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太师大笑道:“你这小子,油腔滑调最是拿手! 既无大碍便早些回书院,用功读书才是正道!”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

    “太师您慢走!”

    景洛洛朝马车行驶方向躬身拘礼道,这位可是当朝太师,是二皇子的老师,他能不规规矩矩站好听训吗!

    他慢悠悠来到自家停靠的马车前,发觉一旁还停着辆崭新的车架,一时好奇探头朝那边张望过去。

    微风轻轻拂过,车帘被掀开一角,宛如神刻的俊脸出现在他眼前。

    男子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眉目却精致如画,狭长眼角微微上挑,明明是再疏离不过的眼神,却偏偏多了一丝勾人意味。

    叫人对上那双眸子,片刻便能沉溺其中。

    男子在看过来的瞬间,嘴角微勾,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随即车帘缓缓归于平静,随着扬起的尘土,渐行渐远。

    “我去!这人谁啊!长的也太太太好看了吧!!!”

    景洛洛双眼冒光,情不自禁盯着渐远的马车,口中喃喃道。

    “咳咳!少爷,你说什么呢?”

    小安子疑惑问道,从方才起他家少爷便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呆呆盯着别家马车,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被人这么一提醒,他瞬间回过神问道:“哎?小安子,方才那是谁家的马车你可知晓?”

    “啊?这小的不知呀,只是看这人是与太师大人前后脚出来,想必应是太师大人的学生吧!”

    小安子挠挠脑袋,遇见大人物他们这些当小厮的,都是低眉顺眼不可直视对方的,是以他也没瞧见那人长什么模样。

    “回去回去,也不知我爹回来没!”

    一回到国公府,景洛洛便向门房问起老爹可回府了,得到的回答是国公爷来了信儿,近几日约摸都得歇在营里,嘱咐他在家好生养伤别到处乱跑。

    得知此事他瞬间整个人蔫吧了下来,如今赵怀远在宫中昏迷还未醒来,关乎自个儿性命的围猎还不知可能改变得了。

    想找老爹暗戳戳商议也寻不着人,唉,他怎么感觉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儿呢?

    回到院里,他将脚上鞋子随意一甩,整个人躺倒在塌上,不禁想起先前惊鸿一瞥那人。

    如此长相的按照惯例,必定是有重要戏份之人了,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书中哪位男配?

    想到这儿,景洛洛不禁头疼起来,当时自己看这本书时,因为喜欢看男女主的戏份,故而跳过了许多女主与男配的情节,是以压根不清楚这位究竟是谁。

    不过细细想来,女主当时的第一舔狗似乎就是那什么赵文州的。

    这小伙他记得,上次在书院外便因为自己揭穿了景少轩,似乎与之起了嫌隙。

    原书中的赵文州可是对景少轩尊敬有加的,貌似是在三皇子围猎后夺得头名,恒武帝大大封赏了他。

    朝廷众官员前去府邸贺喜,因着三皇子正妃还未定人选,是以此次宴席几乎家家都带上了适龄儿女,也算是一次相看的机会了!

    而赵文州则是在宴席上对景柔一见钟情来着,便巴巴的上去当舔狗,处处维护景柔!

    啧啧啧,若是他能搅和了三皇子的围猎,助二皇子夺得头名,那这宴会岂不就办不成了?

    得想想法子才行,他估摸着二皇子是一定会遇着黑熊,就看能不能一举绞杀黑熊,再不济就只能熊掌下逃出来了。

    如此只要这个儿子是个健全的,想必恒武帝明里暗里也不会让三皇子的府邸越过他去!

    在现代时捕猎黑熊还有木仓可用,古代没这玩意儿,用什么代替才好?难不成找个如武二那般能一拳打死大虫的人物?

    不行不行,突然,他脑子有了个主意!他立马唤来小厮,吩咐他们出去买回自己所需物品,说不定这玩意儿弄好了,还真能弄个熊掌回来尝尝味儿!

    另一头的安王府内,谭玉娇正火急火燎的传来心腹丫鬟翠儿!

    “翠儿,你赶紧将这些物件都藏到郊外那庄子里头去!记得避着点旁人,别让府里头的看见!”

    翠儿乃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陪嫁丫头,娘老子一家都在谭府,是以她一点儿也不担心翠儿能裹挟财务逃跑。

    翠儿被谭玉娇火急火燎的喊回来,也是不明所以道:“小姐,好端端的为何要将这些东西藏到庄子里去?佛堂那贱人又不知晓!?”

    “闭嘴!让你搬就赶紧的搬!晚了,就来不及了!”

    “奴婢知错,奴婢这就着人来收拾。”

    翠儿被谭玉娇这凶狠的模样吓得跪倒在地,自从柳佳奈那贱人自请去佛堂后,她还从未见小姐发过这么大火。

    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叫来几个信得过的,火速将屋内的摆设物件儿一一打包收拾妥当,当即便运去了庄子上。

    虽然做的隐蔽,但物件儿实在是多,整整三辆马车接二连三出了府,还是叫有心人暗自留意了下来。

    不多会儿安王随着圣旨一道回了府邸,柳氏则留在宫中贴身照料着儿子。

    “王爷,怀远可还好?”

    “娇儿你可别哭了,陛下已着吕老看顾了,那便是死不了的!”

    一见面,谭玉娇便红着眼圈上前询问赵怀远伤势如何,安王看着心爱之人和即将宣读的圣旨忍不住将人搂入怀中轻声安慰。

    “王爷您可别胡乱说话,怀远那孩子白日里流了那么多血,怕是好了也难免落下什么病症!娇儿就是担心,往后若是被人笑话可怎么的了!”

    “能有何病症?娇儿你就是整日思虑太多,那小子平日里都给你惯坏了,若不是他目中无人,本王能出手?”

    “王爷,都怪娇儿,若不是您怕娇儿难受又怎会如此,到底姐姐是怀远生母,哪怕娇儿平日再照拂那孩子,终究还是比不得姐姐。”

    “本王看!他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谁对他好都分不清的糊涂东西!若不是世子之位需立嫡立长,本王非剥了他的世子之位传给风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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