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别后悔
“你就是单纯赶回来羞辱我的?”姜以初用一种,他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
裴束脸上的讽刺和恼意,冰冷刺骨,
“你之前跟真真打赌,看谁最后会操办裴老爷子的寿宴。那时我只当你骄纵狂妄,想要在真真面前耍威风,没想到你是故意玩激将法。姜以初你好大的能耐。”
“那时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姜以初怔怔的。
“我要是不装睡,怎么能看到你另一幅面目?”裴束眼里的冷意犹如凝固的冰锥,无情刺向她,“真真跟裴嘉母女走近,是不是你故意引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以初装傻,
踏出浴缸,抬步就往浴室外走。
看到裴束没有跟过来,姜以初快步走向衣帽间,随手在衣橱扯了一件衣服。
套到了身上,才发现,她随手拿的,竟是一件布料很少,很清凉的睡裙。
衣帽间,八面镜子,映出她的风姿绰约,
若隐若现的布料,让她像是幽深山谷中,一株待人采摘的姝艳花朵。
就在她懊恼着想要找一件睡袍披上时,裴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
“不是很害羞吗?却还特意穿这么一件衣服,想勾引谁?欲擒故纵那一套,你没玩腻,我都看腻了。”
裴束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睡袍,长臂一扬,
又长又厚的羊绒睡袍,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被远远扔到了房间的角落。
姜以初无语,
没有理会裴束,继续翻找能穿的睡衣,
她找一件,他丢一件。
裴束像是跟她杠上了似的,不知道哪儿来的耐心,跟她在这里玩这种幼稚游戏。
不一会儿,整个衣帽间的地板上,都扔满了衣服,
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裴束的耐心估计也到了尽头,他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把她逼向身后那面巨幅的落地镜,
“穿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姜以初一个趔趄,跌向镜子,冰冷的触感直侵心脾!
她冷得打了个寒颤,拼命想要反抗,却被裴束像拎小鸡一样,轻轻一提,把她打个了转,她就变成面对着镜子。
“真是我的好太太,让我们来看看你这幅皮囊之下,藏着什么样的蛇蝎心肠。”
一张精美艳绝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透着胭脂色的红晕,却异常痛苦。
“你干脆把我直接弄死吧。”她破罐子破摔,
自从上次裴束带着姜以初看了那个鳄鱼池,姜以初就在心底深处,对裴束犯怵。
她总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被裴束这样对待。
裴束捏住她的下颌,“你在算计我和真真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要吃这样的苦头。如果不是你,裴嘉母女怎么会知道真真的存在?又怎么会刻意找借口接近真真?真真她很单纯,不是你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
姜以初有些不服气,“她很单纯?如果她没有一点儿野心,怎么会这么积极,要插手裴老爷子的寿宴?”
“不是谁都像你想的那么龌龊。”裴束冷冷道。
裴束西装前襟冰冷坚硬的扣子硌得她生疼,她都要分不清楚,是身上更疼,还是心里更疼。
姜以初苦笑。
是啊,林真真在裴束的心里,是纯白无瑕的形象。
他不会相信姜以初的话。
姜以初确实在裴嘉母女面前,透露了林真真的存在。
但是裴嘉母女傲慢,不屑去讨好林真真。
原本姜以初还想再给双方牵个线,
没想到,她们竟带着林真真去了裴氏的沙龙。
刚才姜以初才了解到,虽然是裴嘉主动找上的林真真,但是裴嘉只是好奇林真真是个怎样的人,没想有下一步动作。
是林真真,巴结上了裴嘉,
后来又创造了很多机会,故意跟裴嘉有交集。
这段时间,林真真不仅得偿所愿跟裴嘉交了朋友,还时常给方怡送礼、讨好方怡。
这才一来二往的,让裴嘉母女重视她。
可裴束不信,
姜以初说什么都没用!
她换了个策略:
“我知道,你是担心真真单纯,被裴嘉母女利用,我相信她冰雪聪明,你跟她说明其中的厉害,真真不会不懂。”姜以初放软了语气,示弱道:“裴束,你弄疼我了,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她目光泠泠,
求起人来,没有低声下气的姿态,反而像小野猫撒娇。
裴束的视线微微往下,来到她身前,
她的胸口和侧脸都被镜子挤得变了形,
出乎意料,不丑,
反倒有点好笑,
还有一点……萌。
姜以初身材有料,这一挤,更勾人。
裴束心念微动,
受蛊惑了似的,他松开了她。
姜以初刚得到放松,立马像一条回到了水源里的鱼,灵巧摆尾,挣脱开了裴束的束缚,钻出了裴束的怀抱。
离开之前,还抓着裴束的手,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只手刚才捏得她可疼。
发泄完后,姜以初拔腿就跑,一点不恋战。
眼看就要跑出衣帽间,她的脖子一凉,裴束几个大步上前,捏住了她的后脖颈。
地上全是刚才裴束丢开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脚下先绊了一跤,
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裴束扶着她的腰,目光冷沉:“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好好和你谈一谈。”
裴束亮出手上冒出血星子的一圈牙印,“这就是你跟人谈一谈的诚意?”
他一个翻身,把姜以初囚在身下,低头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姜以初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最后的谈判,无声无息,
裴束在她身上讨够了利息,这才放过她。
他松开她,去浴室洗澡之前,丢下一句话:“既然你这么希望,真真来操办这次的寿宴,那我就如你所愿,这次寿宴,你就别办了,让真真办,让她好好在裴家长辈面前,刷个好感。东西是你让出去的,到时候,你别后悔就好。”
姜以初失神坐在满地狼藉之上。
是她让出去的吗?
她也很用力地争取过,但是不属于她的东西,再努力也是徒劳。
现在她累了。
谁爱要,谁要吧。
她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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