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手都抬不起来了。”
“闭嘴,闭嘴。”
“这念得都是啥玩意啊,难听死了。”
“警告你啊,不管你是谁,快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陈卓在自己的身体里疯狂地挣扎着。
旁人眼中的陈卓,完完全全化身成了一个散发着金光的得道高人模样。
罗玉民惊的嘴都合不上了。
从业以来,大大小小也见过了不少鬼修高手,那些让他崇拜的高手,跟陈卓一比,跟幼儿园没毕业似的。
陈卓这样子,着实吓人了。
再看那南阳子,眼眸中映射着金丝下的魂魄,那残破的三魂七魄,正在以他能见的速度相互融合,相互修复。
南阳子的目光一刻不想舍离。
太震撼了!!!
只存在于古书中修复魂魄的秘法传说,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以当下鬼修的实力,别说是修炼秘法,甚至连敢相信秘法的鬼修都没有。
如此说来,陈卓一直说他们是愚蠢的人类,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站在巅峰的人,俯瞰他们,不就是在看一群愚蠢的蝼蚁?
在崇拜的目光中,陈卓足足耗费了一个小时的工夫,尸体中飘散的三魂七魄才得以融合成一个虚弱的灵魂整体,虚弱的哪怕一个喷嚏都能将他魂飞魄散。
陈卓完成了最难的部分,眼下的灵魂不适合审问,罗玉民只得安排灵魂暂时羁押镇魂司,用阴气保护起来。
事必,系统将身体的支配权还给了陈卓。
脱离了系统的掌控,身体中胡乱挣扎的陈卓突然恢复身体的支配权,一个重心不稳,后脑勺与墙面来了一个零距离的接触,一声清亮的闷响,震的人神魂惧荡。
霎时。
昏天地暗。
两眼一抹黑。
没了意识。
【事发过于突然,本系统无法提前预判,系统正在修复宿主脑部损伤。】
在场众人,被陈卓后脑勺那一声闷响震的一愣。
高人受伤都受的如此不可思议。
【修复已完成,宿主恢复自我意识。】
在场众人还没做出反应,陈卓已经经过了清醒到昏迷,昏迷到清醒的过程。
眼下的陈卓,捂着阵痛的脑袋吱哇乱叫。
“狗东西,有本事出来跟老子单挑,别背后坑害老子。”
【系统:请宿主文明用语,本系统也是在帮宿主收拾烂摊子,宿主强行分离魂魄与尸体,魂魄会魂飞魄散,修补魂魄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宿主精神障碍,无法完成注意力高度集中。】
“你才精神障碍,你个狗东西,我呸,你全家都是精神障碍,你全家都是精神病。”
正准备奉承两句的罗玉民,一脸和笑的凑到陈卓身边,结果话还没说,莫名其妙被陈卓骂了一顿。
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陈卓了,还是陈卓在视频被曝光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澄清,陈卓生他的气了?
【宿主再如此粗鲁,本系统理应做出超预设反击。】
“放你的狗臭屁,狗东西,狗精神病。”
陈卓越骂越激动,越骂越生气。
【系统正在释放小幅度电击。】
陈卓浑身抽搐起来。
罗玉民第一次跳过周爱国与陈卓接触,怎么有点不知该如何相处呢。
“孙……孙院长,你是医生,你看陈卓是不是犯病了。”
孙院长无语:“你别看我啊,我治的都是正常人,神……那啥,我也没接触过。”
应对系统的电击威胁,陈卓从不是服软的主,从地上站起来,走出病房,一边被电击抽搐,一边嘴里蛮横骂道:“狗杂碎,有种出来刚,看我不戳瞎你的俩豆眼。”
【系统也是会生气的,宿主请立刻向本系统道歉。】
“道你奶奶个爪爪。”
【系统电流幅度加强。】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唯有罗玉民乍着胆子去触碰陈卓。
仅仅碰了陈卓胳膊一下,系统释放的电流将罗玉民弹开,被弹开的罗玉民保持着伸手姿势,浑身羊癫疯般的抖动。
【系统正在录入陈卓语录:狗日的陈卓,你再骂我,本系统再也不会帮你了。】
“滚犊子蛋,老子用你帮,你只会害老子。”
【陈卓你个大傻逼。】
“唉?你敢骂我大傻逼,你个瘪犊子,把你能耐了,王八犊子,老子慰问你祖宗十八代。”
叫骂声,一直延续到陈卓骑着虎魂出了医院。
孙院长与南阳子目送陈卓离开。
孙院长:“陈大师在骂谁呢?”
南阳子:“听这意思,应该不是我们。”
孙院长同情的看着罗司长:“陈大师的行事作风,确实让我看不懂。”
南阳子:“高人,岂是你我能了解的。”
罗玉民躺在病床上,抽搐的像个癫痫病患者。
……
从医院里出来,陈卓骑着大猫,街道上回荡着陈卓不入耳的叫骂声,骂的街道上蠢蠢欲动的鬼物都不敢吭声了。
渐渐地,系统不再跟一个精神病计较,任由陈卓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来到青山精神病院门口,陈卓骑着大猫停下了脚步。
大半夜,青山精神医院的大门敞开着。
很奇怪啊,陈卓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精神病院的门大开。
陈卓从大猫身上爬下来,跑去门卫室。
门卫室里的保安呼呼大睡,头顶上盘旋着一圈阴气。
陈卓被系统电了一路,头脑格外的清醒。
小跑到自己的小屋门前,月光下的小屋,他临走前紧锁的小门,锁还在,门却不知了去向,里面黑洞洞的。
【系统未检测出危险。】
陈卓钻进小屋里,摁下灯的开关,灯没有像预想的亮起。
陈卓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走近大棺,脚下咔嚓一声。
【系统眼部加成,夜视眼。】
黑暗中,陈卓双目泛出绿光,屋内的情况,变得清晰可见。
雪白的墙面上,被人泼了黑红的血,大棺也倒在了地面上,角落的零食被撕扯的满屋子都是,他的洗漱用品和没来得及穿的新衣服,也成了碎片。
脚下的那一声脆响,来自灯泡的残渣,摇头望去破损的灯泡颤巍巍的悬挂在头顶上。
如此景象。
这是趁他不在,把他的小屋给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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