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离没给他解释,展现正妃的沉稳和利落:“快传太医!把人挪去偏殿躺着,快!”
下人飞奔去了跨院。
那边是低品级官员及其家眷饮宴之处,太医便在其中。
萧承宴起身匆匆去了偏殿。
有几个宗室里辈分高的老诰命也跟着过去了。
孙菲菲捂着肚子在床上一直喊痛一直哭:“殿下!妾身好怕……肚子好痛……孩子会不会有事……”
萧承宴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安抚她:“别怕,太医马上就来了,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孙菲菲的女使哭哭啼啼道:“美人本来打算今日告诉王爷这个好消息,也是想向您求个恩准,将来小主子顺利诞生,便交托给王妃来抚养!”
“美人身子明明很健康的,肯定不会突然这样不舒服,一定是有人对美人做了什么!求王爷做主,一定要提美人和小主子太会公道才是啊!”
此话一出。
萧承宴脸色铁青。
能知道孙美人有孕的,必然是他府中之人。
明知他需要一个健康的长子,还要出手算计,该死至极!
“若查出下手之人,本王必不能饶恕!”
太医很快过来请了脉。
把完脉,回道:“美人刚有了一月余的身孕,是沾染了蔴枯草,才使得胎气震动!不过好在美人身体健壮,并无小产迹象。待下臣开个方子,好好喝下三副,便无事了。”
子桑离担忧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和不满的光影,但口中却是一遍又一遍的“阿弥陀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殿下可放心了,孙美人的身孕无碍!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您就要做父亲了!”
萧承宴很是高兴,对孙菲菲道:“你立了大功,带你顺利生下本王的长子,你就是本王的侧妃!”
如此承诺,让孙菲菲高兴不已!
长子!
在王爷的心中,果然地位超凡!
或许将来,她还能凭借这个孩子成为皇太后!
野心衣衫而过,她虚弱道:“多谢殿下,但是妾身不求这些,只希望能为殿下诞下一位健康的小公子就心满意足了。”
萧承宴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夸她懂事。
又看了眼林浓。
见她脸色不大好,让她坐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子桑离打断了他的关心,岔开话题道:“林妹妹定是被这种事给吓到了,殿下一定要彻查此事,否则孙美人也不好安心养胎啊!”
萧承宴点头。
让太医去查看宴会厅:“看看美人的饮食,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太医去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回来。
“美人的饮食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了大殿的香料上,里面加了大量的蔴枯草!”
“竟是用了这等腌臜办法害人!”子桑离倒抽了一口冷气,“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香料上动手脚,快去把管香料的管事带来问话!”
林浓冷眼看着子桑离表演正妃的气度。
看着孙菲菲流露出得意。
而刘莹站在她身旁,安静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全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呵!
孙菲菲的女使突然惊呼了一声。
自然引来旁人侧目。
子桑离顺势问道:“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惊惊乍乍的!”
那女使跪下,结结巴巴道:“因为不知什么鸡毛蒜皮的事,侧妃殿中的下人还打了美人的陪嫁丫头,大骂我们美人,话里就指着说咱没人冲撞过侧妃的事!怕是……怕是侧妃坏心在心……”
孙菲菲撑起身子,抱着肚子,满目惊恐:“侧妃!妾身言语莽撞,或许言语上得罪过您,可您也不能来伤害妾身腹中孩子啊!好歹也要看着殿下如此期待长子的份上,宽恕妾身一二啊!”
“哪怕等到妾身生下孩子,您再讲妾身打死出去也没有关系啊!”
她把手伸向萧承宴,哭的好不柔弱。
“殿下!殿下一定要为妾身和孩儿做主啊!”
林浓面上惊诧,盈然起身:“王爷,臣妾没有那样做过。”
怡然扶着主子,怒道:“美人被人算计,奴婢知您害怕着急,但如今还没开始查,什么证据没有,美人说话还是不要刻薄才好!”
孙菲菲心底冷哼。
这两个多月来,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王爷对林浓不过尔尔,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何况如今她怀了身孕,殿下自然会偏心她这边,她休想从王妃的算计里逃脱!
但她没有咬死不撒嘴。
左右是王妃出手,她只需虚弱着就行!
“殿下一定为妾身腹中的孩子查明真相!”
萧承宴看向林浓。
目光辨不出喜怒。
林浓直视于他,不急不慌,小脸苍白。
倒要看看这狗男人这次又会是什么态度。
萧承宴看着她脸色那么不好,似乎还出虚汗,立马一摆手“你好好儿坐着,回头叫太医把个脉!”又道,“浓儿心思单纯仁善,她不会那么做!”
孙菲菲一震:“殿下……”
子桑离也惊到,忍不住开口道:“可管理香料的,是侧妃的陪嫁啊!”
萧承宴双手搁在膝头,威势沉沉:“必然是有人故意收买,本王相信侧妃的人品!”
子桑离脚下晃了一下。
幸亏女使及时撑住,否则必然叫人察觉出她的失望。
就这么信任贱人么?
“是……殿下的话在理,是臣妾太着急想要抓出凶手了!”
林浓心下满意。
终于还是让狗男人偏信了自己!
表现出更加虚弱的样子,轻握了一下怡然的手。
怡然心里正着急,接到暗示,立马开口道:“人是该去拿下好好儿审问,但是王爷,此事定然不会是侧妃所为,因为侧妃自己也根本沾不得蔴枯草!”
林浓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才张嘴,两眼一闭,竟晕了过去。
萧承宴被她突如其来的晕厥吓得不去,箭步上去抱住了她。
抱着她来到床边软塌,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太医,快来给侧妃把脉!快!”
子桑离见他竟这样担心林浓,脸色有一瞬间恍惚和不敢置信。
孙菲菲也嫉妒地扭曲了脸孔。
她被伤了胎气,也没见王爷这样担心,林浓凭什么!
太医把脉。
片刻后眼睛一瞪。
萧承宴心头一沉:“说话!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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