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缘安顿好金莲、洛凝、洛冰她们三个后。
又去院外唤醒了帐篷里的姬灵和狄燕。
醒来后的狄燕直接翻身上马。
“哥哥,我要去内门府报道了,耽搁了这么久,接下来我要好好准备新人入门的大比了呢。”
方缘丢给狄燕一个装满灵符的符袋。
“燕儿,这些灵符给你用,别省,咱家不差钱。”
按照离火宗的传统,能够直接招入内门的新人弟子,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修二代。
严格来说,狄燕也属于修二代,毕竟她的祖父占据着云台山的一条小灵脉,是有望突破元婴的。
所以这些骨龄十六同属炼气境且资质不差的修二代在进行比试时,比的还是一个家族的底蕴。
因为离火宗的比斗条例中有明确规定,每位弟子在单场比斗中可以使用不超过十张初级灵符。
这意味着,只要你底蕴足够殷实,你每场比斗都会领先别人十张不同的底牌。
但千万别以为,只不过是最低阶的初级灵符,数量就会烂大街。
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子的。
只要是炼制灵符,无论低阶还是高阶,就需要损耗修士的精神和血气,无非是血气多与少的缘故罢了。
所以没有必要的话,资源修炼条件充足的修士绝对不会滥用自己的神魂和血气去炼制灵符。
而市场上那些流通着的绝大多数灵符。
几乎都是一些无力支撑自己修炼资源的寒门修士,为了获取灵石而损耗神魂和血气炼制的。
而这,便会陷入了一个非常恶性的死循环。
寒门修士想要通过修炼出人头地,则必须用到大规模的灵石,可想要获取灵石,无依无靠的他们就必须出卖自己的精力为宗门做事,或者损耗自身血气炼制灵符。
如此反复,他们整日疲于奔命,虽获得了灵石,却也亏空了自身本该拥有的天资,最终止步于结丹之下。
当初看到这一幕的方缘总觉得这种修炼行为有些似曾相识。
就好像是前世内卷的牛马,他们为了挣钱只能拼命的工作,可年长后仅仅一场大病就会掏空牛马身上所有的积蓄,而最终一切财富却流入到了上位者的腰包
除此之外。
灵符也有非常大的差异性。
就好比用初级水灵符举例。
虽然筑基修士和结丹修士都能炼制初级水灵符,但两者所炼制的灵符防御效果和质量却大有不同。
因为两者想要炼制相同防御力度的水灵符,结丹修士只需要花费一格血气就能做到,可筑基修士却需要多损耗九格血气才能完成。
所以往往筑基修士在炼制水灵符时,没有人真的会傻傻的用掉十格血气。
这就导致市场上所流通的水灵符,效果一言难尽。
毕竟在使用之前,谁也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人炼制的。
而方缘给狄燕的五行符纸不同。
只要有金莲和狄燕在,那他的血气和精神将持续呈现出饱满的姿态。
因此,他给狄燕炼制的这些五行灵符,虽然只是初级水准,但因为舍得卯足了血气,效果上却是无限接近于中级灵符的。
可想而知。
到时候狄燕无论是用灵符打进攻还是打防守,都将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若狄燕在新人大比中如此显眼,此举必然也会引起内门高层的关注。
但方缘却丝毫不在乎。
他的目的是那条紫云绫。
为了得到紫云绫,暴露一点小小的手段又当如何?
反正这一天迟早会来。
送走狄燕后。
方缘又把姬灵给安顿在了金莲的屋子。
姬灵的生活暂时无法自理,只能靠金莲她们三个轮流照顾。
之后。
方缘便来到了车厢中。
被封禁了灵脉的柳如烟虽然不至于变成一个普通人,但她就一个姿势僵持了一晚上,神情还是有些痛苦的。
她的眼睛哭得红红,早已没有了最开始的桀骜不驯。
但方缘知道,这只是柳如烟的伪装。
因为她头顶词条里的爱意值红得都要发紫了。
【目标:柳如烟】
【爱意:-100】
见方缘进来。
柳如烟赶紧抽泣道:
“方师兄,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好吗?
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报复您,还有您的夫人们。”
“可我觉得你不是错了。”方缘摇摇头。
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清柳如烟身体的全部。
柳如烟哭诉了起来。
她哭得情真意切:“呜呜呜请您务必相信我,我真的错了如果那时候我知道您是方师兄本人,我绝对不敢与您为敌”
“不,你敢的。”
方缘挑起柳如烟的下巴,他的指尖轻触着她因为封禁而显得干涸的粉嫩薄唇。
“我记得很清楚,你说过天才可是最容易早逝的代名词,你还说,离火宗大名鼎鼎的废物师兄”
面对自己的谎言被揭破,柳如烟哭得更悲伤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了,方师兄,您就放过我吧”
“不,你不是知错了,你只是怕了”
说话间。
方缘勾勒金灵气幻化出一柄金光闪闪的利器,假意朝着柳如烟的胸口插去。
“不要方师兄,我错了,求您松开我,我给您磕头认罪”
面对死亡时,只要拥有完整的心,就没有人不会感觉害怕。
柳如烟怕了。
她怕的甚至都尿漏了几滴。
方缘微微皱眉,好烧的味道
渐渐地。
车厢中弥漫起一股刺鼻膻臊的海鲜气息,像极了死了很久时间的海鱼
方缘也不曾想到。
柳如烟被扒光衣服没有大哭,被方缘写字羞辱也没有失声大哭。
反而因为自己害怕而吓得甩出几滴尿,而哭得伤心欲绝
“我不是故意我没有那么臭是功法的副作用”
方缘一脸嫌弃地捏住鼻子,催动清洁术清理了一下车厢,随后又扔给柳如烟一个干净雪白的手帕。
“自己好好擦擦,简直臭死人了。”
柳如烟又羞耻又委屈,她哽咽着捡起手帕擦了下。
须臾。
方缘注意到。
柳如烟手中那块雪白的手帕,居然开始由黄变黑,宛如中了剧毒
他愈发嫌弃:“我的天那,你居然还有炎症!”
“不是的,我没有,我是功法的原因其实我还是雏”
柳如烟的脸色红如熟透了的猴屁股,她试图解释。
可方缘已经远远地拉开了距离。
甚至都已经开始勾勒纯洁的水灵气,搓起自己的右手指头。
他记得很清楚,昨日傍晚,他就是用这只手撕碎了柳如烟的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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