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死拖活拖好说歹说终于把唐丰弄上了楼。
曾老师正在阳台磨刀霍霍,子乔一开门就看到了此等景象,大惊失色。
他咽了口口水,脑袋里飞速闪过:“鸡块鸡腿汉堡包,鸡翅鸡条鸡米花,黄瓜萝卜煎鸡蛋,牛肉包菜方便面,酸奶汽水ad钙,酱油茶叶番茄酱,阿里巴巴与国际空间站,咸的要死还不得不去干!行了!”
子乔双目有神,一马当先,真正的勇士就要勇于面对现实。
要杀要剐就来吧!
可是子乔保持了这个动作三分钟,也没见曾老师有任何异动。
于是他想,总不能把自己的脑袋洗干净了,画好分界线再送上门去吧。
那也太欺负人了吧。
子乔眼泪都快下来了。
唐丰却没想那么多,到了安全屋直接朝阳台扑过去。
他那副模样,让曾老师认为他是饿傻了,要不然就是蹦跶傻了。
于是曾老师扔了菜刀,接住迎面扑来的唐丰。
他说:“怎么了。”
平淡的语气配上疑问的句子,在子乔看来是临死前的死神询问……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吕小布干了什么事儿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子乔索性直接摊平在沙发上装死。
但那一只支楞起来偷听的耳朵表明了他的真实想法。
唐丰紧紧抱住他,在阳光探进宽敞阳台的中央时。
“晚上吃牛肉火锅好不好?”
吕子乔谢天谢地谢唐丰没说出来要吃寿喜锅这种变态bug去他的吧的离奇想法。
大哥,今天正月十五,你吃寿喜锅,你不怕我还怕呢,不过看起来那个死变态还真是会洗脑,瞧唐丰呆愣楞一拍大喊出寿喜锅那样子,呸!
他迟早把场子找回来。
在子乔唧唧歪歪磨磨唧唧暗爽地胡思乱想时,唐丰的想法已经被曾老师打回去了。
唐丰也十分义正言辞十分仗义执言十分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清醒的态度。
究其原因是因为。
曾老师把刚刚扔一边去的菜刀又拿起来了。
唐丰一副乖巧懂事听话加强版的模样,还在乖乖笑,曾老师觉得可以勉强原谅他五分钟。
曾老师提起菜刀去厨房剁肉了。
子乔长松一口气摊平在沙发上。
唐丰趴在阳台围栏上,看远方的云。
不远处带着鸟儿悠然散步回来的关谷,握着鸟儿的翅膀冲他打招呼。
一菲姐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见她车上下来的展博,唐丰了然。
美嘉抱着用牛皮纸袋子装好的刚出炉的新鲜面包,笑容灿烂。
唐丰看着这一切,露出一个笑来。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闭眼,依靠在那里,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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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师在大家回来之后去眯了一会儿,一群人又聚集在这个小房子里面热热闹闹谈天说地。
唐丰被展博强制开机的时候,手动拒绝一百次都没有用。
于是无奈起来,憋着气只是不理他。
端上桌的汤圆又白又嫩,好大只,汤匙舀起来一只,软嫩的外皮包裹其甜蜜中略显粗糙质地的馅料。
甜是让人满足的,吃完这几只汤圆,唐丰又尝那包裹汤圆的汤,普普通通的味道,但莫名其妙令人痴迷。
几汤匙汤灌下去不过瘾,唐丰抱起碗一饮而尽。
曾老师顺手端过他的碗和汤匙,摸摸他的脑袋。
“比我睡得还过分,昨天晚上浪得不轻啊……”
这话一出,场面陷入短暂的寂静。
转瞬被展博的一个饱嗝打破平静。
唐丰一笑,趴在餐桌的边沿上玩勺子。
马上就被曾老师端来的一位桂花酒酿小圆子吸引
勺子被曾老师收走,换了厚重的汤匙来。
米酒独特的香气,甜又滚烫的口感,木樨的香气在口腔中蔓延,圆子小又弹牙,咬至中心却无丝毫的滞涩。
唐丰很满足地放下汤匙,长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他是真的清醒了。
今天真正是好日子。
唐丰眯着眼睛,瞧曾老师呼哧呼哧咽汤圆,那可真是咽啊,嚼都不嚼。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把唐丰的好奇心勾了上来。
曾老师吃完拿张纸巾一沾嘴,抄起家伙就往楼下冲。
唐丰来不及跟,被展博按在座位上。
他显而易见的迷茫逗笑了一菲。
“你跟下去干什么?楼下纠纷你曾老师下去调解呢,你跟着去别再挨一拳。”
“这么暴躁吗?”
“一个国家一级击剑运动员,一个跆拳道黑带,打起来你敢往上凑啊?”展博捡了一颗橘子,一边剥皮一边描述道。
唐丰被橘子塞了一嘴,他艰难地咀嚼,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拦住展博跃跃欲试的手,问:“那曾老师怎么敢去啊?”
展博:“他能挨呗,也不看看是从谁手底下……”
马上就被一菲轻咳拦下下半句。
展博一笑,多么淳朴。
唐丰了然,叹了口气,我嘞个乖乖,怪不得,曾老师去是应当的。
他继续攻击小丸子,随口问道:“这俩人真牛,这武力值都能凑一块儿去,怎么打起来的啊,就不能让让女孩儿……”
看着一菲那尴尬的面色,唐丰止住话头,果然,下一秒……
展博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俩啊,都是男的,因为……”
唐丰松开碗,双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正月十五的王八念经——展博,无奈地和一菲同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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