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芸娘使尽浑身解数,让知府留宿,但一旦两人发生点什么。

    痛芸娘还能忍,毕竟她也是吃了苦才到如今的地位的。

    主要是两人一旦行房事,那味道就实在是让人没法忍了,尤其是知府宅子里到底不是只有她一个姨娘。

    接二连三的扫兴,知府现在看到她就没了兴致。

    而姨娘身上的味道平常时候很清淡,一旦行房事就会出来。

    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但人人都说她的身子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她一开始以为的脏病也是没有的。

    芸娘现在哪还顾得上清水县的家宝,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后宅的女子就是这样,妾就是个玩意儿,妾通买卖,失了主君的宠爱,就什么都不是了。

    而一连几次的失势,让后宅那些个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

    一个个的给她使绊子,芸娘竟是半点没有想起要去找九月麻烦。

    也因为她现在没了宠爱,想要再像往日里那般在宅子里来去自如,是不大可能的了。

    知府夫人对芸娘尤其怨恨,想当初芸娘仗着得宠给她了多少难堪,现在可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嘛。

    其实这东西是九月闲得无聊的时候自己弄来玩的。

    本来弄这个是因为每次上街那些恶臭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十分的不爽。

    那种淫邪又恶心的眼神让九月每次都恨不得上前把人的眼睛给挖出来。

    谁知道最后却用到了芸娘的身上。

    这毒名为“情债”,只有在行房事的时候才会毒发,其实只要在行房事的时候找个大夫来瞧。

    一把脉就能够瞧出来。

    但……

    一个姨娘,知府怎么可能会让人在他们行房的时候找大夫来看呢?

    说出去还不笑掉大牙,偏偏在和他行房的时候会出问题,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何和他行房就会发臭?府里其它的姨娘可不会这般。

    再说了,旁人也想不到那里去。

    最后的最后还不就是不了了之了。

    不过九月拿钱办事,家宝的病九月还是给他治了。

    只是这家宝现在已经醒了,醒了就是痴傻的,只会呆呆的看着某个地方,然后流口水。

    管家几次看到家宝那样子,眉心都直跳。

    给芸娘传的消息也从一开始的一天一信,到后来三天一信。

    再到现在他已经收不到任何的消息了。

    后宅的恩怨,管家比芸娘看得还要清楚明白些。

    就是靠着知府宠爱的女子,一旦没了宠爱,就什么也不是了。

    管家这会又不好直接回去,不知道府城芸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千万别是失宠了啊。

    九月只沉默着把今天的针灸弄完,纪意卿还等她去王家呢。

    带着粉条还有淀粉藕粉千层底这些新东西去找王生谈生意的。

    说实话,九月之前只在书上看过不可小觑古人的智慧。

    等她真的看到纪朝眠和纪意卿在连续作废了三大盆红薯淀粉以后。

    就顺利的把粉条给研究出来了。

    九月也不得不说纪朝眠和纪意卿是实干派,都是极为聪明的。

    纪意卿先是让沈梅用粉条给九月做了一碗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酸辣粉。

    然后才询问九月,是否可以把淀粉还有粉条,连带着千层底一起拿去售卖。

    九月对生意一窍不通,甚至连账本都看不懂。

    不过能挣钱的事,九月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反正她就只提供了一个思路,剩下的都是纪意卿和纪朝眠兄弟俩去实践完成的。

    但纪意卿还是和九月说,要把利润分一半给九月。

    九月啧啧了两声,果然,她就只适合动脑子,看看,她脑子多好用,这就有五成的利了。

    本来还想着身上的两千多两用完了以后到哪去找冤大头治病。

    毕竟寻常人也不可能拿一千两来治病,多的是几十文几文开个方子的。

    要那么一文钱一文钱的攒,九月觉得自己宁愿去做山大王抢劫。

    没想到纪朝眠和纪意卿就给她分钱啦。

    所以这几天沈梅日日在家研究淀粉和粉条的食谱,九月随意的提点几句。

    她其实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能说自己吃过的东西。

    类似于小酥肉,松鼠桂鱼,鸡汤炖粉条,蚂蚁上树……

    沈梅的手艺着实不错,当然啦,主要是做废的他们自己吃了,没敢端给九月。

    所以九月吃到的基本上都已经是成品了。

    九月想到将有钱赚,兴奋得收针的手都有点抖,这一抖,家宝就哼哼唧唧的说痛。

    管家飞快的跑过来:“纪夫人,这是……”

    九月收好针,面不改色的撒谎:“这是双腿都有好转的迹象,不然怎么会觉出腿痛么?你不懂就不要质疑我。”

    管家擦了一把冷汗,只觉得这纪夫人简直比芸娘还要难缠,语气傲慢,人又不好相处。

    芸娘还说要把九月给杀了,但管家在九月的眼皮子底下杀了她?

    管家还得捧着人,日子可谓苦不堪言。

    不过瞧着芸娘到现在音讯全无的样子,管家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后路了。

    知府宅子里可不只有他这么一个管家,大管家二管家,他也只不过是个小管家而已。

    九月提着药箱出门之时,纪意卿已经把要用的东西买好了。

    昨天就特意给王家送了请帖,好在王生也算是个实诚人。

    今天特意留了一天出来见纪意卿。

    他们到酒楼时,不止王生王夫人在,连带着王锦年和王暖暖也在。

    毕竟今天要做的生意也和吃食有关,自然而然约在这酒楼最是合适。

    看到这一家四口,九月挑眉:“哟,这是可以出门了?”

    不过算来也差不多,都一个月了。

    众人瞧见九月,眼睛皆是一亮,苏若的手艺极好。

    九月身穿一身墨蓝色的锦袍,似男装非男装,似女装又不似女装那般繁琐。

    滚银边的竹纹,斜襟直插入腰封,腰身被勾勒了出来,窄袖洒脱,半点不显妖媚。

    一头墨发盘在头顶插着一根极简单的簪子。

    怎一个英姿飒爽了得。

    王夫人瞧着九月,只觉九月比之前见到的还要好看几分。

    再看那纪意卿,同色系的长衫,整个人挺拔得犹如一棵大树。

    前段时间脸上那狰狞可怖的伤痕如今只剩下淡淡的浅粉色。

    这一眼就瞧见了纪意卿的俊朗外貌。

    男俊女美。

    二人站在一起极为般配。

    王生听到九月的调侃,笑笑,丝毫不因九月的年纪小而看轻她,当作同辈相处的。

    忙对着身边的王锦年道:“年儿,这位就是九月大夫,就是她将你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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