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笑了:“少主,你可以试着把夹板去了,让我看看你的脚有没有事?如果恢复的好,你可以下床慢慢走。”
“真的……”说着把脚抬起来,一点也感觉不到疼,自己俯身三下五除二解开绑在腿上的夹板,走了两步。虽然绑的久了一些,总算无碍。
于是跳跃着准备溜,被张保一把抓住:“少主子,这是要去哪里?”冰崖一个转身灵活逃脱,谁料张保不惯着他,飞身转过,牢牢地抓住。
冰崖假装弯腰,突然虚晃一招张保以为他要逃,向那个方向伸手。冰崖就像泥鳅一样从边上溜过。
刘大夫挡住了他的去路:“少主子,你这么跳脱,刚好的伤去重新开始裂开,到时候说不定还得休息一百天。
万一严重了,那条腿要废了,到时候我呢找个锯子给你锯掉,你这后半生就乖乖躺在床上,那里都不能去。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要这么做的话。你腿就废了。”
冰崖到底是个少年,谁不跟自己命亲,于是犹豫片刻,迈出门的脚慢慢地收回,可怜兮兮的问:“刘大夫,我几时可以出去?我想透透气,几时可以出去……”
刘大夫笑了,这个小子还是顽皮,在他父亲回来之前想,把他挡在家里还是好,别再出事了,不好交代。
于是对上冰崖期待的脸:“少主子如果身体没有异样,从现在开始,每天行走一百步,慢慢地增加,不要着急。”
“那我不痛了,我可以去园子里走走么?”不愧是大夫,顺便忽悠几句小少年就乖乖就范,不再和护卫打架,不再想逃跑。
“天停了你和张保到园子里走走,不能太远,带着凳子。别跳,要慢慢地,别崴脚了。”刘大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冰崖竟然乖乖的听话了。
于是冰崖听话了,对张保说:“好,张保,带着凳子,我俩出去透透气,我不跑了,我走路你数着,走几步你给我记录着,好吗?”
“好的少主子……”张保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不听话的少主被刘大夫几句话说的就不跑了。
于是就有了特别滑稽的一幕,穿着华贵衣服的少年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一步,就被后面的人喊一句:“一……二……三……四……”
张保朝刘大夫招招手,刘大夫轻轻点点头。
凤城,城墙上,墨家家主带着长子,次子三子远远的瞧望。似有望眼欲穿的架势。
墨尘云看着年迈的老爹,急红的双眼,如同那似要咬人的小兽:“爹,你先去屋里休息一下。这儿有我们呢,我们看着。”
“不……我要亲眼目睹我的小宝贝回来。”老人颤抖的瑶瑶手。
从早到晚一直站在城墙上望着远远的人影,人来人往的城池,眼尖的人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中有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驹:“那不是老四的马。”
只见一队人马由远而近,前后各四个侍卫,两顶轿子各两个侍卫,中间一匹雪白的马儿跟着轿子不远不近的跟着。
“奇怪,老四的马儿在,老四人呢?”
“可能是在轿子里,为什么在轿子里,难道丫头在……”三叔喃喃自语道。说完率先向城楼下奔去。其他人紧追其后。
城楼下,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轿子门打开,燕城主下撵:“尘云兄,伯父,冰吉终于见到你了。”
墨家家主快步走前,不管他了,先问问自己孩子:“丫头呢?”
“伯父,你家丫头睡着了,她四叔抱着呢,不用担心。”
第二个轿子里门打开:“爹,雪儿瞌睡了,一直没醒,你放心……”墨尘禹抱着小丫头歉意地点点头,大家看到了睡着的墨若雪恬静的小脸松了一口气。
墨尘云放下心来对上燕城城主,抱拳道:“燕城主,快请入城,一路辛苦了。为了小女,让你一路走来,风雪交加,辛苦至极。我墨家感激涕零。快请……”
于是一队人马由城外往城内走了进去,由墨家家主带人头望墨家方向移去,两边百姓主动让道。
墨家,一群夫人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双门由侍卫推开,一队人马进来,家主跳下马:“倩倩,别担心,丫头睡着了,你跟着过去照顾,其他人为燕城主接风……”
墨尘禹从轿子里抱着小丫头 出来交给墨尘云手上,墨尘云双手接过睡熟的小丫头。
就像得到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冰吉兄,你先随老爷子过去,安排你休息,我把女儿安排好,就过来陪你。”
燕城城主说:“嗯,先去吧!这丫头最近受惊了,姑娘风雪交加这几日,太累了。先带回去休息吧!”
墨尘云抱着女儿告别客人,带着妻子往自己院里走去,四叔跟了上来:“哥,嫂,这丫头都睡了八个时辰了,还不醒。你看看是不是准备下吃食,等小丫头醒了吃……”
墨若雪像是听道了似的,小脑袋在爹爹怀里蹭蹭,换了一个睡姿继续睡觉。
墨若雪被爹娘带进一个幽静的小院里,墙头上红梅在雪里招摇,淡淡的幽香散发满园。
墙角一处竹林四季常青在冬天添加了色彩。竹林里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好像欢迎小主人的回家。
小侍女早早的就在屋里把碳火打的暖和起来:“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几个小侍女开心的叫了起来。
窝室里暖和起来了,小院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墨尘云把姑娘放在床上,小丫头们都围上侍奉。
墨尘云拉过温倩小声说道:“夫人,我咋感觉不对劲,老四说雪儿睡了这么久,现在这么吵,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等会你让人把饭菜做好,亲自照看。我得去那边了。应筹还是得去。”
“你去吧!雪儿这边有我呢。”
“万一不正常,就让人叫我,我会及时过来的。”
“现在只是睡着了吗?”
“是的,我刚才摸脉,脉象安稳,没别的事,就是睡着了,至于多久我说不上来。毕竟医学中有人遇到大灾大难时一睡几年不在话下。
我希望我家丫头不会那样,看看她多久能醒。”墨尘云无奈地摇摇头。
“好了,我先走了,你照顾好我们的宝贝女儿……”墨尘云不舍地回头看看床上躺着的女孩,像个瓷娃娃一样,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和那闭着的双眼,弯弯的睫毛一动不动。不紧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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