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她没罪也没错
直播间内的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
毕竟宋茗惜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了解她的粉丝们也知道她的性格,是有什么说什么的那种,不会轻易被什么人或事强迫
和威胁的。
就像前年宋茗惜有一则黑料,说她私下耍大牌,动不动就拉个脸,是个脾气大的黑脸怪——
面对这些流言,宋茗惜一纸声明贴微博平台,劝告众人别轻信那些不实流言,也警告造谣者不要太过分,因为她保留起诉的权利。
这样的一个人,又加之传言她背景很大,实在没有说谎的理由。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任何的评判都需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否则,就是造谣,就是侵犯了他人的名誉权,情节严重者更是会构成诽谤罪。”
沉静的女音,通过直播间,传到每个观看者的耳朵里。
宋茗惜低头托起摆在桌上的一盒珠宝,灯光下,笑语温柔,“所以,请各位来到直播间的粉丝朋友们,还是把目光放在产品本身上,尤其是女生们,难道都不会为这些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而心动吗?”
——
此时,苏家。
苏苡莘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手中红酒摇曳,她的目光直直落在平板上,屏幕上正是宋茗惜的直播镜头。
造谣?
诽谤?
宋茗惜,没想到你这人淡如菊的人设,竟有一天,会为闻芷出头。
果然讨厌的人,都是那么相似。
既然你那么想掺和进此事,那我就送你这个热搜好了,就看你——你能不能接住了?
苏苡莘勾着唇,目光里一片冷然。
“邵总,那些账号有问题。大概率也是同上一次一样买来的水军,可这次对方学聪明了,没有集中在一个地方,是分散购买,从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公司,且账号数量每次都不等,所以就算我们可以追踪,也还是不能确定,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的主使者。”
林森看着立在窗口的邵沉,汇报着调查追踪的结果。
大量账号如雨后春笋般,从全国各地涌来,想要查出源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结果却不能给出保证。
办公室内,沉默异常。
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夜景,邵沉负手而立,背影冷峻,“那就把这些水军公司,通通都给告上法庭。”
转身对上林深微怔的目光,邵沉薄唇轻勾,,语气漠然,“通知法务部,让他们以闻芷的名义拟一纸诉状送到他们手里。那些公司的规模几乎都不大,干的又是上不得台面的活,只要我们这边态度足够强硬,那么……”
“他们就会主动咬住鱼饵,为我们指路的。”
一场看不见烽烟的较量,正徐徐展开。
另一边,闻芷刚要为直播间风波平息而松口气,很快有又更激烈的言语冒了出来,其中——
甚至还涉及到了她的个人隐私。
“谁不知道章导的剧多少明星演员挤破头都塞不进去,可她一个既没学过表演,又不是从事相关职业的人,凭什么占了这个角色?这圈子就是不干净,谁知道她靠的是实力,还是关系,或者是——走了什么不该走的快速通道,想要借这部电影的东风,一跃成为影视界的新星?”
难听的话常有,这么恶毒揣测的话却不常听。
所谓的快速通道,难道不是暗指‘潜—规—则’吗?
闻芷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这样的揣测,很容易就能把她拖下脏水,让她再也洗不清。
直播间的账号根本禁不完。
那些滚动的评论,赫然清晰地浮现在闻芷眼前:
“我是闻芷从前的同学,一个班的,我知道她有个醉鬼爸!而且因为醉酒闹事,已经不知道被抓进去多少回了!”
“她爸可不止是个酒鬼,还是个赌鬼呢!早就把家里赌空了,就差没把老婆孩子也给卖了换钱。”
“是叫闻毅吧?我记得他,他从前还在我工厂干过活,只不过手脚有点不干净,经常被领班的骂,后来因为被同厂员工举报,就直接开除了——”
这些账号的id名,闻芷都不认识,
这所谓的同学跟工厂老板,她也的确没听过和见过,但他们所说的这些事,却让她无法辩驳。
假的她可以否认,可真的呢?
她的父亲,的确酗酒又赌博,是个旁人眼中的烂人,是她们母女心中的阴影。
“就这样一个品行恶劣的人所生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经由她手卖出的产品,难道你们都不会觉得脏吗?反正我是不会买的!”
“只可惜——好好的一部电影,要毁在她的手里了。”
“还有宋茗惜的粉丝们,一定要好好保护你们的姐姐呀?”
弹幕上,已经吵翻了天。
直播镜头后,有工作人员举起白板提示,让闻芷说话、让她解释。
可闻芷对着镜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三楼办公室,程易看着直播间的这一幕,唰地就站起了身!
“电影的好坏,自有观众评判。就算闻小姐的父亲真的十恶不赦,那跟闻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她又没做那些事,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宋茗惜偏头看了闻芷一眼,眸中包含鼓励和关切,让人动容,“法律会制裁犯罪的人,闻小姐今日能坐在这里,那就代表—她没罪也没错!”
铿锵有力的话音,令闻芷的愕然又感激。
同时也升起了一股勇气——
每个人的原生家庭都不同,有人幸福,就有人不幸。
而很遗憾,闻芷其中不幸的那个。
她的父亲闻毅,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从没给过她一天身为父亲的温暖,还时常喝酒打人,她跟母亲,都被打过。
还不止一次。
后来,她长大了,可以通过寄宿学校的方式来逃避殴打,可她不愿意。
不愿意留母亲一个人在家,成为了她父亲唯一可以发泄的对象!
最终,她提出报警。
可那一天,母亲沉默了很久很久……
只是告诉她,他毕竟是她的父亲。
从那以后,她气得很少回家,直到她所厌恨的父亲躺在停尸房冰冷的灵床上,再也没办法对她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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