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饿死鬼投胎的!
伯六拍了拍马陆的背,从他的身后挤过去,掀开了另一个锅的锅盖,馒头的香味从锅里冲到了屋顶,也蔓延到了整个屋里。
他们定眼看去,白/花花的大馒头,满大锅子都是!
赞赏,疲惫的眸中锭放着强芒,强烈地射在了伯六的脸上。
蜂拥而至,把瘦小的伯六都挤开到了墙角,油乎乎的大手,抓着暄软的奶白馒头就是一捏,捏小了全塞到嘴里。
几口下去,一个馒头就没了。
大老爷们,出去出的全都是力气活,现在一心扑在了吃上面,拿出了横扫千军的气势。
“真的饿死鬼上/身了!”伯六清瘦的身子贴在了墙上,摇头叹道。
还好夫人有高见,留了一小半的吃食在自己房间里温着,不然他们这么吃,主子那份都被他们给吃没了!
想到还有一个骨头汤,他挤着他们,清洗了碗筷,放置在砧板上,走到了矮灶台那边,弯身去端暖在矮灶上的,用铁桶装的汤。
端起来,两锅吃食,很快就剩下了残渣!
“不过就是半天、晚上的,真有那么饿?”
两锅吃食就那么点点功夫,就被他们给造没了!
他都被他们的吃相给吓到了!
闷头往嘴里海塞的老根头,看他手上端着一个铁筒,直觉告诉他是吃的,伯六的抱着的桶还没放下呢,就被他诶端到了砧板上。
掀开桶盖一看,桶里面都是浓浓的白汤,用桶里的铁勺子一舀,带上来的都是带着厚厚的肉的大骨头!
他眼眸发出喜亮的光!
赶紧岔开腿,守着桶,捞着骨头大块地啃了起来。
肉炖的软烂,拿着肉,一嗦骨头,骨头上的肉全数到了嘴里。
他嗦了肉,咀咀咀的吸着骨头上的汤,骨头也炖的烂烂的,都能咬得动,吃的畅快极了。
连吃了好几个骨头,才有人发现他在吃独食,眼瞪着他,一群人都围了过来……
稍稍,风卷残云,连盘子上的汤渍,喝光了汤的铁筒底,他们都拿馒头抹干净,吃掉了。
“嗝!”
吃饱后,个个都摸着圆滚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
他们有的去柴火旁,掰断了一根小竹根须剔牙,有的舔舔自己的嘴皮,意犹未尽。
今夜伙食真不错!
饭菜做的极好,不管是肉还是馒头,还有那一道全是肉的汤!
有种活了几十年了,以前的饭菜,都白吃了的错觉。
“不亏是自家人,舍得下血本,把娶媳妇的钱都拿过来给我们改善伙食了吧?”
“真够义气,为了兄弟们,连媳妇本都要赔了!”
“伯六以后你去当个厨子,开家酒楼吧,生意肯定红火,我们闲着就都去给你当跑堂!”
“……”
今夜敞开肚皮吃得真爽,但是他们都是知根知底,仗义的人。
为了迎接夫人和小主子到来,响午大家都差不多把荷包掏空了,才做了一顿鸡鸭鱼虾,上的了台面的菜。
晚上还能那么丰盛,不用说,肯定是伯六自己掏老底了!
油灯下,伯六在把他们吃剩的盘子碗筷子,收着放到了盆子里,以备清洗。
听到大伙儿都在夸他,他唉了一声。
“我哪有那本事,让你们吃得连桶都要用舔,这都是夫人给你们做的!”
“夫人?”
吃得太饱了,脑子不太活,话就比较直。
“她啷个有哪个本事,不给我们添麻烦就不错了!”
“都知道主子来静江办险事,还跟着来,把小主子也带了过来,就知道风花雪月,没点脑子!”
“哎,你给她开什么话,”老根头说着再次的去灶边,拿起了那个放在锅中,啃得光溜溜的羊大腿,举了举,“她那小胳膊细身子的,拿得动那么大的羊腿来烤?”
话毕,砰的一声,放在了和砧板上,从砧板桌与墙的缝间抽出一把菜刀,剁剁剁地开始砍骨头。
砍好后,几个兄弟,又每人伸手拽了一块羊骨头啃味道。
这骨头至少得烤了几个时辰了,放了很多的香料去烤的,现在骨头都入了味!
太香呐!
“确实是夫人给你们做的!”伯六再次的重申了一遍。
在众人的嘲意的眸光下,他从挂钩上,取下了一个篮子。
篮子里都是用布塞着口子的瓶瓶罐罐的,他们都围了过去,不会又是什么吃的吧。
“停。”伯六抽开了那些要上手往篮子里拿的手,把篮子放在了灶台上,“夫人说了,气味难闻的,发苦的是止血药,救命的药。
嗅着好闻香甜的是是毒药,这些也都是夫人下响研制的,都分了吧,万一能用得上呢!”
大伙儿盯着那些瓶罐,抬了抬眉,还是不太信。
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个拎不清的女人,被爱冲昏头脑的女人!
伯六若不是亲眼守在厨房外面,听到厨房里发出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声响,看到她如何在院子里起火,烘烤羊腿。
大概,也会和他们一样。
“尝一尝?”
待真有人胆子大的要亲自体验一下,伯六拍开了他的手,眼睛在他们的脸上瞟。
“清河镇沈县令的儿子的怪病,朝廷里的一群子御医对此都束手无策,夫人却是有办法,你们还觉得不是?”
……
房中有一个小炉子,炉子里是用炭火掩起来的炭火,炭火不接触空气,燃烧的速度就慢。
燃着的炭火自身也有温度,会让炉子上面的那个大陶翁保持温温的温度。
她相公回来,就能吃着热的饭菜。
心里有牵挂,睡不着,林青禾坐在了桌前将那半张静江防护图上面的山、树、画上的每一条河流……看了很多遍了。
想看出点什么。
“农场,你说,我相公救出了人后,我能把他塞到里面去吗,到时候我在找个合适的机会带出静江,这样我相公也就不用去军寨盗图了。”
“宿主,在这个世界,绑定了青禾农场的,只有你、你相公、你那几个孩儿,他们在没有意识的时候能进。
其余的人是不能进农场的,要想进,要么,他是个动物,要么是死物……”
她手托着腮,陷入了苦恼当中。
岩壁很厚,单单看图的话,只能看出这里靠着一个道馆,至于图的缺陷,她来回找缺陷,还是没找到。
这图也是很久之前的,崖壁说不定会发生改变,明日去实地探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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