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去其他地方办了点事回来时,见到敞开的大门,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等他走进酒店房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

    一股难闻的中药味,恶臭扑鼻的从窗户飘进来,姜婳感觉到浑身燥热,身上出了汗全都黏糊糊的让她很不舒服,口中还有刺激味蕾很难闻的味道,那苦涩的液体,还从口中渡了进来,她不想喝,但是下一秒,感觉到她口中的呼吸好像被夺走了,紧接着被一柔软,撬开唇齿,那股液体又被迫的吞咽了下去。

    姜婳想要挣扎,反抗,可她明显能够清楚的意识到什么,她的身体不受控制,被操控的无法抗拒。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

    “好好吃药,才能好起来。”

    姜婳有些听不太清,不知过了多久,彻底熟睡过去的人,总算是安分了下来,鼻间那股味道,还是难闻的挥散不去。

    窗外透着薄薄的窗帘,照射进来第一束光。

    躺在床上的人,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泛黄破旧的天花板,还有难闻到要死的中药,姜婳转头看向床边身侧的位置,一眼就见到床边,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闭目养神的裴湛。

    姜婳大脑一片空白,半分钟的时间,她重新整理了下思绪,才想起她是被裴湛带到这个破地方来。

    中间,那段时间,他还在照顾宋清然。

    姜婳坐起身,掀开被子想要起床,木板床上睡得她浑身骨头僵硬的疼,发出吱呀的一声,就吵醒了一旁的男人。

    “还没好,不能安分一些?”

    姜婳看着床边没有她的鞋子,她想光脚,地上都是水泥,脏的让她无法下脚,她放弃了,只能坐在床边,皱着眉头厌恶的看着他,“沉夜白呢?还有我的手机?”

    “都在酒店,我没带。”

    姜婳气得笑出了声,她用命令的口吻说,“给我找一双鞋子过来。”

    裴湛幽深的目光看了姜婳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中间隔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这股火药味,只从姜婳身上散发出来。裴湛沉默了会,才站起身来,从外堂屋外的柜子里,找出一双适合她码数的拖鞋,放在床边。

    一双红色的水晶拖鞋,上面还有一朵黄色的小雏菊。

    姜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总有一天,她是真的要被他给气死,这鞋的设计师就跟他一样的土到爆了,她强忍着不适,穿上了鞋子,等到姜婳掀开被子下床,想要离开时,裴湛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回帝都机场的路,途中遇到了泥石流,抢修也要半日。”

    “我去找沉夜白,什么时候回帝都,我会跟他商量,与你无关。”落下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姜婳低眸看着被他抓住的手,“失踪半个月,跟宋清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裴湛…你脏的怎么这么恶心?”

    “还不放手,你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裴湛松了手,姜婳头也不回的离开,随后就听见一句威胁的话,从身后传来,“姜大小姐就不好奇,每次在你需要换心脏的时候,为什么偏偏都有那么一颗合适的心脏,跟你适配?”

    “而你却每一次都能够平安的活下来?”

    姜婳一句话,停下了脚步,就在这一刻,她的心脏狠狠的被揪了起来,就像是一记重拳,捶在她的心脏处。

    “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裴湛转过身,“在姜家这么多年,姜大小姐以为我没有任何准备?”

    “从小长大生活的姜家,真的…干净?”

    姜婳脚步停了下来,这一刻,裴湛也看出了,她的异样,他还以为像姜婳这样在温室里生活着长大的高贵富贵花,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怎么样?”

    裴湛,“回床上躺好。”

    落下这么一句话,裴湛也知道,她不会在走,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后院的一间药房里,院子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躺在椅子上,一边摸着山羊胡,一边惬意的晒着太阳,“想要追姑娘,可不是这么追的,说这种只会把人家女娃娃越推越远。”

    “不过啊,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有些缘分趁早还是断了比较好。”

    “你就算是喜欢上了她,她也没有两年好活咯。”

    “到时候你还哭的稀里哗啦,要死要活,我看啊趁现在赶紧换个女朋友。”

    裴湛:“我跟她结婚了。”

    方才说话的老头,吓得手中的扇子一掉。

    裴湛看见药煎的差不多就倒了出来,端着去东边的屋子,等他走进,就看见姜婳披头散发的站在阳光之下,手挡着刺烈的阳光,眯着眼睛,身上的肌肤,白的发光,更像是在她身上披了一层白色的轻纱。

    裴湛:“过来喝药。”

    姜婳回过神来,放下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都是以前老式的旧房子,黑色砖瓦片,屋檐滴落着水,落在地砖铺成的地面上。

    姜婳转身走进屋子里,“说吧,你来姜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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