业套装,深沉的灰色,利落干练的剪裁设计,勾勒出她曼妙玲珑的曲线,一件包臀开叉中裙,因为她的身材,保守中透着一股勾人的诱惑。

    他喉头微动,眼里出现欲色。

    那只手滑向她的衣襟时,他的电话响了。

    裴束看了眼来电人,立刻撒开了姜以初。

    他走到落地窗边接电话,神色紧张,口吻确实极致的温柔:“真真,好点了吗?好好休息,下了班我去看你……别怕,以后王丽莎再也不会去打扰你。”

    这样的语气,从来没对姜以初流露过。

    姜以初有自知之明,裴束把王丽莎踹了,当然不是为了姜以初。

    他是为了电话里的这个女孩,

    林真真。

    过去裴束还没被认回裴家时的邻家妹妹。

    裴束这些年,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勤,但是跟这个林真真,一直保持着兄妹关系,对她又呵护得紧,像是养护一朵娇花。

    姜以初想,裴束估计是在等林真真长大。

    所以,每次裴束的那些女朋友刁难姜以初,姜以初都默默受着,

    因为只要等上一阵,

    这些女人自然能发现,林真真才是裴束心窝里的人。

    她们的矛头,就会转向林真真。

    王丽莎就是例子,她后来把精力都用在欺负林真真身上,没时间找姜以初不痛快,到头来,把自己给作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王丽莎为难姜以初,姜以初没有报复回去的原因。

    裴束挂了电话,觑了姜以初一眼:“怎么样,能让女人开心?”

    哦,

    他这是要哄林真真。

    姜以初诚心建议:“小女孩都喜欢礼物。送花,名包名表,衣服首饰之类都可以。”

    “呵,你还真是庸俗啊姜以初。”

    “如果林小姐不喜欢这些,可以包一座游轮,游欧洲,二人世界,这样也有助于培养感情。”

    话音未落,裴束的脸色猛地沉下来。

    他咬着牙冷笑:“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裴太太可真大度。”

    姜以初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邪火。

    她明明都这么妥帖大度,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就按你说的办,替我和真真安排欧洲旅行。

    “包包首饰那些就算了,真真不是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正好她的生日要到了,我打算在海上给她过生日,派对惊喜你去安排。她的生日,就是冬至那一天。”

    姜以初怔了怔。

    冬至那天,也是姜以初的生日。

    可他不记得,或许,他从来就没放在心上。

    她十分平静:“明白。还有其他事吗?”

    裴束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幽深,夹杂着许多姜以初也读不懂的情绪。

    良久,他说:“没有了。”

    姜以初走出办公室前,想到了什么,回过身,迎上裴束的目光:“裴束,不如,我们离婚吧。”

    男人英俊的眉眼,骤然覆满寒霜。

    “你再说一遍。”

    姜以初被他强大的威压震慑,“我是为了你和……”

    “你不想找你的父母了?”

    “……想。”

    姜以初家中突逢变故,父母下落不明,这些年,支撑姜以初留在裴束身边的,便是和裴束的交易。

    她嫁给裴束,裴束帮她寻找父母。

    “那你就好好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没喊停之前,你休想结束。姜以初,这是你欠我和奶奶的。在我说要放过你之前,你都得跪着,伺候奶奶,给她养老送终!”

    提到裴束的奶奶,姜以初猛地颤抖。

    当初裴束虽然赢得了奖杯,但是因为姜以初的叛变,让原本稳胜的局面,变成了延时赛。

    原定的获奖时间,生生被拖了两周。

    因此,耽误了齐奶奶的救治。

    把齐奶奶拖成了植物人。

    姜以初对这件事,一直很愧疚。

    但是姜以初明明记得,自己在比赛之前,已经让人把齐奶奶的医药费给缴清了。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居然是交不上手术费用,耽误了病情……

    姜以初跟裴束解释过,但是裴束不相信。

    每每在床上折磨她,他都猩红着眼眸质问:“做了的事为什么不认?奶奶对你这么好,可你呢?狼心狗肺的墙头草,姜以初,你是不是没有心?”

    每次姜以初都哭着求饶,她嗓子都喊哑,他仍充耳不闻。

    直到把她弄得昏死过去,他才肯罢休。

    他说“我说要放过你了?”不仅仅是床上的事,还有当年她背刺他的事。

    回忆戛然而止,裴束已经欺身逼到她身前。

    眼里浓郁的恨意,犹如尖锐的冰锥,刺痛姜以初。

    姜以初闭了闭眼,“我明白,这是我欠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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