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知道后都十分高兴,连声称林浓时福星,要他一定好生照看,确保她平安生产!
想起那两个孩子,他心头欢喜。
胎动活泼,每次他的手掌一放上去,它就安静下来。
彼时,林浓便会搂着他的脖子笑:严父!严父!孩儿见了严父,一下子就规矩了,承晏好大的威严哦!
她的表情软软的、眼睛亮亮的,小模样那么的纯真美好。
如今子桑离有了孩子,自然是不能再有惩罚,可林浓……会体谅吗?
他有些不确定。
但他希望林浓能懂事。
子桑离发现了他的走神,脸色冷了冷。
白鹭在身后拉了拉她。
才避免她又骄纵起来。
“殿下,您在想什么呢?”
萧承宴回神,笑了笑:“在想,若你生下时是儿子,我要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子桑离眼神一亮,那两抹亮光瞬间点燃了她的面孔,内心激荡!
他这话,分明是想暗示她,她们的儿子一定会是世子啊!
“臣妾就知道,您心里最重视臣妾!以后儿子跟着您,一定能学的像您一样优秀有能力,会为您分忧!”
萧承宴看到了她眼底的野心。
心底泛起一抹复杂,是对同样富有野心的同类人的认可,却又夹杂着难以名状的失望。
因为这代表了妻子对自己的真心,并不纯粹。
在她心中,她自己排在第一,如今又有孩子和权势紧随其后,最后才是他这个丈夫,赋予她一切的丈夫!
他又想起了林浓。
在同样一句试探之下,她的回答单纯的让他诧异。
“好好养着身子,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也不枉我们这三年的等待。”
子桑离投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臣妾知道,臣妾一定会好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也一定会,让林浓和她腹中杂种,全都去死!
谁敢碍了她儿子独占鳌头的路,都得死!
接下来的几日。
萧承宴有空便会来梧桐殿陪子桑离,只对她一人上心。
他就是故意的。
想刺一刺林浓。
免得她恃宠而骄。
然而等他再去长宁殿,又被挡下了。
婆子头都不敢抬,磕磕巴巴转达主子的意思:“侧妃说您、您有了嫡子,就好好疼惜正妻嫡子,她和腹中胎儿不敢跟王妃嫡子争宠,不、不敢占用您的时间!不见!”
这话,分明就是故意刺他来的。
萧承宴气得眼皮子一抽:“本王就是太过娇纵了她,让她变得如此胡搅蛮缠!你们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身侧的随侍可不敢接茬。
一个两个闷着头当聋子。
萧承宴瞪了两人一眼。
甩袖,正欲转身离开时,睹见林浓身影从正殿出来。
素手纤纤,抚着廊下的立柱慢慢下了台阶儿,看起来有些憔悴。明明怀着两个孩子,看起来竟时单薄的!
一阵风吹过,薄薄的衣衫贴服在她身躯上,四肢纤细如旧,肚子看起来格外大,像是一座山压着她,一眼便可知她有孕的辛苦。
萧承宴腔子里的火苗一下潮湿起来。
这样柔弱的小女子,一次次受委屈,闹闹脾气也不是不可以。
林浓抬头。
两人隔着绚烂的日光,四目相对。
萧承宴以为她总归过来行礼见安。
那自己就有机会跟她说话,哄一哄她了。
但林浓下一瞬转开了身,走了。
萧承宴骄傲的自尊碎了一地:“这小妖精简直恃宠而骄,可恨!”
婆子:“……”小、小妖精?
随侍:“……”啧啧,小妖精呢!
萧承宴气恼的很。
闯了进去。
大步追上小女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浓被他吓了一跳,脚下差点打滑。
好在伸手抓住了花枝,才没摔倒。
萧承宴心下一紧,后悔自己脚步太冲。
想要扶她,又被避开。
林浓浅淡着一张精致小脸,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见过王爷。”
萧承宴一怔。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竟如此生疏了?
一向都是旁人奉承着他,他何曾对着谁低声下气过,而他一直被教导的是身为上位者,不该被女人轻易影响了情绪,可偏偏就是被她影响到了,心中不愉,语气居高临下:“闹了这么些天,还不够吗?”
林浓垂着眼眸:“臣妾不敢。”
萧承宴皱眉。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还打算继续闹下去吗?
谁都不说话。
大好的日头下,气氛冷到了冰点。
直至一朵红花落下,打到了林浓的长睫。
她颤了颤眼眸,优雅从容地向萧承宴行了个礼:“臣妾累了,王爷自便。”
萧承宴拽住她的细腕。
又僵持了须臾。
他让步开口:“本王已经下令罚了的,但她如今怀了身孕,你就再包容一次!就当是为了本王,别闹了,好吗?”
林浓语气幽淡:“臣妾没有闹,您也不必为了臣妾这颗肚子而做出任何违心之举。王妃有孕是大喜事,不管您如何包容、如何陪伴,都是应该的,臣妾无权过问。”
萧承宴不喜她这副样子,阴阳怪气!
瞬时冷了口气:“口口声声说只希望本王舒心,可你看看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林浓扬起眸子,眼底的难过是那么的清晰:“臣妾在做什么?”
“自从臣妾入府,何曾害过任何一个人?又可曾去破坏过您和王妃的夫妻感情?争过宠、闹过事?臣妾还不够懂事吗?”
“可是臣妾处处忍让,处处受委屈,却没有得到您的怜惜,反而让您理所应当的认为臣妾应该让、臣妾应该吃亏!为什么?凭什么?”
“臣妾倒要请问王爷一声,臣妾懂事,是不是就活该倒霉吃亏?就得没完没了的承受委屈?”
萧承宴怎么会不知,她是委屈的。
语气里的冷肃消散,温柔道:“本王并无那个意思!本王心里,你们俩一样重要,本王重视她,也一样在意你。”
林浓转开身,不看他:“这些好听话,王爷留着讲给王妃听、讲给别的女人听去吧!”
她的不信,让萧承宴在下人面前落了面子。
何况他是亲王,是中宫嫡子,他的话若是不被相信,就意味着他在对方眼中威势不足!
她的反应,便如同踩了他的神经,让他恼火。
用力掰过她的身子:“就因为本王违背了当初给子桑离的承诺,所以在你眼里,本王的话都是虚的、不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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