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阿霄!”
季之玥打横抱他起来,整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
成亲两月,她身量拔高之后,就没再恢复原样,此刻托抱起顾以霄时,她脑袋还比对方略高一些。
树般高的身形、秀丽甜美的声音、清纯无辜的面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人应该有的。
但落在季之玥身上,却诡异的达到了和谐。
“慢点。”
顾以霄看她乐成这样,一时间也忘了心中那点酸涩苦楚。
他转过头,歉疚地道,“大哥,我们来得晚,又扰你们好眠了,你和大嫂也快进屋暖暖吧。”
顾衣昇不认可的表情,“大哥穿得多,不冷。也是大哥眼神不好,没看出来你要找大哥说事,不然早轰你二哥他们离开了。”
他起身迎送,目露老父亲般的担忧,“悠着点,小心看路,差不多就安寝吧,再兴奋也别太过火了。”
“我们…不是。”顾以霄一张脸瞬间涨红,手足无措。
话是可以这样直白说出口的吗?
大哥不愧是大夫,总能面无表情地说些别人害臊的话。
顾以霄回首,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承诺道,“放心,大哥,我和阿玥不会乱来的。”
他这种情势,估摸着也乱不了。
就是不知道阿玥都学了些什么,是否真的领会到位了?
也是怪窘迫的,成亲快两个月了,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接触那种图册。
别看他心里总说阿玥什么都不懂,只会到处亲他,可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顾以霄垂眸思索,大概要怎么做他还是懂的,这是男人的本能。
只不过,他对男女之间如何行房事同样也是一窍不通,因为,他摸不准位置。
听说,女子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来月事,一个是来出小恭的。
阿玥在他面前也脱过衣服,但他并没有敢细看。
所以,哪个是哪个?到底要怎么来啊?
“别傻站着了,快回去吧。”
顾衣昇不知几时已经来到了何婧笙旁边,这会儿还朝他们摆了摆手。
顾以霄回过神,微微颔首,“好。”
半扇门合上。
“等等,大嫂!”季之玥想起什么,单手抱过顾以霄,上前几步。
她拔下头上的金簪,小心地插进大嫂的发髻,“谢谢大嫂,你人真好。”
“不用,不用,你送我很多了,大嫂哪能总收你一个小辈的东西。”何婧笙连忙上手去拔簪子。
“这是谢礼,不一样的。”季之玥侧低头,脑袋歪了歪,靠在顾以霄的肩膀上。
她眼神清澈,“之前那些是我想跟你们拉近关系,属于套近乎。主持大师说有人帮我,我该给谢礼道谢,若是做了对不住别人的事也该给礼致歉。”
“我也没帮上什么。”何婧笙双手揪着手帕,轻咬下唇,有点受之有愧,也有些羞臊。
她暗道:也不知我教的,她究竟都听懂了没有。
“没关系,不懂我再来问。”季之玥嘴角微扬,弧度小小的,可爱温顺。
她那双清澈的杏眼纯净无瑕,扑闪扑闪,亮晶晶的,仿佛不含一丝杂质。
顾以霄听她这话就很想捂眼睛。
顾衣昇眼神飘忽,不自在地咳嗽两声。
只有何婧笙很想抬手摸摸对方的头,但她不够高,只能讪讪收手。
季之玥宛如听到了她的心声,乖巧地弯腰,脑袋凑过去,“给你摸。”
何婧笙笑着轻抚她额前的碎发,“明儿个我给你梳个发髻吧,这样才不算了辜负你这一头乌黑漂亮的青丝。”
漂亮这个词是季之玥常用来形容顾以霄的。
何婧笙起初没听懂,后来听多了便也知道是美丽的意思。
“好啊。”季之玥用手捋了一把自己拿红丝带绑的高马尾,没有拒绝。
“大嫂,大哥,夜安。”
她转过身,抱着人离开,裙摆衣袂飘飘,几条红丝带混在黑丝之间,翩然肆意。
何婧笙盯着她到脚踝的裙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了要给季之玥裁几条秋冬裙子的念头。
观其衣履,应是曳地而垂,裙摆过地,拖曳而行。
然而,因为季之玥身材修长高挑,裙摆才恰如其分,不盈不溢,宛若天成。
奈何身量所限,诸多精巧短衣,未能择取,也是遗憾。
脑海中浮现许多样式,何婧笙暗自记下,想着明日便将裁衣的事情提上日程。
扶舟院。
季之玥抱着虚软不堪的顾以霄上了床。
青色床幔落下。
她褪去他身上的衣服,倾身压上。
“等等,阿玥。”顾以霄有气无力的用手抵着她肩膀。
“阿霄,别动,大嫂说,我们得来点前戏。”季之玥上手撩拨他。
她是番薯幻化成人,幻化前定下了女子的形象,但她到底不是人类。
她没有人类的生理需求,不管是如厕,还是女子每月几乎都要来一次的月事,她都没有。
吃饭睡觉,正常人干的事,她是一样没干过,顶多抱着顾以霄假寐。
她不用解决生理问题,她只享受精神上的满足,以及对顾以霄身体的索求。
看着喜欢的人,在怀里,因为她,也只是因为她而动情,那样她就会很愉悦。
“阿霄,放松。”季之玥一点点吻红顾以霄的嘴唇,堵住他反抗的声音。
在对方心口不一的抵抗转变成低哑性感的轻吟的同时,她的双手也没有停止挑逗顾以霄。
可是,她并没有得到大嫂说的那种结果。
季之玥停下所有动作。
她皱眉,小脸懵懂,眼神无知。
大嫂说话含蓄,却比喻得很好。
大嫂说顾以霄是花,而季之玥则是花瓶。
……,……,……。
(被和谐了。)
季之玥撅嘴,沉思良久,捡起衣服,给自己穿回去。
“嗬…嗬呼…”顾以霄喘息不断,胸口起伏跌宕。
两条修长瓷白的大长腿,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角度折起,大大打开。
饶是他柔韧度很好,也禁不住季之玥这样扳扯。
他目光迷离,一脸失神。
绯红似红玉般的面庞透着诱人的色泽,潋滟眼底的湿润更是证实了他此时此刻深陷在情欲之中。
氛围暧昧,气息缠绵,理应做些羞人之事。
谁知,他不行。
一滴泪自顾以霄眼角滑落,他轻轻吐息,长发铺满一床,犹如破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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