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浓激烈后的声音温柔又沙哑:“道士解签或许有点真本事,但算无遗策的小伎无非就是提前算计好,然后让他去张嘴一说罢了!浓儿想着,这种事王爷是不屑去做的,那只可能是秦王。”
“他把道士送到陛下面前,赢得了陛下的信任和恩宠,自然是要借这份信任算计些什么的。臣妾不懂朝政,但除患除根的道理还是懂的。”
萧承宴一边听着她聪慧分析,一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的身子:“所以你派人去细查了道士?”
林浓点头:“臣妾的陪房管事认出了道士。知道道士早年是个秀才,家中殷实,与妻子恩爱。后来发生蝗灾、他父母先后染上瘟疫死去,家里彻底落败。”
“他享福惯了,肩不挑手不能提,忍受不了苦日子,抛妻弃子,跑了。而他的妻儿在他走后没多久就都死了,村子里也几乎没有活口。”
“原本以为没了下文,但上天都帮着王爷,去调查的人路过小镇时发现了老道士曾为妻子设计耳饰的图稿。而臣妾,恰好曾见过有人佩戴那副耳饰。”
萧承宴惊诧,竟有这样巧合的事!
“是谁?”
林浓一字一句道:“京都花月涧的花魁娘子,老道士的亲生女儿。因为村里也都以为她们母女三人都死了,所以秦王的人估计没有深查下去。实则当年在她奄奄一息时,被路过的商人捡走、卖进了青楼。”
实在是人生如戏啊!
萧承宴沉沉道:“老道士惜命又沽名钓誉,怕被你当场拆穿,会被陛下治罪,所以改了口风,把耿侍郎和淑妃卖了!”
林浓回想书中细节。
赵锦钰因此事被罚坐了半年的冷板凳,要不是边关紧急,怕还得被雪藏下去。
以至于让秦王占了很长时间的上风。
而老道士的背景细节,还是萧承宴在他去打仗期间才查出来的。
如今她利用道士打压了秦王、踩了淑妃,应该能在萧承宴心里刷一波好感,也能让他入主东宫之事提早许多。
看来她得加快速度,让子桑离早些失宠,到时候再爆出她的秘密,就算萧承宴还舍不得杀她,皇后也不会再让她坐在正妻的位置上!
届时只要她顺利产下长子,上位扶正,就不是问题。
萧承宴夸她,却不见她骄傲,很是欣赏高兴。
又问道:“李尚书之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林浓解释道:“是三年前,从李老夫人的话里无意中听出的一点端倪。那会儿李尚书又老找父亲的茬,臣妾便派人悄悄潜到李老夫人身边,想着或许有一日能抓到什么有用的把柄。”
“没想到,还真让臣妾的人给做到了!”
萧承宴闻言,更是赞赏。
若非她的深谋远虑,今日锦钰怕是会彻底失去圣心,秦王也会占了上风!
“多亏了你!换做旁人,定没有你这样细心机敏。”
林浓轻哼:“王爷现在可领情了?之前臣妾几次去求见,叫人通禀是急事,您都不理臣妾!”
萧承宴目色一动。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她几次来求见。
显然,是有人存心阻挡了!
会是谁,他再清楚不过,是以更为恼火。
洛阳殿何等重要的地方,子桑离竟敢收买人肆意而为,简直可恨!
他给林浓特权,也是给某些人警醒:“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本王会吩咐下去,不必通禀,你直接进去就是。”
林浓懂事道:“王爷放心,臣妾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若无要事,不会来打扰的。”
萧承宴疼惜地拍了拍她的身子:“有浓儿红袖添香,算不得打扰。”
林浓小脸红润,轻轻“恩”了一声,依偎在了他怀中。
自是又一番云雨翻涌!
一早起。
萧承宴看到寝殿窗户的雕花坏了一截儿。
今日有风,便有呼呼的声儿钻进来。
堂堂王府,哪里不是金堆玉砌,他宠爱的侧妃寝殿竟是破的,成什么样子!
“侧妃殿中坏了物件,为什么没有去报修?”
怡然福身回道:“已经报了,回事处的人推脱着不肯来修。”
“不肯?”萧承宴冷了脸色,“什么叫不肯?”
怡然脸上显露一丝隐忍的愤怒:“侧妃几次求见,王爷都不肯见,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便不把侧妃放在眼里。昨儿丫头去拿月例银子,银子没拿到,还被打了耳光。”
“小丫头分辩,主子好歹是尚书府嫡女,怎么可叫他们如此欺凌!可负责发放例银的副总管说,说侧妃不过就是生孩子工具,工具不中用,就是废物,没资格拿王府的一针一线。”
“还说……尚书大人屁都不是,否则王爷怎么会不待见侧妃!”
说着,喊来了小丫头。
萧承宴见她脸上重重的巴掌印,大怒。
怎么会不知道下头人敢这么刁难羞辱浓儿,都是子桑离指使的!
这些年就是太宠着她,才纵得她气量如此狭小。
看来禁足没有让她反省自身,是罚轻了!
“放肆!传本王的话,狗奴才就地杖毙!”
“王爷息怒。”
林浓下了床,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身,把小脸埋在他胸膛间,“都是府里的老人儿了,爷饶恕他们一回吧!”
萧承宴很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蛋:“你呀,就是太好性儿!所以本王才几日不来,就有人敢爬你头上嚣张!”
林浓温温柔柔:“刁奴欺主,不过是因为主子太宽容,叫他们昏了头。王爷给他们点儿教训,叫他们知道厉害就是了。若是真伤了人命,倒叫人以为是臣妾撺掇的,对臣妾更有怨言了。”
萧承宴没有驳了她的面子:“回头你选个人出来,让他接了副总管的差事。”
林浓柔声拒绝了:“王妃会不高兴的,毕竟她才是王府的主母。”
轻蹙的眉心,带着点点忧愁。
“而且臣妾曾经答应过王妃,绝对不会与王爷亲密,如今有违誓言,已经是对不住王妃……”
萧承宴一哼,很是不悦:“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本王的侧妃,要做的是侍奉好本王,其他的,不是你需要去操心的事!”
林浓很娇气、很依赖地靠在他怀里,故意道:“臣妾没有忘记,王爷心里只有王妃,臣妾只是为您绵延子嗣的工具!工具只需要服务主人,不需要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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