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拧,盛梵音觉得今晚的许垏珩特别的无赖。
他就是存心来找她不痛快的,难不成和姜末吵架了,就来找她撒气?
以前周琛就有这臭毛病,许垏珩这是要继承衣钵,把“美好品德”发扬光大?
可是凭什么?
她又不是出气筒。
接下来是长达近一分钟的沉默,金钱钱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场沉默。
“阿音,那个,我就先回去了。对了,牛腩柿子你要是不吃,能不能送给我啊,放坏了怪可惜的。”
“嗯,你拿走吧。”
金钱钱心花怒放,她最喜欢吃牛肉了,回去拌上米饭,都不敢想象有多幸福。
金钱钱伸出小胖手就去拎保温盒,突然就见许垏珩抢先一步把保温盒收了回去。
许垏珩,“不是给你的。”
金钱钱瞠目结舌,“?”
一个菜而已,许总至于这样小气吗?
不过碍于许垏珩的身份,金钱钱也不敢说什么,她瘪瘪嘴,眼神里满是对牛腩柿子的恋恋不舍。
盛梵音见状,漆黑的眸子看向许垏珩,“许垏珩,你别这么小气。”
气氛越发的微妙,金钱钱也不是看不懂脸色的人,忙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吃,阿音,我走了,后天律所见。”
金钱钱说完,忙不迭的往外走。
瞬间,整个空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许垏珩像是护小鸡仔似护住的保温盒,往盛梵音面前一推,“特意为你做的,哪能给别人吃了。”
与此同时,盛梵音也在许垏珩对面的餐桌坐下,眉眼都没多看保温盒一下。
“许垏珩,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翘着二郎腿,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他眼皮轻轻掀起,所问非所答,“确定不尝尝?”
盛梵音对他有种无从下手的错觉,好像什么招数对许垏珩都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她认真的盯着许垏珩那张器宇不凡的俊脸,“许垏珩,聊聊?”
“床上?”
泛红的脸透着愠怒,盛梵音的声音彻底冷下去了,“你是不是和周琛有仇?”
许垏珩忽然起身绕到盛梵音身后,指骨分明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他弯着腰,侧脸贴着她的耳畔。
“为什么这么说?”
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在耳廓里回旋,仿佛每根绒毛都被他撩拨了一般。
盛梵音僵了僵身子,“先是我,现在又是姜末,很难不让人怀疑。”
其实在许垏珩和姜末的关系逐渐暧昧后,盛梵音就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她和许垏珩把话说清楚断了关系,周琛于她而言,那就是个排除在生活之外的人。
他们有什么恩怨,想要怎么对付对方,这些都和她无关。
无关的事情,为什么要插手?
可现在的事态发展让盛梵音有些摸不透了,许垏珩的一次次试探,一次次靠近,让她心中不安。
所以,有些话必须要问清楚。
“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周琛的确是我的仇人,你这么说也没错。”
说着,许垏珩的手滑落在她的臂膀。
盛梵音脊背发麻,抬手按住他肆意妄为的手。
她骤然起身,和许垏珩面对面,“不管你和周琛有什么私人恩怨,都请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我并不是一个对付周琛的好武器,在周琛心里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你觉得我在利用你?”
“难道不是?”
许垏珩笑了,只是笑容不达眼底,透着一股子寒意,“盛梵音,我想对付谁,还不至于利用女人去达成目的。”
说罢,许垏珩一把搂住盛梵音的腰往怀里一带,她的腰身顿时贴着他滚烫的肌肤。
灼灼目光如泛滥的火,压都压制住。
“阿音,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这样的暧昧太容易擦枪走火。
尤其许垏珩男狐狸精附体,尾调好似染了鸡尾酒,能把人灌醉似的,盛梵音但凡意志力薄弱一丁点,她都得玩完。
“姜小姐记得许总的好就够了,不需要我。”
他的下颌抵在她乌黑的发丝上,许垏珩喃喃自语,“可我就想要你。”
疯了,他是真的疯的不轻。
喝了酒的人究竟是谁?
“许垏珩,你别闹了。不是来借浴室的吗?你洗完了赶快走。”
盛梵音推搡了他一把,踉跄着从他怀里弹开。
她吓得后退一步和许垏珩保持距离,仔细看,还能看到盛梵音加快的呼吸,“你快去,别让人家姜小姐等着急了。”
大晚上把人姑娘家一个人晾在家里,他跑出来浪,算怎么回事。
盛梵音催促着,也不去看许垏珩铁青的脸,“洗护用品你可以随便用,浴巾有新的,你自己拿就行。洗完了就快点走,等会儿我要休息了。”
看着满桌子的残羹,盛梵音有些无从下手,到底从哪里收拾比较好呢?
忽然,许垏珩冷不丁的说,“姜末没去我家,牛腩也是我亲手炖的,我也没有利用你的想法。”
额……
他说出了一串,盛梵音点了点头,“知道了,许总还洗吗?”
不洗请移驾回宫几个字没等说出口,许垏珩已经先一步朝着浴室走去。
“洗,当然要洗。”
一眨眼的功夫,许垏珩就进了浴室,哗哗的流水声让盛梵音心脏都提到了嗓子里。
许垏珩洗的倒是快,腰上围着盛梵音粉色浴巾,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出来。
盛梵音眨眨眼,“许总很热?”
刚才吃火锅,空调温度被调的特别低,盛梵音都觉得冷,许垏珩就这样半裸着出来了。
他丝毫不拘谨,“借你的卧室用用。”
眼看着许垏珩要去霸占她的床,盛梵音伸手拦住他,“别告诉我,你不走了?”
“衣服洗了,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回去吧。”
“谁让你洗的衣服?”
“难道让我洗完澡穿脏衣服?”
盛梵音无语了,他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些话的?
她气的眉头拧成了麻花,“许垏珩,你存心的是不是?就一间卧室,你睡床,让我睡哪儿?今天自从踏出你家门的那一刻起,是不是就计划着怎么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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