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霍须遥的死抱中挣脱出来,这家伙现在跟一个野兽似的不分敌我,似乎只对刘之言的血感兴趣,将他推开后刘之言能看见他嘴角溢出的血迹。
真疼啊,生的什么牙齿,咬的好深,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
“霍须遥,霍须遥,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霍须遥的额上霎时间青筋暴起,嘴里在呢喃什么刘之言听不懂的话,对刘之言的呼喊像是完全听不见就是睁不开眼。
既然他不醒,看起来又这么痛苦,刘之言算是放弃了,根本无法制服他,想去按铃,却又被这家伙死死抓住。
忽的,他睁开了眼睛,两只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却好像聚不了神。
这给刘之言吓得不轻,也不管病房里睡的其他病人赶紧喊了护士,好半天才有几个人匆匆忙忙跑进来给霍须遥五花大绑,又做了一轮各项身体检查。
“呼……”
站在场外的刘之言看着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别给人家添乱最好,索性拎着东西静悄悄走出去。
被那么多医生和护士围着,各项检查接踵而至,刘之言只感觉到了可怕。
这世间的人是何等平凡普通,即使拥有再多的钱财和地位,生了病用上再好的医疗设施,还是逃不了病痛的折磨,逃不了一死。
“嘶……”
低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脖颈,刘之言这才想起来方才在里面被霍须遥咬出的伤口还没处理,赶紧找护士请求帮助,却被告知他的脖子上除了有干涸的血迹外,并无半点伤口。
奇了怪了。
就算是快速愈合应该也留有伤疤才对,不相信的刘之言跑去厕所对着镜子费劲的查看,脖颈那里真的干干净净,完全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莫不是错觉?
不应该啊,被咬住的时候记忆非常深刻,感觉也很清晰,因为超级痛!没有伤口那这些血迹哪里来的,对不上啊!
刘之言反复揉搓之前疼痛的部位,这件事简直是离奇到了极点
仔细想想,从霍须遥消失开始,一切的事情都变得异常奇怪。
山上莫名多出来的几十具尸体,还有其余人被发现的地点也很奇怪。而且同行的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还是在浣熊馆被发现的
想半天也没什么线索能将其串联起来,刘之言索性还是放弃了解开这个谜题的念头。
此时邓正英正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走廊快步走来:“谢谢之言你的帮忙,不然我真的分身乏术了把东西交给我你先行回去吧,这个点学校还没门禁。”
说着邓正英便主动把刘之言放在旁边的袋子全拎走了,刘之言也不好推脱只好遂了他的好意,照例几句客气话后便离了医院。
22:13p,岐城市司乘大学西北门。
下了出租车,刘之言站在学校门口,顿觉周遭环境冷飕飕的。
不是冬季寒风刺骨的冷,是有东西在周围窥伺的冷。
不觉打了个寒颤,刘之言抖抖身子环视一周,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便赶紧进了大门。
这里夜间都有门卫值班和巡逻,十一点后就会全部封锁。学校都不安全,还有什么地方安全呢?
刘之言自嘲的笑了笑,有时候的确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一周后,18年10月23日,霍须遥平安出院了。
原本应该在医院多休养几天,但霍须遥自己坚持要求想早些回学校。其母都操碎了心,劝他在家里休养,反正大四几乎也没什么课程,请个假线上上课也是可行的。
她没劝动这个向来脾气犟的儿子,霍须遥还是回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湘怡,两人在宿舍楼下的热情拥抱还遭到了不少人的围观。
毕竟这对情侣在学校表白墙上可是非常出名的。
“出院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医院接你嘛。”
湘怡依偎在霍须遥怀里,感受那久违的温暖。
只不过似乎哪里变得有些不同了,为什么她听见了两种完全不同频的心跳声?而且这男人身上怎么热量这么大,即使是深处冬天,他的手还很烫很烫,和自己戴着手套还冰凉的小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心跳声应该是把自己的也算上了吧,而且男生原本就是偏阳,比女生体热应当也没什么问题。
湘怡便没再多想。
“不想麻烦你嘛,而且给你个惊喜,我猜你会很开心。”
霍须遥用食指轻轻勾着湘怡的鼻尖,从身后拿出一杯温热的奶茶:“锵锵~!谢谢湘怡宝贝这几天来对我的照顾,我听说我被人发现那天你晕倒的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搂着湘怡,霍须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你还知道说呢,这么大个人了,去个动物园都能跑丢!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实早在几天前霍须遥清醒后市局已经派人来取证过,但对于那天发生过的事霍须遥全都没印象了,医生的说法是伤到了脑部造成的短暂性失忆,可能后续会渐渐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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